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她入怀,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摩挲。“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海茵,我已经等了你一辈子,不可能再放你离开了……”
他把玩着她的辫子,搔弄她的颈间。“是我不对,我不该羞辱你。”
“知错就好,那你以后不可以。还有……你不必再等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会从你的‘新娘’,变成你的‘老婆’。”她一点也不害臊的说,柔软的身体主动贴上他的磨蹭。
她仰起头,找到他喘息的唇,舌尖挑弄着他。“虽然……时间上有一点延迟。”
“延迟什么?”袁誫一手溜进她的领口,一手探向了她挺俏的。“你赶着去哪里?是不是你说的惊喜?”
“‘惊喜’?啊,该死了!”她猛然抬表,十一点多了?“完了、完了!”
海茵和袁誫闹了一个晚上的别扭,现在终于想起了那个不情愿的卡斯顿,她本来预计要从晚饭后和袁誫疯狂到十点的,然后拖着身心舒畅的他和卡斯顿讲和,没想到……
要是卡斯顿还耐着性子在等的话,海茵发誓再也不闹小孩子脾气了。
“你这么急干嘛?”袁誫被她律动的小晃得眼都花了,一把抓住快步跑在前头的她。“这个方向是去眠云闺的。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快一点啦!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眠云闺啊……我下午打电话给海凝姐姐,拜托她或阿羿哥帮我在四季找间空房嘛,接电话的人不知道是海凝姐姐的哥哥、还是阿羿哥的弟弟,他一直跟我推荐眠云闺很好,所以就订了那里啊。”
她跟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快快快,到了不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我怕卡斯顿已经走了,那就糟——”
“你找他干什么?”原本嘴上含笑的袁誫听到卡斯顿的名字,脚就像生了根似的,站定不动了。“我……我想让你们聊聊。”
“我跟那个人没什么好聊的。”袁誫皱眉。
“你不想跟他相认吗?”海茵望进他眼里,想分辨他此刻的心情。“他告诉我,你们的爸爸早过世了,你们现在只剩下彼此了,为什么不相认呢?”
“我没有爸爸。”他眸子里的热度消失了。“记得吗?我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奇怪的是,袁誫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未感到任何激愤的情绪波动。
海茵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他愤世嫉俗的心,如今再提起身世的话题,袁誫只是不悦,却没有过去的怨慰。
袁誫明白,是因为海茵这个多情的小女人陪在自己身边,她彻底温暖了他的心……可是,他不能纵容她老是这样恣意妄为的想改变他的人生。
“誫……”水雾蒙上海茵的眼里。“不要这样说。”她好舍不得啊!
“你说的惊喜就是他?”袁誫不想多事,他的世界,只要有海茵就够了。“我没这个美国时间。”“你以为我的法国时间就多了吗?”卡斯顿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你是故意的吗?”他用法语问,语调里满是怒意。
“我?故意?我什么都没做啊!”海茵现在才注意到他的衣衫不整、俊脸潮红。“你怎么了?”她的眼光带着好奇的打量,瞄向卡斯顿微敞的衣襟。
卡斯顿咬着牙说:“最好是没有!”
除了变态到极点的袁誫,谁想得出来竟有“男体盛”这种鬼东西?心痛啊!不只脚毛、腿毛、肚毛,连他向来最自豪的浓密胸毛,都惨遭毒手。
“我走啦!我跟袁誫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现在就是他愿意低头,我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短期之内,我的气是消不了的!”
海茵拧眉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短期之内……那到底要多久啊?”
“几个月或几年吧。”耸耸肩,袁誫重新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至少……得等他身上的毛重新长出来。”他轻描淡写的说,唇角隐没一丝笑意。“你听到了吧,别再枉作小人了,多管闲事没有好下场的。”
海茵乖巧的点点头。“那我们就跳过这部分,直接进行下一步吧。”
“什么下一步?”袁誫为她灿烂的笑容心动。“小红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比大野狼还贼?”“知道害怕了吗?你放心,我会尽量温柔一点的……”她娇笑着拉下他的头,浓情蜜意的吻进那张高傲又孤寂的唇瓣。
我要你的,誫!我一直都要你的!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伤心、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了。
她在心里发誓,这一生,永远对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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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已经赢得他的爱了吗?愚蠢的贱女人!”那双自始至终紧盯着他们嬉闹的凌厉眼神,充满了深切恨意。“你以为你已经讨得他的欢心了吗?不要脸的荡妇!”
“你一定巴不得马上跳上他的床吧?”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海茵的身上一定已经千疮百孔了。“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袁誫,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做错事的坏孩子是没有糖吃的,我要惩罚你,重重的惩罚你!”咬牙切齿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
“快了……你等着看,我会让这个贱女人痛不欲生,我会让她在接触你之前丑陋、污秽的死去。那时,你就会永远记得做错事的下场。”
“你就会记得,我才是全世界最爱你、最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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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一夜,海茵深切的体会到,人生其实不必太精打细算!
像她,精心策划了这“惊喜”的一夜,却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她不仅没有帮袁誫和卡斯顿和好,也没把自己推销出去,想要一举中的,怀个宝宝,当然更是痴人说梦啦!
与袁誫结婚至今,时间堂堂迈向第四个月,袁海茵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新娘……
“实在是太失败了!人家的豹纹比基尼都还没机会亮相呢。”海茵撩起温泉水,泼洒在丰满的胸前。“天时地利人和,我样样都有,为什么想要‘嘿咻’一下却这么难呢?”
一想到自己刚回台湾、跟袁誫处得超级不愉快时,他们之间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场“身体间的对话”。反倒是现在,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不是她中毒、住院,就是他公事缠身,分不出时间。
昨夜,袁誫嬉闹的拥着她回到房间后,便连续接到好几通紧急电话。
“有人在飞机上放炸弹?确定是欧、美、加哪个航线了吗?快查清楚!算了,我回去一趟。”袁誫气得摔掉手机,咒骂了一大串让人瞠目结舌的脏话。
“海茵,我得回公司一趟,你好好休息,乖。”
海茵在理智和情感上,是能谅解袁誫离开她的苦衷,可是,她被他挑起的火苗,却不听使唤的烧了一整夜。
山区,清晨的空气特别清新,因为欲火焚身而一夜无眠的海茵在林间走着走着,突发奇想的跑到四季的露天温泉“去火”。
没有袁誫陪伴,她选择了女性专用的“女汤”,由大小石头砌成的温泉池,四周围上了细竹篱做屏障,下方还留了半尺左右的空间,好让泡汤的人们可以望见下方的溪谷。
“真美啊!”靠着池边仰躺着,海茵的四肢百骸暖和得快要化掉了。“如果这里的工作不是那么辛苦、奈奈子和裕子不要那么讨人厌,四季还真是个好地方呢!”
舒坦中,海茵愉快的享受着这一片精心打造的美景,小川、河石、林树、青山,在在雅致。闭上眼,还可以听见枝头树梢随风摇曳、潺潺小溪共泉水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