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村纱纱轻灵跃起,顺势在空中劈开两腿,踢倒名流氓。
“……”连短短的三个字的一句话都未说齐,两名流氓便被撂倒!
虽然连爬起都有些费劲,他们仍不轻易服输!但警车的轰鸣声硬生生地使他们软了脚。
“你……你报警了?”
“当然,有坏人在的地方,就该叫警察来抓呀!对不对!老伯?”高村纱纱叉腰询问驼着背想溜回屋内的男人。
“对……对……啊!”地面平坦,什么东西部没,男人却跌个狗吃屎。
“老伯,常常莫名其妙打人是会有报应的哦!”高村纱纱弯身不露痕迹地警告他,然后,转头对有看到她举脚拐倒男人,而吓得缩在墙边的女人说:“阿姨,你是不是想,动不动就乱说话的人迟早会被撕烂嘴巴?”
“对……对……不能乱说话……”女人白着脸回应。
斑村纱纱满意的点点头。“好好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说明,你们明明已经很有钱,为什么还要联合演一些下三滥,把女儿卖入火坑;以及为何大费周章自导自演、特意策划强盗上门的假象。嗯……为了诈领巨额的保险金是个不错的答案,对不对?”
不待二人回答,高村纱纱向屋内面带惧意的女孩挥挥手,于警方来到门口前潇洒离去。
回到日本的日子过得很闷。老女乃女乃虽然答应哥哥的决定,让她加入公司的资讯及保全部门发挥专长,但私底下老女乃女乃却告诫她,必须顾及自己是高村家的掌上明珠,少在公司里强出风头。不能介入公司核心运作,还有啥好玩的?窝在电脑前打电动,还是在保全部门盯着监视器打磕睡?
既然如此,她只好单独行动罗!盯梢几桩与公司有关的大案件时,她无意中发现这个狐假虎威的痞子很爱对年轻小女孩出手。最近那痞子看上一名富商的女儿——也就是刚才那名女孩。
调查过那女孩的身世,高村纱纱发现那女孩是个养女。多年前男人结识已是单亲妈妈的女孩生母;短短几天内,两人便由初识到相恋到生死相许。当时男人已有妻子——即那名嘴巴尖锐不饶人的女人。女孩生母愿意委屈作小,男人便不顾女人的反对,让母女俩入门,并让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入籍他的户口。然而女人一直不愿接受二人,处处刁难二人,最后甚至用计陷害女孩生母,让男人以为她背着他偷人,并贪图他的财富。
男人恼恨之余,开始虐待女孩生母,女孩生母终因承受不住,带着女儿逃离家门。好不容易逃出家,却遇上车祸,女孩母亲当场死;后来女孩生母的家人打算要回女孩,却遭男人拒绝;两家诉诸官司,女孩裁定为男人所有。男人从未善待女孩,将对女孩生母的怨恨发泄在她身上,又打又骂;这回甚至想要将出落得标致可人的女孩出卖……这种事她怎能不管?
稍微修理过那两个不懂事的大人,并把搜集到的证据寄给警察厅,让这个案件里任何心怀不轨的家伙都逃不掉!至于那女孩,应能回到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家族中。
看着警方一一将领氓及歹毒男女逮上车,高村纱纱心情愉快地发动车子,决定接下来到市区晃晃。
斑村纱纱哼着歌,提着大包小包下至百货公司的停车场,一边拿车钥匙,一边走向自己的车。突然,她觉得不对劲而停下脚步。
停车场内的气氛诡异,似乎莫名地旋着一股阴风……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人,但她机警地注意到,有不少人躲在一根一根的石柱后面,因为地上有人影!
霍地,一辆保持捷从某个停车位冲了出来,然后紧急转弯——
“站住!时庭凌人!”躲在石柱后的众人纷纷现身,手上都握着一把枪!
“砰!砰!砰!砰!”霎时,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斑村纱纱本欲翻滚至石柱后闪过,但当她看清楚猛朝自己冲过来的车子里的身影后,她不顾有中弹的危险,站在车道中央微笑不动。
保时捷冲过她身旁后紧急煞车!车轮绞死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轧——”声!即使在枪阵中,那声音依然突兀、惊心。
保时捷倒退,停在她身旁,驾驶位的车门开启,一只刚健有力的手臂圈住斑村纱纱的腰,将她拉进车内!
“嘿!你怎么……”
对方这个动作是她始料未及的!斑村纱纱横趴在一双结实的大腿上,裙摆还因对方的动作太过粗鲁而掀起,露出裹住她浑圆的臀部的小裤裤!
“你——”她根本没机会抗议,就又被扔到驾驶座旁的副手席!额头撞到子弹打不进来的车窗,一时间眼冒金星!
“砰!砰!”子弹不断击中车身,后车窗的玻璃被击出裂痕!
将高村纱纱拉入车内的冷漠男人甩上车门,油门踩到底车子往前飞奔!
车子冲出地下停车场,另一群埋伏在外、身穿黑西装的剽悍男子,又猛朝保时捷开枪,引起街上群众恐慌!
车子蛮横地驶上马路,突有一名男子冲至马路中央,举枪对准车子正面!
斑村纱纱感觉车子丝毫没有减速迹象,她转头看看身旁男人,难道他……
“不可以!”她倾身握住方向盘,硬是扭转车行方向,车子才未撞上那名鲁莽的男子!
车上二人抢控方向盘,保时捷在马路上歪歪扭扭,有如酒醉者驾车一般。
“该死!”戴着墨镜、酷劲十足的时庭凌人唇掀也未掀地诅咒,硬扳下高村纱纱握方向盘的手,并将她的头压到自己腿上,让她没有办法再碍事!
“呀……”高村纱纱整张脸被压在时庭凌人腿间,鼻子都扁掉了!
似乎有其他车子不死心地紧跟在后,而保时捷在闹区街上,却能维持超高速度驰骋着,不时地在极为危险的状况下超车,甚至驶上人行道。逆向车道,使得交通一阵混乱,在隔音设备良好的车内,也听得到接连不断的冲撞声、喇叭声。
“唔……”高村纱纱的呼吸开始有些困难,她想抬起头。
时庭凌人两手掌控方向盘,右手手肘兼以压住斑村纱纱的脑勺,使她无法动弹。
她硬是反抗,要仰起上半身,脑勺却有一块尖锐硬石压迫着似的疼痛。
僵持了一会,高村纱纱着实觉得难受,只好先放软身子;果然,对方察觉她不再挣扎,使不再以手肘顶着她的头。
斑村纱纱索性把他的大腿想像成枕头,可是这枕头未免太硬,刚强男子的身体通常由扎实的骨肉构成,睡起来挺难受的。
她转过脸,眨了眨眼,看清楚自己面对的“东西”后,蓦然倒抽口气,急忙将脸转向另一方,低视他踩油门的脚。
依稀听到他发出一声冷哼,似是嘲笑她的稚气。
“闷哪……”她低语。她不避开她不该看的“地方”,难不成要咬他一口?喔哦,高村纱纱噘嘴吹无声地口哨,咬他一口……这思想真危险,而且……“呃……依照淑女的思考方式,她应该很羞人才是。
“你可以起来了。”时庭凌人道。
“哦……”高村纱纱没有立刻起身,闲适地反手揉揉后脑勺。
时庭凌人墨镜下的瞳眸低瞟腿上的她一眼,也不催促;直接将手伸到她胸前——他为的是压下车窗钮,而高村纱纱胸口正好抵看那个按钮。
“嘿!你太直接了!”高村纱纱迅速仰身,手护着胸口!她仰起两腮,一瞬不瞬地看着冷傲的时庭凌人,这已是她非常、非常容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