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寄人篱下,他说什么都对。
“我不说了,你出去。”她用力推他下床,又想起什么,“我忘了你想睡这张床,那么我出去,让你睡好了。”
她发觉自己突然很想哭,迅速翻开被子,想把委屈留到出了门再发泄。
但她才刚起身,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傻瓜,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啊!你对维也纳又不熟,如果走丢了,那要怎么办?”他轻抵住她的额。
这时她才破涕为笑。
“不过我还是要惩罚你。”
她看着他转为暗黑的眸子,一时还不明就里。
“嗄?什么——”她的话消失在他给的吻里。
第8章(2)
四片唇瓣的接触,带给两人莫大的惊喜。他吮吻着她的红唇,怜惜的恬过,撬开她的贝齿,急急忙忙地把他热情的舌头,伸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探索、可以亲密接触的嘴内。
他焦躁地又扯坏她的睡衣,顿时美丽的同体再度呈现。
她也开始回应他,她的舌尖触到了他的舌尖,与他的互相挑逗、再紧紧交缠;如此的回应带给他更大的鼓舞,急速地拉掉身上的累赘,猛地将身子压向她。
两人依旧是唇相互贴合.舌尖相互追逐。
他一双厚实大掌来到她的胸脯,逐渐而下,来到她已然做好准备等他莅临的秘地。
“慢点,你慢一点。”
冷初莫完全不知自己已处于迷离涣散的状态,更不知眼中挑逗的雾水在瞅着他的那一刻,让他将近崩溃。
她真是甜美,使他想立刻拥有她。
棒天一早,南震言气冲冲地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而裴骆逍只能摇头叹息,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他唯一做得到的,只有找出那份名册而已。偏偏,就算找到名册还是不够。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光看这本名册你能找出是谁吗?还是你要直接拿给敏敏,要她指认?”真是一筹莫展啊!
可怜的敏敏竟遭人如此狠心的对待!
南震言把这事告诉他的哥儿们裴骆逍,要他也来帮忙找出恶徒。
裴骆逍想,自己终日无所事事,来帮忙也好,而且这还关系到敏敏的声誉。
他真不敢想象若是如南震言所说,录影带落人不法份子手中,那么……
南震言死盯着手中的一本名册,“嫌犯有可能在这之中,看过他的人又只有敏敏,所以我打算拿给她指认。”而该死的还不只这件事!
名册是指瞿敏当天参加的宴会,所有参加的人都登记在里面,也附有照片。裴骆逍和他用一点手段及靠着某些关系弄到的。
其实这宴会就是裴家——裴骆逍的家族在瑞士所办的一个“选妻”宴会。当初南震言原本也受邀前去,但因临时有事而取消。
瞿敏也是受邀人之一,但不在“选妻”名单中。
而他裴骆逍因为不想那么早结婚,所以根本没有出席,只因宴会是为他办的,理所当然,他逃走了。
南震言也是在瞿敏告知他那个宴会其实就是为裴骆逍举办的选妻宴时,才找来裴骆逍的。
“喔,那么要快,不然不妙。”他是不是该少说几句,看看,南震言铁青的脸色,好象快要杀人了。
但,不说又不行,他怕他会误会啊!
“震言,其实那个宴会是我妈主办的,可完全不关我的事,所以我当然是不知道她怎么找来她的,你别发太大的脾气,或许她不是有意骗你的。”
“我知道。”
那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可恶!
如果不是看到名册照片上有她,他还不知道她原来是住丹麦,今年二十一岁。
现在他只剩下她的本名和职业不了解。
莫也参加了那一次的宴会,这已足够证明,她很有钱,绝不是像她自己所说的,被父亲卖掉。
还有更可恶的一件事!
他以为站在他家大门的那个男人,只是个找莫搭讪的男子罢了,怎料今日一翻名册,才发现那个男人也是其中之一,名叫马恩。显然的,她又骗了他。她和马恩早在宴会时便认识,她不是家世微寒之人,他也不是推销员。
她到底是什么人?
被人背叛的痛苦他终于是尝到了,他气愤地痛击他的办公桌。
他回想着莫对马恩说话的情景,难道她想私会情夫?
“名册替我拿到敏敏手中,立刻。”说完,他便起身离开办公室。
裴骆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自己为什么不顺便拿给敏敏?
“那你——”一瞬间他了解了他为何急于离开。
虽不解莫为何对他谎称她的身世,但希望莫别激怒了他才好。
腰酸背痛!昨晚南震言不知要了她几回,总是缠绵很久,休息时间又短。
他又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了,但他的身上也应该留下不少。
冷初莫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她好想过这样的生活,但得先回炎天一趟再说。她若要离开,她一定会告知他她的去处。
早该跟他说明她真实的身份了,她可不想再闷在心里。
对了,昨天她跟马恩约好了要见面。
她迅速洗了个澡,看了眼时钟,与马恩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留了一张字条给南震言,她又编了一个小谎。
她轻轻打开大门再轻轻合上,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南震言回到家,他没有见到冷初莫,只瞧见放在桌上她留有去处的字条。
懊死的她,竟这么迫不及待!他突然有一种将失去她的感觉。
她去了哪里?而离这里最近的咖啡厅在哪里?
他立刻冲出去要找她。
不久,他果然在某家咖啡厅外看到她。
好,很好,非常的好!莫正和那个叫马恩的男人坐在窗边对望着。
快气死他了!南震言额头上的青筋暴凸,若隐若现。
她胆敢放肆的私会情夫,就是没把他放在眼底。
多年来,他都知道,跟着他的女人其实除了他这个男伴外,多多少少同时还会结交别的男人,他从来也不在意,因为他也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但莫他第一个想藏在心里的女人、想真心对待的女人。在这段时间内,他没有再结交新欢,只有她是他的唯一。
可她竟不知足,可见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个行为风蚤浪荡的女人。
他受够了,尤其马恩还握着她的手……
偏偏他还没冲过去拉开两人,莫居然倒在马恩的怀中,接着出现的是……克莱拉!?她怎么会来这里?
咖啡厅内——
马恩一脸讶异,“克莱拉,你这是做什么?你把莫怎么了?”她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难道是跟踪了他?
“马恩,你做得很好,现在跟我把她抬到车上去。”跟克莱拉随行的一个大汉已率先扶起冷初莫。
“你做了什么,她怎么昏了?”他依然不明白。
“我替她打了一记麻醉枪,你快点上车。”她瞥见南震言朝这里奔来。
“为什么?”
“我要带走冷初莫,你不也希望她走吗?难道你要让她和南震言在一起?”
马恩随她的目光望去。他当然不愿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没多想便径自开着车尾随克莱拉的车离去。
见状,南震言立即坐上自己的车,跟在他们的车后。
一路上,马恩不断地以车子推挤南震言的跑车,有几次让他险些翻车,因为马恩的阻挡,他和克莱拉的车愈离愈远。亟欲摆月兑他的纠缠却无法追赶上去,这时不知何时又多了两辆车前后包夹他,他更加难以通过。
前后的车让他不得不把车速降到最低。最后,当他已看不见马恩与克莱拉的车时,那两辆紧跟着他的车才扬长而去。
他突地煞住车子,猛按喇叭。
双瞳如同火炬燃烧般地瞪视前方,他不断低咒;“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