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美人说着说着,被自己说出的画面给吓着,开始脸色发白、呼吸困难。
“美人,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害怕,今天晚上真可怕,你别再吓我了……”冉英雄赶紧挨到冉美人身旁安慰着。坐牢真的很恐怖呢!
“还敢说!是谁把人带回来吓人的?明明就是你吓的我不能睡!也不看看现在都快五点了……天啊!五点!二点以前没睡,我的皮肤就会变得不美——”眼看着冉美人就要因为不美而开始歇斯底里,冉英雄很有经验的立刻变身成为世上那擦得最亮的魔镜。
“美人,你现在好美好美呢,那个每天只睡一小时的萧美人都比不上你,像你这种超级美女,不睡都没关系,管他几点呢?”
“真的?”
“真的!”
美人本来就真的很美,冉英雄一脸真诚。
“我这么美有什么用?你这么笨,教都教不会,跟你说了,我们这种弱小女子,不负责任是天经地义,现在你笨的把他这重责大任给负进门来,我不管!你闯的祸,自己负责。”冉美人听到自己够美后,立刻撇清责任。
“美人……”
她怎么老是闯祸呢?冉英雄可怜兮兮的唤着。
“我说了我肚子饿。”富冽决定出声打断门边角角大声的“窃窃私语”。
这个笨美人,有利用的价值。
“美人,他又说他肚子饿耶!”冉英雄怯怯的紧挨着冉美人,好闪避他太过诡亮的注视。
“你自己想办法,我不管。”
“可是,我煮的东西好难吃,连我自己都不敢吃,他是病人,怎么吃?而且,拿我煮的东西给他吃,会不会太刺激?咦,美人,你想,这么一刺激,他会不会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冉英雄满脸期望的等着冉美人一个肯定的答案,准备着要冲进厨房去煮。
想起来?
那还得了!
冉美人惨白着脸,心底坚决不让这已经进门的责任有半点巴上身的机会。
“英雄,你别笨了!这种病,哪是随便刺激就会好?我警告你,他要怎样,你就顺着他怎样,否则到时候你一不小心把他给刺激死了,别想我帮你负责!”
“刺激死?”
不会吧?美人是骗她的吧?冉英雄不确定的小小小的怀疑着。
“对啊!他脑子不是受伤了吗?那受伤的地方就会特别脆弱,你这么刺激他,万一他脆弱的脑血管禁不住刺激,爆了!不是脑溢血死翘翘,就是脑中风半身不遂,到时候,你别想牵连我。”死翘翘?
半身不遂?
啊!她不该小小小的怀疑美人。冉英雄就此打消煮“刺激餐”的主意。
“可是,他一直叫肚子饿,怎么办?”冉英雄巴望着冉美人解决问题。他……他一直瞪着她看,该不是饿疯了,想把她吃下肚去垫胃吧?
“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为了她完美无暇的人生,冉美人可以忍受这一咪咪的责任,“以后我有空我会煮,我没空的话你去买给他吃。英雄,记住我对你的好,还有,千万顺着他,知不知道?”
“那明天中午怎么办?”
她跟美人都有工作啊。
“你就买楼下的排骨便当给他吃,不就行了?笨!”冉英雄任职的幼稚园就在对面,来来去去,方便的很。
“也对。”
冉英雄挨着冉美人更紧了些,“美人,你对我真好耶!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盎冽极度不悦自己被再一次的漠视。“要我说几次?我肚子饿了!”
“知道了!”冉美人要离开前再三叮嘱:“英雄,你千万别刺激他,记得啊!”
冉英雄眼巴巴的看着冉美人不见,她紧张兮兮的蹲紧在门边角角不敢动,就怕对上他的眼。
“过来坐。”
盎冽拍着身旁的空位,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他故意对着厨房的方向喊:“美人,她刺激我。”
冉美人被抽油烟机的声音吵得听不清楚,“谁叫我?”是有人在叫她吗?
边下面,她边转头高声的问。
“没事!没事!没人叫你!”
冉英雄急急忙忙往他的指定位坐去,要是被美人知道她刺激了他,怕她又是一阵摇到吐。
一坐好,她被他瞪看的又更紧张,只好先开口:“你……你怎么知道美人的名字?”
“她长得很美。”他听了她叫那女人是美人不知几遍,还能不知道?
“对啊!她是我们冉家人里长得最美、脑子最聪明、将来最有前途的一个。”她说的诚恳又认真,认真到忘了对他的紧张、防备。
他没看错,那个笨美人,确实有利用价值。
“小英雄,是女的,就要会嫉妒的艺术。”
他戏滤的说教。
听她赞美着另一个女人,居然是如此的叫他心生……不悦!
“你又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知道美人的名字是因为美人长得很美人,那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她长得很英雄吗?
“美人、英雄,这名字倒也取的贴切。”能被他富冽看上,还真非她这“英雄”不可。
说着说着,他就欺近。
“你你你……”
他一直压靠过来,情急之下,她喝令着:“小孩子,坐有坐相,别东倒西歪的压人。”
勇气不小,敢喝令他?
盎冽恶质的把自己放倒,将头枕上她来不及抽退的大腿上。
“我不是小孩子,所以我高兴躺就躺,怎样?”他恶劣的挑衅着。
“你、你、你好坏!”
腿被压住,她慌得逃不开。
盎冽故意把身子放的更沉、压的更重,“很高兴我们终于达成共识,记住,你将爱上的我,就是坏!”
他在说什么?
爱上他?
冉英雄又有了小小小的怀疑,会不会是医生诊断错误?他有没有可能不是暂时性失忆症?好像有种病叫作妄想症,可是……妄想症是车祸撞得出来的吗?
“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拿她掌心的纹路再一次刻划着,他有心的把玩着。
“我高兴?为什么?”
她只觉得想哭啊!
“因为我准你爱我。”
冉英雄愣愣的低着头看了他好亮的眼好久,然后惊骇莫名的指着他,“你、你、你是认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开玩笑?他没兴趣把时间花在开玩笑这种无聊事上。
不是开玩笑,那她不就真要爱上这坏掉的病男人?
“我才不敢!”
冉英雄手推脚蹬的,不知哪来的蛮力,还真叫她把富冽给推去,不过……
“英雄!你这是在做什么?”端着面出来的冉美人,刚好目睹富冽被推跌下椅的一幕,把面往桌上一搁,她急急忙忙的向前扶人,“喂,你没想起什么吧?”
“不准碰我!”富冽拍开冉美人,冷冷的喝斥。
“好!好!好!我不碰,你自己慢慢起来。”冉美人怕刺激到他,立刻退开,不放心的站得远远叫问着:“你没想起什么来吧?”
盎冽懒得回应,躺在地上,由下往上看着缩站在沙发上的冉英雄。
她好大的胆!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不要他的女人!
耙推开他?她要为这举动付出代价!
“下来扶我!”
冉英雄是动也不动,不过,这会儿催的不是富冽,是远在一旁紧张兮兮的冉美人,“英雄,你聋啦!还愣着干嘛?快点下来把他扶起来啊!”
冉英雄硬是不动,她颤抖抖的手指,不敢伸太出来的比着还躺在地上的富冽,“美人,他有病……”
他那口气和眼神,说的那是什么我准你爱我?她再笨都知道,他口头上是说我准你爱我,可经她翻译过后的答案,明明就是——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最可怕的是,她还不敢逆他!
“他本来就有病!”冉美人受不了的又开始拔尖嗓子,“你马上给我下来伺候他吃面,我警告你,你再刺激他,我就不理你!这个责任你自己看着办!我累了,要去睡觉,有事没事都不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