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惹烈月没有动气。
“你立刻去上班!”再让惹烈月待在家里,他的小木头哪还会有心情看他一眼?说什么也一定要逼她去上班。
“我需要时间想事情。”习惯惹红日的大吼大叫,惹烈月一点也不在意。
“上礼拜六想到今天,这么多天还想不清楚?”惹红日怀疑她根本是故意要留在家里跟他抢小木头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惹红日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真的需要一点时间。
“你去诊所想!”惹红日大声命令着。好不容易小木头总算是爱上他,他拚了命的就想把这才出生的小爱苗灌溉成大树,他给她时间,那谁给他时间?“不行!”没想清楚前,她绝不进诊所。
惹红日听出惹烈月比平常激动的声调,他奇怪的逼间:“为什么不行?”
惹烈月没有回答。
“干嘛,你诊所有鬼?”惹红日想想,这样问又不对,惹烈月根本不怕鬼,她是那种就算见到鬼,也会把鬼捉住,然后正经八百地把那可怜鬼当成科学现象研究的人,只有鬼怕她,没有她怕鬼的道理。
惹烈月天不怕、地不怕……惹红日五官全皱在一起,想来想去好半天,还真让他想出了答案。
“不是鬼,是蟑螂对不对?”
惹烈月很明显的浑身一颤。
紧盯着她的惹红日当然瞧见了那颤抖,最近他才知道,惹烈月怕蟑螂怕的厉害。
“蟑螂到底有什么好怕的?”惹红日确定惹烈月不是故意要留在家里跟他抢小木头,也就不再这么火大。
“我不是怕,是不能共生!”她的声音,不自觉的略显激动。
“一只小小的蟑螂,有这么严重?”这惹烈月是叫蟑螂给吓傻了吗?
惹烈月叹口气,“那绝对不是一只小小的蟑螂。”
“不是小小的蟑螂?”蟑螂不都小小只的?“跑到你诊所的该不会是美国油虫吧?”他想起曾经在美国看过那体积比较大的外国蟑螂,还真是有点恶心。
“就是从NEWYORK来的。”
“那就真的不能用小小只来形容。”没想到现在的蟑螂也懂得搭飞机,大老远的从美国跑到惹烈月的小诊所来。人类在进步,没想到蟑螂也在进步!“就是!”
不过,不管是哪一国的蟑螂,惹红日决定,惹烈月还是得去上班。
“不能共生,那还不容易?”惹红日月兑下自己右脚的拖鞋,捉起惹烈月的手就塞去,“那,免费送你!”
“做什么?”惹烈月手握着拖鞋,不解的问。
“既然不能共生,你就一拖鞋给它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问?
惹烈月对着还捉在手上的拖鞋自言自语,“拖鞋打不死的。”
“打不死?”惹红日才不信世上会有比他拖鞋还大的蟑螂,八成是惹烈月怕的不敢用拖鞋去打。
一把又抢回拖鞋穿上,惹红日转身找来看去,总算是瞧见无线电话的踪影,他拿了话机塞给还在发怔的惹烈月。
“又做什么?”
“打电话!”
“打电话?”惹烈月快被搞糊涂了,要打什么电话?
惹红日不耐烦的拍了额头一下,“你不是说那蟑螂大到拖鞋打不死吗?”
“没错。”她是这么说。
“那蟑螂到底有多大?”
“比你还大上一点。”惹烈月认真想过才回答。
真要有比他还大上一点的蟑螂,不世界末日才怪!
惹烈月这根本就是蟑吓人还真吓死人。
“这不就是了?那么大的一只蟑螂,不打电话找除虫公司,还有谁有办法?”这根本就是她怕蟑心理在作怪,不过只要能把她这电灯泡给赶出门去,随便她说什么就什么,就算她说那蟑螂跟天一般大,也是可以。
“你的意思是……”惹烈月有些懂了。
“消灭它!”惹红日说的一脸凶狠。
只要蟑螂一死,那惹烈月就会跟以前一样,几乎每天都待在诊所赚那堆笨女人的钱,这样,他就有时间去灌溉他的小爱苗。
惹烈月看看手中的话机,再看看惹红日的脸,反复看过几次后,她推开挡在前面的惹红日,站起身把话机放回主机上。
“你不打给除虫公司?”惹红日很不开心的追问。
“不用了。”惹烈月放完话机,转向衣柜拿衣服。
“你要去上班?”惹红日怀疑的看着惹烈月手上的套装。
“对。”
“你诊所不是有比我还大的蟑螂?”他可不想白高兴一场。
“我决定——”惹烈月沉着脸、皱着眉头的宣布,“亲自去消灭他!”
“这才对嘛!”惹红日笑的开心,还不忘吩咐,“这个家,你就放心地交给我,你呢,就专心地去消灭你的美国大蟑螂……”
专心?
惹烈月直到踏进诊所的时候才想到,或许她就是太专心,才会让那只现在正对着她笑的美国大蟑螂,一直不停的变大、再变大……
“小月月,你总算是想清楚了。”扬笑着一路跟着惹烈月进到她的诊疗室。
“我姓惹。”只要不够专心,或许他就会停止变大。惹烈月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惹小月月。”这样喊起来更有感觉,他一点都不介意。
惹烈月被他喊的脚步一顿,扬跟的太近,这一顿,让两人无可避免的贴上。
只是这样站贴着,他就几乎忍不住的想强压她在桌面上爱一回,现在刚巧又是中午休息时间,诊疗室的门也已经让他带上……
从背后袭上的火热,整个包卷住她,他的热,她并不意外,因为他整个人强烈的放送着勾引的企图,她意外的是……
她的背,为什么比他的热还烫?
“惹小月月……”他抵在她耳际轻语。
“不准这么叫我!”迅速将背退离他身上,惹烈月声调不自然的拔高。
“你说……”不是她说姓惹的吗?
“惹烈月!”如果他不肯尊称她一声惹医师,那就跟惹红日一样连名带姓叫也行,就是不准喊她“小月月”!
扬摊摊手,看似一脸忍耐的模样,“小月月,你一会儿要我喊你惹小月月,一会儿又要我喊你惹烈小月月,我都没辙了,我看反正都是小月月,不如我还是喊你小月月,省的我都被你搞乱了。”
是谁乱谁?“你……”你之后的话,全梗在喉头是吞不下、吐不出……惹烈月猛转身拉开她专用的小冰箱,准备拿她惯喝的利乐包鲜女乃来平衡情绪,结果——
“这是什么?”她半点都没发现自己的大声,生气的用手指比着冰箱里的东西问。
“哦,那是最‘青’的台湾啤酒,怎么小月月你不知道啊?”扬跟着她挤在小冰箱前好脾气的解释,“本来我是都喝budweiser的,不过最近看到广告,虽然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不过那男人很有型,实在让人欣赏,再说我是中国人,当然要爱用国货。”
“我知道这是最‘青’的台湾啤酒!”两个深呼吸后,她总算是忍下把他“青”下去的冲动,还能说出话来。
扬认真的看了惹烈月好半天才又开口:“我就知道你想我。”
“你说什么?”她问的咬牙切齿,那股把他变成台湾最“青”男人的冲动又起。
“我也很想你!”没看见惹烈月的变脸,他自顾自的说下去,“谁叫你把诊所整个丢给我?怎么我的优点有这么多?让你一连想了这么多天还想不完?其实你想我只要一通电话,我就……”
“你闭嘴!”她的拳头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放松,想“青”人极了!
扬不但没闭上嘴,还乐呵呵的笑开了脸。
“小月月,你今天特别女人啦,一会儿是任性、一会儿又撒泼,你知道吗?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