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你讨厌这个名字吗?”她挣开他的执握,小手和唇舌一同抚上那不堪入目的丑陋疤痕。“还是你根本痛恨你自己?”
“不准再说了!”他不顾她是否已准备好要容纳他了,暴力的一把扯下她的长裤,露出那光果的。
疯狂的,连羿一把抱起她,让她的大腿夹住他的腰部,二人面对着面、吸吮着彼此,用实际的行动拭去那一度以为即将失去对方的想念和恐惧。
“我什么都知道了!”她模模糊糊的说。
“你说什么?”
“爱我!”她恳求着,她恳求在彼此燃烧的热情中,看到真实的他。“求求你爱我!”
“如你所愿!”连羿一举进入她,一点迟疑也没有,瞬间加足马力的带给双方至高无上的喜悦。“就……就像这样,”她一遍又一遍的那些带给他无限痛苦的疤痕。“我们是一体的!我、我们……拥有彼此,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
连羿已经受够了她的胡言乱语了!烦乱的捂住她多话的嘴。
可她却以柔克刚的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尽可能的将柔软的胸部压向他。
“忘、忘记所有的痛苦吧……我们重头来过……你的幸福,由我开始……我、我……我爱你!”这是她的心声,也是她惟一的希望。
连羿惊愕得没有作出立即的反应。
是的,她确实是爱他的!
这份感情,不是因为听了凌燿详述了他悲惨的人生后,突然萌发的。
也许,她其实早就爱上他了……从他第一次在沙发上拥抱她之后,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这孤独、狂傲、冰冷,却又热情的男人了。
只是她大过单纯,单纯得不知道那就是“爱”!
“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她的压力已经到达顶点,足以粉身碎骨的激情爆发在这一刻——
“叮!”电梯门正好打开。尚未满足的连羿却突然扯开她,抓起满地的衣服,板着脸冲了出去。海凝环住赤果的自己,知道他在抗拒什么这也难怪,毕竟他已经封闭自己这么久了,光凭她的三言两语,就要他放下这么多年来的所有恩仇,真的太难了!
能做的,她都做了。
接下来,只能等连羿自己想通,到底要不要放弃悲痛的过往,接受这份情感了。
第九章
整整五天,连羿没有再出现在海凝面前,一直等待着他的答复的海凝,为此茶饭不思、无法成眠,现在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累倒了。
此时,她仰卧在病床,长长的羽睫覆在她姣美而忧愁的小脸上,沉睡中,她缓缓的露出了一个轻浅,却动人心魂的笑……
“我爱你!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连羿低沉的声音缭绕在她耳边,好听的像是夜神的吟唱,酥麻了海凝的心。
如漫游在云端般,海凝感觉自己牵着连羿的大手踏在软绵绵的云上,她心满意足的绽开笑颜,只因为——连羿正对着她笑,那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快乐神情。
忽然,一个强大的力量拉开她被连羿小心呵护在温暖手心里的柔荑。
她落到了无边的黑暗里,感觉自己像是受审的女巫般,被绑在绞架的刑台上。
而站在她面前审判她的,竟是换上了一身黑衣的连羿——一个英俊、邪恶而危险的魔鬼。
“贱人的女儿!”
“凭你,也配得到我的爱?”
“太天真了!”
他喑哑、可怕的声音,像利刃一样凌迟着她的身体,痛得她全身蜷缩。
突然,他沉默了,连羿抬起手,任那长长的黑色衣袖刷过她,一如他正爱怜的轻抚着她脸的触感。“死吧,死了就轻松了。死了你就干净了,就能做我的新娘了……”
“唔……”病床上的海凝手脚被麻绳紧紧缚在病床上,她困难的发出声音。
“乖了,小泵娘。”男子使劲的将手上的羽毛枕头压着她的脸,紧密得绝不容半丝空气跑进她的鼻、口。“死吧,死了就轻松了!死了就干净了!”
奋力挣扎的四肢任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她细女敕的皮肤,海凝在失去意识前,终于喊出那个名字——
“连……羿……”那个让她从初识的那一刻起,就将他的一切,牢牢刻印在心里的男人的名字。“是谁!”虽然还没完全想通,但一心只想看看她好不好的连羿,一进门就看到这副景象。
一个戴着帽子和手套、脸上罩着口罩,全身雪白医师服的高大男子,正使劲全力的拿枕头压住海凝的脸。
分不清是担忧、害怕、恐惧、舍不得……还是什么情绪,连羿只来得及认知到一阵怒火攻心,让他迅速冲向前。
连羿抬腿就是一个侧踢,转身又一个直冲他后脑门而去的回旋踢,指节突出的龙头拳毫不留情的击向他的眼睛、太阳穴、心口……等处,招招置人于死的凶狠。
听到声音后赶到的亚伯斯扔开枕头,探了探海凝的鼻息和胸口。“阿羿,别打了!海凝没有呼吸和心跳了!”
连羿心里一惊,上盘露出了破绽,挨了男子一拳,连羿正好乘机扯开他的口罩——
“快啊!”亚伯斯又气又急的冲上前拉他,连羿只模糊的见男子的脸一眼。“要打,我上就好!”
“死同性恋,要上去上凌燿吧!”男子冲出阳台,不顾挑高六楼的高度就往下跃。“哈……连羿,抱着她的尸体复仇吧,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连羿没有将男子的话听进去,当他回头看见海凝那张己经缺氧得发紫的脸,他完全愣住了,甚至连CPR都忘了该怎么做!
他只是怔怔的瞅着她绝美的小脸,心里不停的回荡着一个自他亲眼看着母亲被逼着跳楼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哭泣声——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我什么都可以忘记!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已经……我已经孤独大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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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过去了,那是一万零八十分钟,也就是六十万四千八百秒,海凝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没想到,那该死的神秘人不只是用枕头让她窒息而已,医生在急救中才发现,他早已经先在她的左手注射了过量的海洛因,看来那人是下定决心,非要杀死海凝不可。
连羿也是医生,他知道这情况有多棘手,能做的急救他们都做了,但海凝却从那天恢复生命迹象起,就陷入完全的昏迷之中。
就连连羿从美国请来他当年在哈佛医学院的指导教授,都摇着头叫他要有心理准备……也许,海凝会就此变成植物人。
头一次,他任情感凌驾在他的理智之上,当场对所有人暴出怒吼。“通通给我闭嘴!我不相信!”连羿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一个人守着她就够了!全都给我滚!”
完全听不进任何人劝阻的连羿,已经在她的床边,不眠不休的守候了整整一个礼拜。
他不在乎连集团的营运和凌丰的股价如何,也不在乎戴文他们到底抓到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神秘人没有,更不会再在乎这一场从头可笑到最后的复仇游戏……
他只求她能醒来。
“你快醒来吧。”连羿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的哄着她,小麦色的长指沾着食盐水,轻抹在她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唇瓣上。“我真的已经不怪戴文和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