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扁嘴,继续说道:“我才不要公主成为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要你最重视的人是我!因为……因为……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拍拍发热的两颊,有点不好意思。她说:“其实我最喜欢你了。真的,以前小夕夕逼问我最喜欢的人是谁,我都骗她说我最喜欢她,可是我最喜欢你哦!所以你也要最喜欢我才对啊!”
把自己的心底话都掏出来了,如果他还不张眼,她真的就没辙。可是她一劲儿着急,根本没注意到梁惜少为了忍住嘴边的笑,而握紧了拳头。
“不要啦!你快醒过来呀……梁哥哥……对不起啦!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我应该待在火里面让你来救的……”她想,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梁惜少还在生她的气……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
眼泪扑簌簌流下,宋微儿俯,两手抚着他的脸庞,头轻倚在他胸前,聆听着他不急不缓的心跳,轻轻诉说:“可是……人家只喜欢你嘛……人家……人家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白天在一起、晚上也要睡在一起,而且,而且……人家……”
再抬起眼,近距离的看着她的梁哥哥……犹记得,第一次与他同乘棕马时,也曾这样看过他,当时……
当时这透露着蔷薇红色的美丽唇瓣,吸引着她情不自禁地贴近……
这会儿,她亦忍不住主动吻上那唇……思绪早在前一刻便已缥缈;但迷蒙间,她感觉到有人轻拥着她的腰、感觉到有人回应了她纯稚的感情……
睁开眼,正对上深遂而盛满柔情的双眼。
“梁哥哥……”她的声音虚弱而微哑,却深动人心。
梁惜少万万没有想到能听到这一番真挚的话语,永远也忘不了此时的悸动。他轻拂去她的泪,疼疲道:“微儿,不可以反悔——”
“反悔什么?”微儿侧头想了一下,“哦——和你成亲的事呀……”她皱了皱鼻,说道:“勉强答应啦!”
答应得还真勉强咧!
☆☆☆
梁宅上房着火一周后,在公主坚持下,众人启程回京畿。
在这之前,苏家武馆的掌门人苏行,曾带着泪眼汪汪的苏欢欢登门致歉。
苏欢欢表示,因为妒火攻心,所以才找人去教训宋微儿;但万万想不到那些人竟会潜人梁府放火,惹出那样大的事来,还害梁惜少伤得不轻。
针对这件事,因为梁家仅在财务上有些损失,且苏欢欢亦已得到了教训,所以梁胜觉并不打算同苏家计较。
而受了伤的梁惜少甚至对苏欢欢有些感谢;若不是因为那一把火,他也听不到宋微儿的那番告自。
不过,梁胜觉对于那火的来源仍心存疑虑。毕竟苏欢欢找来的小喽罗怎能顺利进入梁府,知悉微儿的房,继而顺利的放火?
梁胜觉认为事情或许另有一番原委。而他来不及查清楚,屋内便让公主吵翻天了。
鲍主说什么也不服惜少和微儿两人亲事的约定;她坚持打道回京,由她父皇做主。
梁胜觉拗不过公主的任性,只得同意。同时心中亦担心回京后事情恐将生变。因圣上亦属意招惜少为驸马,若再经公主一闹,直接下旨,那么惜少想娶的是谁也由不得他决定了。
而梁惜少则提出应对办法。他希望偕同梁胜觉提前回京,先向圣上禀告该事,相信能取得圣上的谅解。
于是,梁惜少和梁胜觉由几名武师护卫,在前两天便已先动身回京。
鲍主知道梁惜少两人先行离去后,怒火大发,下令提早在令日启程,且必须在回京之前赶上两人。
宋微儿获悉将离开“北大都”,回到更热闹的京城后,并无特别的反应。唯一舍不得的是她在这里的挚友阿音。
她曾找过阿音数次,要阿音和她一起回去。但阿音认为彼此身世阶层差别过大,且微儿即将嫁作人妇,她不想跟在她身边打扰她。阿音决定回复以往单独流浪的自由生活。
昨天,微儿和惜夕一起到破庙里向阿音道别,惜夕亦抛下以往嫌隙,送给阿音一份礼物,阿上则告知将不来送行。三人离情依依,约好明年同一季节“北大都”再见。
梁府大门前停着十几匹骏马、三辆马车,人来人往搬运着行李,颇为忙碌。
宋微儿、惜夕,和前来送行的桑中约话别。
宋微儿不断地叮咛桑中约要好好照顾阿音。
“一走、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哦,不可以再在大街上追得她喊救命!”
桑中约频频颔首称是,觉得白己好像成了受人重托的保母。而他已经要薛上臣去破庙请阿音一同来送行了;但他主要目的则是送行之后,不论强迫与否,他都要将阿音带回桑家,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啊!薛哥哥也来了。”宋微儿指着桑中的后方街口出现的人道。
桑中约回过头,见薛上巨乃独自一人前来时,心头一阵下沉……
薛上臣来到他们身旁,向桑中约报告:“破庙里没有人住,连同衣物也不见一件,看来人已经离开了。”
“阿音走了?”宋微儿听出薛上臣话中意思,遂皱眉指着桑中约的鼻子怒道:“我就知道,她最讨厌你了!”
“我?”对于这莫名的指责,桑中约好觉无辜。可笑的是,他居然觉得微儿的话伤到他,不,应该说是阿音讨厌他的这件事实伤到了他……
“没错!”宋微儿擦腰生气。她就是担心阿音一个人流浪会遇到危险,才叮咛桑中约得好好照顾她;但阿音一定是因为“北大都”有这个她讨厌的人,才急着离开。
“为什么?”桑中约忙问自己哪里惹到阿音了,他还好心想收留她哪!
正当微儿思索着原因,梁学绍已来催她两人进马车。
“该走了。”梁学绍冷冷地说。向桑中约和薜上臣点头示意后,又转身离开。
宋微儿被梁学绍的阴冷表情吓了一跳,拍着心口镇定自己。和惜夕一起上了其中一辆马车后,她问:“梁二哥怎么变成那样?好可怕。”
“哼!自作白受。”梁惜夕懒得同情她二哥。
当发现微儿是女的之后,梁学绍曾意气风发了好一阵。因为他认为一旦大哥心属于她人,公主便会回头接受他的感情;未料公主竟执意回京,请圣上下旨为她和梁惜少主婚,这对倾所有感情爱慕公主多年的梁学绍实在是莫大的刺激。
于是他又变得鲜少言语、不怒不笑,难以亲近。
梁惜夕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已死心眼、不知变通、活该受罪!
“对了!你到底送阿音什么束西?”宋微儿好奇地问。昨天梁惜夕将东西送给阿音,还不准阿立当场开启,神秘兮兮的,害她一颗心牵挂在那礼物上,直想知道那纸包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梁惜夕眨眨眼,打迷糊仗,“好东西!”
她猜想昨天阿音拆开包装后,一定气得咬牙切齿。不过那可是她为阿音探了好多门路才弄来的舞娘服装,除了花肚兜外,衣衫、连同曳地长裙全是多层透明黄纱制成的,穿在身上造成身段若隐若现,非常妩媚冶艳-量阿音也不敢穿出门。
一想到阿音必是恨海难填、无处发作的模样,她就想得意地笑。
“怎么这样!”见梁惜夕一个人笑得起劲,宋微儿更加好奇了。“快说嘛,”
“你自己想嘛!”
这种事若用想的就可以得到答案,她何必还问?
宋微儿嘟着嘴,拉她的衣袖,“那你至少告诉我梁二哥为什么怪里怪气的!”
“知道那么多干啥?你又帮不了他。”梁惜夕横她一眼。随着马车的规律摇晃,侧躺子打算合眼小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