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在那天犯下这胡涂事的,克莱拉录起来的正是那天所发生的事,你说的人……我真的没印象。”
南震言百思不解地问裴骆逍:“是不是敏敏搞错了?”裴骆逍小声地回答:“我不晓得。有那么巧的事吗?敏敏说是那天被人录起来;而他也是说那天和莫在一起被录下,到底是谁搞错了,真的很麻烦啊!”这仿佛是无解的题,教他一时无法分辨。
南震言低头思忖,瞧马恩的模样不像说谎.而敏敏也不可能欺骗他。那么到底是谁出了错?而克莱拉又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
“震言,我先查查那一天他们三个人是否都有留下过夜。”
南震言百思不得其解下,一听裴骆逍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
裴骆逍拿起手机到一旁,看样子应该是打回瑞士给他的“秘密人士”探取那天的情形。
不久后,裴骆逍找到了答案,面色颇为沉重地开口:“任何事都很有可能,你们不要太吃惊,错误已经造成——”
“快说!”南震言打断他的话,要他先说清楚。
裴骆逍缓缓地道出口:“其实那一天莫并没有在那里过夜。”
“不……”马恩不信地低哺。
“是的,刚刚我问过了,莫的确没留在那里;可是敏敏确实留了下来,所以你说莫和你在一起一夜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有录影带存证。”
“你胡说……”
“不信你可以自己查查看。”
南震言心口的石头忽然不翼而飞,但随之又黯沉下来。这不能保证莫和马恩没有任何关联,他高兴有什么用?只有问清楚才能让他真正明白。
“怎么会这样!和我上床的不是莫,是谁?”马恩痛苦地捶胸顿足。
“是我。”
一道娇弱的女音传了过来。
“敏敏你……”南震言诧愕不已。
她一脸愁容地瞅着他们。“我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个陰错阳差的陰谋。有人想陷害莫和男人发生关系,但莫并没有留在那里,可能是我误闯他的房而弄巧成拙,都是我自己……”说到后来她不禁失声流泪。
虽然不愿亲口说出这种难堪的事,但不说南震言怎么会知道莫是不是清白的。她跟了过来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要不是自己喝醉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三个男人立即明白是谁要陷害冷初莫。
“那克莱拉应该也知道来的人不是莫,可是找不到莫,反而将错就错,利用了敏敏。”
蓦然间,南震言发现一件他一直从未察觉的事。他定定看着瞿敏,原来莫和敏敏两人的侧影竟是如此的相像。当初就是被她们同样的长发与背影给骗了去,才会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莫。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骆逍,敏敏交给你了,带她回去。”
裴骆逍扶着瞿敏摇摇欲坠的身躯,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虽然他没说他要去哪里,但,应该不是回奥地利吧!
南震言满怀疑问的由法国来到丹麦,下了飞机后,不断地斥责自己,又不晓得莫住在哪里,他来了有什么用?
才正想打电话给裴骆逍的同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不断跟他招手。
“嗨!”其中一名亮丽女子首先开口。
他讶然看着这三名各具特色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混血的?”女子天真的问他。
“不是。”
“可是你的头发——”
“花痴!”一个男子不屑地撤撇嘴。
“你给我小心点,我都没说你是个丑男,你插什么嘴?”女子回头大骂。
“我也没说你是个丑女,你回什么话?”男子顽皮地反驳。
女子气得七窍生烟。“你们国家有你这种人简直完蛋了!”
“我的户籍还没搬呢!”呵,她骂到自个儿的国家了。
她又气得怒发冲冠。“我跟他聊天你不要说话!”
“他都已经是莫的人了,你再怎么觊觎人家也没用啦!”他两手一摊,故意这么说。
时轸杭莫可奈何地瞧瞧雷亢霆和桐憬莉,不理会他们无聊的争执。反而看向南震言,给他一个颇有礼貌的微笑。“我猜你这次来到丹麦是来找莫的吧!”
南震言微微一惊,并不多说静等他的话。
“一定是的。可惜她根本没回来过!”桐憬莉又出声。
“她去哪里了?”他热切的盯住眼前这三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莫又出意外了?
“你那么想找到她?”时轸杭的眸中有着不知名的光芒闪现。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必须澄清。”
误会?他也好想知道!“她不在丹麦。”雷亢霆笑嘻嘻地说。
“她在哪里?”话声落下,他发现自己是这么想找到她,是这般渴望见到她的人。
“她说她要旅游,第一站是格陵兰,第二站是法罗群岛,第三站是哥本哈根,然后回家。”雷亢霆说的全是丹麦的领上。“你可以去找看看。”他递给南震言一张写有冷初莫地址的纸。
“你们是谁?”
“她的朋友。”时轸杭优雅地说。
得到了答案,南震言片刻不停地前去他所说的那些地方。
南震言先去了格陵兰。但不见冷初莫的踪迹,他推测她是去了法罗群岛。不过他依旧没见着人。他虽不灰心,却忍不住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骗他的。
他左思右想,再这样找下去,恐怕整个地球他都翻遍了,仍找不回她。
她是否有心要忘掉他?
不能,绝对不能!她一辈子都不可以忘了他,他也绝不容许她有机会逃开他!
方才的决定,使他又立刻动身,准备往下一个目标前去。他想过来个守株待兔,但怕她一辈子都不回来怎么办。可是如今他不管了,不管有多少方法能找她,他都愿意一试。
借着旅游来避开对南震言的思念与爱意,冷初莫暂时是做到了;但无法由心底彻底斩草除根。他往日的温柔每每令她心醉,总不由自主地怀念他。
第10章(2)
冷初莫的行程才走了一半,便早早回到丹麦。因为孤单又心神俱碎,再怎么放眼世界也是徒劳。
她好想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残忍的刺伤她?
“莫。”
一道似有若无的声音远远传来,震惊了她。
她不敢相信地瞪视来人,忽然畏缩了起来,她装作没看到他,匆匆地跑回屋里,却关不了门。
南震言的大掌敏捷地挡住她要关门的动作,推开大门。
“你躲什么躲?”她仍美丽诱人,可,她的眼眶怎么泪汪汪的?
“不是已经把我赶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他爱怜的擦拭她的泪珠,“我没赶你走,是你自己走的。”触着她的肌肤,他几乎欲立刻拥她入怀,但他不要她推拒。
“你还想定我的罪?是你要克莱拉赶我走的,你忘了吗?”她忿忿地避开他的温柔,眼神只有冷漠。
又是她!她怎么会有他家的钥匙,他哪时给了她……天啊,真是失策,那一天为了避开克莱拉的纠缠,索性丢给她钥匙要她锁门,自己则和裴骆逍去风流。
“她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害我们彼此误会。”也让他们彼此认识。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举动害她的心开始波动。
“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和马恩在一起过?”
冷初莫猛然心一抽,他仍是来羞辱她的!
“你要我说什么,有还是没有你才满意?”她哀痛不已,晶眸布满绝望。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误听谣言,所以我希望由你来告诉我真相。”他不要看见她这种神情。
“我说有你会怎么样?”冷初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他知道她又说气话了,才会反问他。“莫,你说说实话,这不只是我的问题,还关系到敏敏的声誉,所以不能搞不清楚而冤枉了谁,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