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黯然地退出,在门外,对上钱湘湘兴奋的脸蛋。
“王秘书,有没有我特别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是需要我帮你收拾什么?”五百万进了户头,让钱湘湘兴奋地坐不住椅子。
“不用了,总监请你进去。”边跟她交代边收拾,明天,她还是会坐在这个位子上开始一天。今天,她要把这份多年的暗恋,一次埋葬,是该死心了啊!
“进去?”兴奋感稍微退了些,鸡皮疙瘩开始爬上手臂,进去啊?那里面可是有个没有脸、只有一口气的男人耶!“一定要进去吗?用电话讲不行吗?”
别忘了,你签了合约,总监不喜欢等人。”王秘书说完就走人。
“好吧,进去就进去!”钱湘湘拉了拉身上的正式套装,口里又开始念念又辞:“好事进门、怀事出门,好事进门、怀事出门……各路神明保佑我钱湘湘,这次别又坐到了人肉沙发。”
镑路神明听是听见了她的保身咒了,也很又诚意的想保佑她,奈何,她又站在门的外边,刚巧就是坏事撞出门的这一边,就算是合各路神明之力……
哎!
这次进门,少了上次的鬼哭神嚎,多了阳光,让这总监办公室看起来不再那么乌漆抹黑地让人觉得吊诡。
不过,钱湘湘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愈来愈多?
大桌子的后面,应该就是那个没有脸、只有一口气的男人,因为他是背着光的关系,所以还是没有脸。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这没脸的总监出声,她只好自己先出声。
“总监,请问有什么指示?我是往后三个月的代班秘书,钱湘湘,金钱的钱,水湘湘,请多指教。”她模仿王秘书的语调请示着。
薄傲当然知道她进门了,只是他赶着手上这最后一份急件批示完,她一出声,他也刚好签完名字。
“叫我傲,你有护照跟日本签证吗?”原来是水湘湘,她的父母用错字了,禾日香会更好,不过无所谓,他一样兴奋。
“护照有啊,日本签证还没有过期。”他要她叫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可是现在跟他对上面,钱湘湘又说不出他是哪里奇怪。
比如说,他看起来就像是印在百元钞票上的国父一样的正气、一样的俊逸、一样的让人想亲一下……总而言之,他就像百元钞票,会让人抢着要的那种男人。
他这种值钱的顶级男人会花五百万打她的主意?骗谁?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脸蛋中等,身材中等、学历中等,除了她有特等的赚钱斗志,所有的都是中等,而她不以为这特等男人会花五百万设计她这种中等美女。
拜托!她又不是笨蛋,一个秘书能拿出现金五百万找人代了三个月的班?这秘书干脆抱着五百万回家睡觉就好了,还找什么人、代什么班?还暧昧的指定是日夜二十四小时!再说哪个又头脑的总监会让一个外人,随随便便进到公司核心,还一呆就是三个月?不把他公司搞挎才怪!
结论是,花五百万的人肯定是这个总监,而目标肯定是她。
那她还敢签约?
有钱赚,为什么不敢?
只是现在情况把她弄糊涂了!
原本她以为,应该是那天不小心坐到总监当人肉沙发,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可能以为她是个旷古绝今的大美女,所有才肯出五百万高价,还左弯右拐的要他的秘书出面来买她的三个月。
可这假设必须是总监是长得“很抱歉”得前提下,要不也要是一副急色鬼得模样,再不济也要是秃头肥月复一副死也把不到美眉得丑样。
而他长得如此人中龙样,加上一恋得正派,她相信巴着他得女人,不在少数,他根本没必要花这五百万。
除非……他是有特殊嗜好得……变态?
这一想,她可不紧张了,应付色鬼她没问题,可要说到变态,她就不行了。
“消保法”好象有规定说,什么签约后有七天得试用期,在七天内不需要任何的原因,都可以取消合约,不知道她现在把钱提出来还给他,行是不行?
薄傲没有给钱湘湘反悔的机会。
当日下午就直接飞到日本,先在东京待了两天,签下与日本心的合作条约,接着就转往大阪,又是业务考察、又是饭局、又是拜会、又是商谈新的技术引进,她头晕眼花地转来转去。每每进到饭店都已经是半夜了,累得她倒头就睡,睡觉都来不及了,根本就没空管浑身得鸡皮疙瘩。
“回台湾前,先到香港一趟。”薄傲满意地勘正钱湘湘眼底下的黑眼圈。
还要去香港?“我没香港签证。”现在她知道了,他真是个变态。
不是狂的那种变态,他根本就是那种超爱赚钱的变态!哪有人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赚钱!赚钱!赚钱的!连她这么爱赚钱的跟他一比……望尘莫及啊!
五百万太便宜他了!以他这种赚钱的速度,不到三个月,她会被他累死!
当初怎么会笨得以为他是想设计她上床呢?现在想想,她还比较情愿陪他上床,至少他帅得一塌糊涂,至少她还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不行,她要睡觉,不去香港!
“我知道你没有香港签证,但是你有台胞证,从深圳一样可以进到香港,也可以办落地签证。”他不会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不去!”
结果,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情况下,她还是进了香港,紧密的商业活动行程,让她更头昏昏、脑钝钝的。当再次撒谎能够了飞机、又下了飞机,她都搞不清楚现在踩的土地是哪里。
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最后当她转进了房间,看见了床,想也没想,倒头就睡。
“累坏了?我可怜的小狐狸。”薄傲替她盖上被,同时将她绾在头上的长发放下,“睡吧,等你睡饱了,还有得累。”
他轻笑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不要醒来,绝对不要醒来!
可钱湘湘偏偏醒过来了。
想到闭上眼的前几天,忙得昏天暗地的,累都累死了,现在只要一醒来,肯定又会被那变态赚钱狂操得半死。所以,就算醒了,打死她也不肯睁开眼,硬是要赖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地躺上一躺。凉凉的空气,暖暖的被窝,安安静静的,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而这床还特别软,睡在上面像是躺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叫她更舍不得睁开眼。
实在是太舒服了!她慢慢得磨蹭着床面,懒懒地舒展着有些酸痛的四肢,拉拉手,动动腿……
什么东西?钱湘湘的鸡皮疙瘩睡饱了,也开始冒出头来。
她的脚丫子,不确定的再次往那热热的、毛毛的、硬硬的,很像是腿的东西蹭去。
一个人只有两条腿,对不对?那她床上怎么会多了一条毛毛腿?只有听过三只手,好像没听说有三条腿的,这毛毛腿是谁的?
不得已,她只好屏着气,偷偷的把眼睛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希望千万别是她想的。
“啊!”忙捂住口,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钱湘湘的旁边,睡的正是薄傲。
是她爬上他的床?还是他爬上她的床?
连忙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还好,除了外套被月兑下来,头发松开了,窄裙被她睡到大腿根上来,其他的都还在身上,连丝袜都好好的。
所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但是看他露出来的胸膛光溜溜的,刚才触到他的腿除了毛就没别的了,会不会、有没有可能,他是月兑光光的睡?
如果是,那他全身光溜溜的跟她盖同一件被,睡同一张床,说没发生什么事,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