“看清楚了吗?”他柔声坚持着要听见他要的答案。
“好大的一个你。”大到跟她心跳的声音一样大!“我还闻到、闻到……”她不确定的动动小鼻子。
“闻到什么?”他也闻到了,是……
“臭!”
盎冽一怔,是臭的?
“你抽烟?”她没心眼的主动凑近他的嘴角,用力吸嗅着那似有若无的烟味儿。
“偶尔。”眼底看着她在身上摩蹭着更近,小鼻子忙着在他嘴边嗅闻是得哭上好久好久。
傍她一个月的恋爱假期,太长!
“我不喜欢烟味儿,臭臭的。”她退了开,想自己坐。
盎冽揽回她,不准她离开身上,“这是男人的味道,你会习惯的。”他不也开始在习惯着她的笨?
要真计较,他的不喜欢,是咆哮,不是嘟嚷。
“男人味,真臭。”
“所以我喜欢你的香。”他抱她抱的更紧。
冉英雄嘟嚷着离不开,只好坐在他身上继续说:“还好,后来有了成功。”她突然笑出了左颊上的小小酒窝。
“成功?”她笨的来不及感受失败所带来的苦涩?也好!他喜欢她左颊上的小小酒窝。
说到成功,冉英雄就笑开了脸。
“我弟弟——冉成功,他今年才六岁,已经跳级念小学二年级了,是超级资优儿哦。他啊,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他手里,一学就会。成功就跟爸爸妈妈一样聪明,你都不知道,他很厉害的……”
“这个冉成功欺侮过你吗?”冉成功不关他的事,他只在意她会不会被人欺侮。
“成功?成功才不会!他很乖的,就是他说动爸爸妈妈让我搬出来跟美人一起住的。”成功是个好弟弟,不会欺侮她的。
“冉成功从不欺侮你?”他问的很轻。
“对啊!”她答的斩钉截铁。
冉成功肯定欺侮她!原来冉美人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阴险小人,她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爱占她便宜的小人?
“改天把冉成功带来给我看看。”他要亲自让这些爱占她便宜的小人知道,往后她所有的便宜,都由他监管,没有他的特许,谁再擅自占她便宜,只要占一分,他就要叫他们吐十分出来!
“好啊!好啊!成功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她高兴的笑着眼看他。
盎冽收尽她的清爽笑容,浑身绷热的难受,“你呢,喜欢我吗?”他不该对自己这么残酷的。
冉英雄眨着眼睛,心跳得飞快,“我不知道。”
“答应我,”把手中的发辫移到唇边摩挲着,他轻语,“想快一点儿。”
她的辫子着火了?
冉英雄猛眨着眼睛,看清楚了辫子没着火,好端端的在他手里,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月复触着、用唇吻着……
好热!
“我、我在想了,你可不可以把辫子还给我?”她红了脸的对他不停眨有眼睛。
“不可以。”他拒绝的把辫子收握的更紧,“幼稚园有没有人欺侮你?”再次转移开她的注意力,他问着他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没有!”她答的肯定。
肯定有!“说说你幼稚园的工作。”
冉英雄玩着在他掌中的辫子尾端,很快的回答:“很累啊!要做很多很多事,做完了很多很多事,马上又有很多很多事,还好有亮亮她们偷偷帮我很多很多事,不然我早就被国长给骂死了。”
“被骂还说没人欺侮,嗯?”一个小小的幼稚国能有很多很多事?他以为幼稚园不就是吃饱睡、睡饱吃?看来,现在的学前教育还真多事。
“园长每个月五号都有准时发我薪水,才没欺侮我。”被骂是因为她笨,老是做不对,她领薪水的时候,都有照着美人的话做——钞票当面点清。园长从来没少发她一块钱过,没人欺侮她。
“幼稚园的待遇这么好广好到她只看得见薪水?一定又是冉美人害她这么笨!
拿冉英雄没办法,富冽习惯性的把冉英雄的笨,再一次的记在冉美人头上。
“一万九仟五佰元应该算是好吧。”美人总是笑咪咪的收下她的薪水,所以她的待遇应该是还不错吧?
“啊!”他扯到了辫子!
冉英雄吃痛的顺着他的手势,把脸贴在他胸口。
她一叫,他才发现自己扯痛她了。
一万九仟伍佰元?她工时比他长、劳务比他多、工作尊严谈不上、更别说要整天面对一堆只会流口水的胖女圭女圭,薪资却连他随便的零花钱都比不上?
还敢说没人欺侮她!
冉英雄没发觉富冽的不高兴,她当那一扯是他不小心,叫过痛后,她把耳朵贴在他跳动有力的胸口上继续说:“其实啊,小朋友只要别跟粽子一样串在一起,他们单个单个的很可爱呢。小手胖胖的、小脚肥肥的,说起话来咕嗜咕嗜的叫人一直想笑,还有还有,那圆滚滚的眼睛,会一直跟着你手上的点心打转儿哦,可爱极了呢!”不输国王企鹅的可爱,不过一串起来,那可爱就会有点变形。
她口气明显的转变,这转变让他又开始把玩起她的辫子,“是你可爱。”白拉她辫子了,这一拉,不会让她少笨点儿,只会拉出他好不容易减少中的挫折感,他纠正着自己的错误,重新把玩起她的辫子。
她可爱?
她是笨,哪有可爱?冉英雄疑惑着耳朵里的声音,“我、我不可爱的,而且,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要当一只快乐米虫,不是可爱米虫。”
“不管是哪一种米虫,”他抬起她的小巧下颚,存心要她满眼是他,“只要靠我就对了。”刻意的,他柔语引诱。
冉英雄愣呆呆的好半天才吐出话来,“不行!”
他在她唇上逗吻轻挑着,‘为什么不行?”没有生气,是因为他眼看着她刚刚是点着头说不行。
“因为,人人要靠自己。”
“你忘了你是米虫,嗯?”有骨气的米虫?他没见过,也不打算接见。
“我是米虫,你、你是……人靠山山会崩,靠人人会跑。”她总算是想出该说什么话了。
“冉美人说的?”他不笑了。
“不是。”
“你确定不是?”他一脸怀疑。
“是书上教的。”美人说过的话太多,她没法子统统都记住,刚刚被他柔柔的吹着气说话,她勉强才想起这两句背过的话。
“你念的那本书,被书虫蛀坏了,别管书。”他继续吻着她,直到她开始不停的眨动眼睛,“你是米虫,当我是米吧。”他鼓动着混乱的她。
她是米虫,那是因为她又笨又累,他是米?她不懂。
“你是说你不是人?”
僵在她的唇边,富冽开始准备面对功败垂成的挫折。
“对!我不是人,为了你,我是一枚最有价值的钻石米。”他刻意的加重价值跟钻石米几个字,就怕她笨的听不出他的尊贵。
“米是算粒的,不算枚的。”她反射性的纠正他。
“我跟别人不一样。”一粒米?天下米,粒粒是,他不同,他坚持特别,“听着,我是一枚最有价值的钻石米。”
“我不懂……”她喃喃自语的说不清楚。
她只要蓬莱米,要不在来米也可以,或者金敦米、三好米、月光米、池上米都行,她这么笨,还没想懂要怎么要钻石米。
“哪里不懂?”她不懂他为什么是钻石米?不是黄金米?不是翡翠米?富冽想着她可能会问的所有米种……
是他要她问的哦,不是她忍不住要问的——
“钻石米这么硬,我一咬下去,牙齿还不掉光光?没牙的米虫,怎么会快乐?”冉英雄不停的眨着眼睛。
盎冽怔了一秒钟,不信的看着她眨不停的眼,说她笨,她还懂的担心她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