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生病了,坐都坐不起来。”这样他应该会送她回台湾本岛了吧?
“坐不起来?没关系,我抱你起来。”这点他很乐意。
“不要!”叫这么大声,力气都用光了,还差点儿昏过去,钱湘湘气弱的眼花,“我是说,我想再睡一下,你别管我。”
“还睡?”都睡两天一夜了,还不够?她该不是真的要饿出病来了?
薄傲开始有点紧张,不想她再这么饿下去。
“别睡了,起来吃点粥。”他硬是把昏沉沉的她架起来。
钱湘湘只看薄傲一眼,她不忘提醒道:“老狐狸总奸,我要是昏过去,你要记得送我去看医生,最好是台大医院的医生哦。”那样就直接回到台北了。
看刀子软软地偎在他身上,就算她现在想吃东西,也早饿得没力气进食。想看医生是吧?还要台大的医生是吧?
薄傲把钱湘湘放平躺好,还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这才离开房间,不过,很快的,他就跟杨广仁一起返回。
“真被你说中了。”杨广仁熟练的在床边摆好点滴架。
钱湘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咦?他们要做什么?看起来好像是要……打针?
打针?她才不要!她只是饿昏头了,干什么要打针?说什么她也不敢承认,她怕死打针了,当初以为饿昏过去,自然不知道别人在她身上找什么针,可是现在她还没饿昏过去啊!
“你不是医生,不能……”钱湘湘缩在被子里的手被拉了出来。
薄傲在一旁没什么同情心地说着:“是你自己要求要看台大的医生,他就是你指定要的。”
手无力地抽不回来,钱湘湘急了,“你骗我说他是画家。”
薄傲否认道:“我从没说广仁是画家。”
听他的口气……“你们是朋友?”
杨广仁替薄傲回答:“可以两肋插刀的生死至交。”
这看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说的意思该不会他们是……同样奸诈!
她真是后知后觉说。
“我不要打针,我会乖乖吃饭。”这条路又不通了,等明天,她再想别的法子,一定可以离开他的。现在要紧的是,千万别让那针头扎上手臂。
“广仁?”薄傲早知道答案了,却故意问着好友。
“除非她能自己坐起来。”杨广仁抱歉地把钱湘湘的手臂固定住,止血带一绑,酒精一擦,拍了几下,等血管一浮出来,针头就下。
针才扎到,钱湘湘就吓昏了。
“这么打针,还敢拿身体开玩笑?”薄傲的声音满是宠溺。
害怕她饿过头了,他还特意在房里放了苹果,然后假装不知道苹果不见了,没想到还是饿了她。
“傲,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要离开?”
前几天他们两人关在一起连门都没出,要离开也应该是刚到的几天会比较积极,两人同处一室都好些天,现在她有什么好急的?杨广仁不懂。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是发现她爱上我了。”这点薄傲不难推断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
“爱情需要多久时间酝酿?”对他来说,在他吸进她身上香气的一刻,爱情就已经形成,从第一天到现在,够久了。
“这倒也是。”杨广仁都忘了,其实只要一眼,感觉就能发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问题薄傲不必回答。
应该要问的是——
小狐狸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钱湘湘接下来怎么办?
第六章
她能怎么办?
为了不再让那超级可怕的针头扎上,才睡一觉醒来,她立刻用吃来杜绝那个老狐狸总奸再恶整她。才半天时间,她血压一回复正常,忙下床四处乱蹦跳,好证明知道好壮壮、身体强强,拒绝再让那“糙老”的杨大哥靠近半步。现在她不单是要防那老狐狸总奸会一眼看穿她,还要顺便防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这两个男人,既然是朋友,肯定一样奸诈,就说之前她眼睛痛吧,他们两还一唱一搭的就是不表明医生的身份,害她饿了半死,到头来不但连台湾的边缘没沾上,还倒霉的挨了一针!
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这两个男人!
“我不要抽血。”钱湘湘绕这薄傲跑,死也不肯被针头碰一下下。
“我只要抽一些些,很快的。”杨广仁无奈的看着不停跑跳的钱湘湘。
“广仁只是要确定,你不会再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薄傲故意要杨广仁吓她的,看她这么有活力的绕着他打转儿,那还会有事?不过是不想她再出险招,爬她真的伤到自己。
“不会,不会!我保证往后每天,我都会这么意识清醒的活蹦乱跳。”她还要想清楚怎么月兑身呢!哪还有时间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说?
“你保证?”薄傲像是犹豫不决地问。
“我保证。”
“哪亲一下当保证。”薄傲低下头等着。
“才不……”一看见杨关仁拿着空针筒又逼近,最后一个“要”字,就怎么让钱湘湘送进了等在那里的薄傲的嘴里。
怕被针扎到,她胡乱的又舌忝又咬,两眼老跟着那只空针筒打转儿,很快的,她就推开薄傲,因为她看不见那只空针筒跑到哪儿去了。
薄傲本来就是是逗她,没有拒绝被她推开。
钱湘湘会看不见空针筒的原因,是因为杨广仁移到了门边,“傲,机车帮你准备好了,趁现在天气不错,带她去岛上……跟大哥们见见面吧!”
杨广仁很难相信,钱湘湘对绿岛的认知,除了是关犯人,还是关犯人,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她又必要在回台湾前对绿岛有新的认识,不然对她会是种损失。
薄傲也这么认为,毕竟不了解自己的土地,说起来有点儿可耻。
要她跟关在岛上的大哥见见面?有没有搞错?她是善良的小老百姓,又不是混黑社会的,做什么要拜码头。
“走吧,来了这么多天,我带你四处看看。”薄傲看她变暗的脸蛋,心理已经又了准备……
丙然!
“傲,我这么觉得头又开始又点昏了?我想我可能不行坐机车,我看我还是去床上躺一下好了。”不去!不去!不去!
“我就说嘛,还是让广仁替你抽一下血,你这样动不动就头晕,会让我很担心的。”
他一脸的好笑,脸上哪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钱湘湘只好踏出门,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机车。
“小狐狸,你抱太紧了。”薄傲被紧紧地搂住腰。
“我找不到安全带嘛!”她又没坐过机车,不搂紧他的腰,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你没坐过机车?”她生长在台湾,居然没坐过机车?没坐过机车,应该也看过别人骑机车才是,机车哪来的安全带?
“没坐过机车犯法啊?”她现在不就坐了吗,真是的!
不能怪她啊,阿母还在的时候,钱家都是让司机接送,后来阿母被抛弃了,回到乡下的老阿嬷家,日子苦得不得了,乡下又的是脚踏车,偶尔才又那种“野狼一二五”的噗!噗!噗!呼啸而过。
后来她到台北念书的时候,终于又机会坐上同学的“小绵羊”机车,结果就是一场车祸,害得她差点断了腿,后来她就躲机车远远的。
她以为机车和汽车的最大差别就在,一个是两轮、在室外晒太阳,一个是四轮,在室内吹冷气,不就是差两个轮子?甚至她以为会出车祸就是因为她没戴上安全带的缘故。这个错误的观念一直伴随着她成长,然后,她就埋起头来赚钱!赚钱!哪还有空理路上的机车长得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