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有说得这么明白啦!但我就是感到我若不立下承诺的话,可能得想辨法让这两个人在故事里消失)
其实这能怪谁?还不是他们两个太爱抢戏!而且说真的,白尔维这个人我的确曾想写出他的故事,但是内定的女主角并不是于安;没想到她擅自出场,给人一种先人为主的观念——
我根本被吓住了。原先安排好的大致架构被击垮,而这两人的故事,我尚了无头绪。
至于桑中约和阿音——我也被他们搞得烦透了,等他们自个儿商量好了之后再说。
所以,关于写不写续集的这道问题,我只能借句白尔维的台词
“别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引文
身着袖端、领口、腰带边缘,
皆有淡色彩绣的白色绸衫,
裤脚扎进长靴筒内,
他端坐马上,一身骑马劲装,
却不显得粗犷,
反而更突显其贵族气质。
“大哥哥,你好美呀!”
她愣愣仰望梁惜少的微笑,忍不位伸出手欲抚模他的优美轮廓……
楔子
初春,入夜。
内相大臣宋自正位于城西的王府,一反以往访客络绎不绝、灿黄烛光映得全府瑰丽灿耀的热闹景象,各处厅堂皆暗无人影;连平日来回奔忙于院廊中的佣奴、丫发也都消失无踪。
冷风袭来,王府内院偌大游园里,湖面掀起阵阵水漪,树影枝叶随之舞动,簌簌声在寂静的暗夜中听来格外骇动人心。
危险,随着黑夜罩满在宋府的每个角落里。
后院殿楼,有一隐密书斋,亮着一盏晕黄烛火,隐约可见斋内闪动着几名人影。
“自正,你就别再固执,同霜娘、尊冰到我那避避难吧!”梁胜觉停住反覆在书房裹行走的脚步,站在面无表情、坐于首座的宋自正面前,再一次试着说服。
“胜觉,躲得了一时,岂能避得了一世?”宋自正望着这名至交,不禁在心中暗叹了口气。面对将至的危险,他一无所惧,只因一切都是他应得。但,为何在生死交关处他才体认到真正的至情——面前这名友人,自己曾背叛他;而在危急时,却只他一人挺身相助
“自正….:”梁胜觉明白说得再多,视死为谢罪的宋自正仍是一无所动。他看看一旁抱着稚儿的霜娘与捧读著书籍的尊冰,劝道:“即使你看开了一切,也该为两位夫人及唯一留下来的孩儿想想!”
宋自正如芒刺在背般挺直了背脊,有些自惭地看了两位夫人一眼。一个月前他与文易谋等人将一切摊开来讲后,自知难逃此劫;这些日子他遣走所有家丁与仆役,欲将伤害减至最低,但他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牵连到无辜的妻儿……
霜娘满足的望着熟睡中的婴孩,轻轻说道:“梁大人,无论如何,我只追随相人的决定……”
“你这是……唉!”梁胜觉无奈的背过身,走到西窗前,望着院里顺风摆动的花草。早先一听闻文易谋午夜将擅自攻入宋府的风声,他便即刻赶来这劝他们过府暂避;奈何两个时辰下来,情况愈显紧急,宋自正一家人却更显镇定。
宋家与梁府两门是世交,梁胜觉先祖更是世袭大官。早先开国由武官传下,至梁胜觉曾祖父梁复时,则转任文官外相大臣,掌朝廷对外外交事宜,同时提拔宋家人朝。宋自正则凭满月复经文与古学才华,由后宫太子师傅晋升为内相大臣。
四年前,军士参谋官文易谋与其堂兄侍卫队队长文教天,偕同临国乌里五隗国相臣访宋自正,以智取乌里五隗国领地为由,欲与宋自正合作。其中需要他交出圣上卷宗密件,且要他删改许多特殊文件;而宋自正因贪功,便开始疏远梁胜觉。
梁感事有蹊跷,查知文家暗白招兵买马,收揽江湖奇人,且与邪派巫无教合作,曾多次劝宋自正提防文易谋等人,但当时的宋自正利欲薰心,听不得劝解,一意孤行。
两年前,宋自正因巧合而得知文易谋等人与乌里五隗国相臣及巫无教合作,并非所谓蚕食外患领地,而是意图谋反;一日一失败,便将所有罪责嫁祸于宋自正。当时宋自正一怒之下欲状告圣上,幸二夫人尊冰提醒其利弊得失,他才按下恐遭人陷害的怒气,与文易谋虚与委蛇至今,同时尽力搜集文易谋谋反的证据;可惜奸人文易谋凡事谨慎,即使宋自正手上有不少文件,却未构成任何可揪出文易谋狐狸尾巴的把柄。
月前文易谋获悉宋自正知其谋叛的心意,先是重金利诱宋与之继续合作,但宋自正忠于圣上,不为所动。文易谋等人遂恫吓将危及其家族。
当然,宋自正和梁胜觉都深知文易谋可令江湖术士暗杀其一家人,更可直接由文教天率卫士攻人宋府,并将文件指为未谋反的证据,进而请圣上诛其九族……
梁胜觉思及此,摇摇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令上皇圣明,众所周知,一日这群好人得逞,朝纲败坏,只怕朝政自此走下坡……不!即使仅他一己之力,他也得阻止这件惨案发生!
梁胜觉坚毅地回过头,走至宋自正身前,“自正……”
未料才要开口,宋自正手一举挡掉他下头的话,“别再说了,胜觉,你快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他自觉此生错事太多,无颜再苟活下去。
“自正……”梁胜觉看看两位夫人,再将视线停留在犹在襁褓中的婴孩,“至少,让我带走微儿,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看见霜娘眼底浮现不舍的泪光,进一步劝道:“霜娘,为了孩子,你也一起走吧!自正……嗯?”
宋自正抬头,望着这位生死至友。多么讽刺呵!他这般罪人,竟有幸交得如此真性情的友人。
“微儿……”霜娘轻唤子名。对于怀中将满两岁的婴孩,他们已有安排,只是这孩子未来的命运,将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了……
梁胜觉望望窗外,危险一刻刻逼近。他上前望着婴孩,“霜娘、自正、尊冰,快同我一起走吧!”
“胜觉,我们不能跟你走。”宋自正再次坚定的拒绝。
梁胜觉皱眉,“我不管你怎么想,都要保住这孩子。两年前你丢了个孩儿,我少了个女婿;好不容易微儿及时出生,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又没了夫君!”
早先宋自正想独揽功勋而与梁胜觉疏远,复因担心连累梁胜觉受害便欲与他断绝往来。但梁胜觉不以为忤,并于宋徽出生前送来传家宝物——蓝凰玉环与紫鹰镶珠玉佩若为男,则赠其玉佩,并与其同年所生的女儿惜夕定亲;若为女,则戴上玉环,为其长子惜少之未婚妻子。后来传宋徽为一健康男婴,他便将宋微视为未来女婿看待。
梁胜觉看着惊讶得似乎说不出话的霜娘,决定退而求其次,至少保住孩子。“霜娘,将微儿交给我,我会将他当成亲生儿子般的善待。”
霜娘闻一肓,更睁大了美丽的双眸,“可、可是,微儿他……他是……”
“霜娘。”宋自正出声制止她说出”切。微儿的未来他已放手由尊冰安排。四年前他不听梁胜觉的劝,更将尊冰的异能视为妇人之见,才导至今日局面。前两年,当尊冰所言的一一应验,他便决定——至少让下一代遵从尊冰的安排,使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梁胜觉莫名两人怪异的脸色,俯下头,望见霜娘轻抚着微儿稚女敕的小手;而那小手上,竟戴着他赠与宋家的蓝凰玉环。
“霜娘,这……”蓝凰玉环共有一对,为梁家祖传女婴佩饰,色呈乳蓝;玉环内侧镌刻着一对凤凰。女婴于五岁前戴玉环在手上,五岁后申上红线挂于胸前,相传能为该名女孩觅得良缘。但宋徽是个男婴,理应以紫鹰玉佩为饰才对,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