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迷醉了,被吻得天旋地转,直到他放开她的唇,她还忍不住轻舌忝唇畔,回味他留下来的激情。
“没有不应该。”安烆捧着她的脸庞,“金福、金福,福福,你要像你自己的名字,憨傻纯真且无忧快乐的过一辈子。”
钱金福想到父亲也曾这么说过,每个人都希望她快乐、无忧,连他也是。
“想做什么就放手做什么,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从现在起,他会替她顶着一切。
然而她却轻轻的笑了,“你好像我爸爸,老人家一个。”她以为只有像父亲那样的长辈才会说这种话。
安烆的胸口忽地一闷。
说他是老人家?这可真是个严重的打击。
“三十岁算老了吗?”还没有吧?
他的表情让钱金福不禁笑了开来。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这么在意干嘛?”
“因为在今天之前,每个人都还称我是年轻帅哥呢!”这个当然要计较了。
“阿烆,我能吗?”她能爱吗?钱金福收起了笑,认真地问。
安烆捂着胸口,故意道:“哇,又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以后……”她吞吞口水,难以启齿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下去。
“以后怎么样?”
“以后可以不用问。”她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出口,“我不会……不会劈了你……”
听懂了她的意思,安烆终于笑了。
“那就实验一下。”他很有冒险犯难的精神。
“啊?唔……”钱金福才开口,唇又被吻住了。
她发现,自己似乎太早答应不会劈了他……
第五章
傍安展的企画书,总算如期交出去了。
钱金福松了口气,连日来的疲惫也像排山倒海般袭来。
“你还好吧?”骆鸿桥走过她身边时,停下脚步关心地问。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
“还在生气?”他知道上次董事会时他没有支持她,她还在生气。
“算了。”她摇头,“你是哥哥最好的朋友,既然选择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他是哥哥的好友,骆父也是钱观长老级的人物,认识他这么久了,她知道他的行事风格。
骆鸿桥淡然的一笑。“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她的脸色看起很不好。
“我是有这个打算,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还得留力打接下来的仗。
“需要我送你吗?”听她这么说,他放心多了。
“不用了,我知道你很忙,而且我也还不至于累到连家都回不去。”
“好吧,既然你拒绝我的好意。”他的确很忙。
“鸿桥。”她突然抬头唤他,“哥哥以前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吗?”每天像打仗一样,不但要应付外敌,更要严防内贼。
才短短三个月,她已经快受不了了,而哥哥竟在公司里整整待了七年,光是想,她就替他觉得辛苦。
骆鸿桥只是淡淡地一笑,没有任何表示。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伸手轻拍她的肩。
“嗯。”她点点头。
目送骆鸿桥离去后,她站在原地,轻声叹了口气。
“他是谁啊?”安烆突然出现,走到她身边。
她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会来?”
“汤叔说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他眉头一皱,“你昨天那么晚睡……”他担心她,所以特地来看看。
“我只是早点来把事情处理完。”发现他如此关心她,她的心头淌笑且暖和,“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这里可不是随便能让人走进来。
“楼下的保全在打瞌睡。”安烆随口扯道,其实他是趁保全人员没注意时大方的搭电梯上楼。
“正经一点。”她觉得自己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我随便跟一位小姐进来,问她你在哪个楼层,她就大方的告诉我了。”这次是实话,不过他没说自己是摆出完美的笑容,才让那位小姐松懈心防。
她无奈,拿他没辙。“其实我正准备要回去。”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要不要先去看医生?”他发现她的脸色真的很苍白。
“不用麻烦了,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被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的头颅越来越沉重,还隐隐作痛。
“那快走吧。”安烆决定尽早把她送回家,让她好好休息。
“你等我一下,我拿东西。”说着,钱金福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见她走进办公室后,安烆转身往走廊的转角处走去,然后停了下来。
“钱澧淮人呢?”他问向一直靠着墙站在转角后头的男人。
“呵呵……”骆鸿桥低低地笑了,“被你发现我躲在这里?”果然不是个普通角色。
“你刚才不也发现我躲在那里吗?”彼此彼此。
“嗯,真是爽快。”棋逢敌手。
“少废话。”他才没时间跟这家伙啰唆,“钱澧淮躲到哪里去了?说。”
骆鸿桥扬眸,“你确定我知道他的下落?”之前他们可从来没见过面。
“你既然是钱澧淮的好友,没有理由在面对他妹妹提到失踪的哥哥时表现得那么冷静,除非你确定他没事。”这一眼就看出来了吧。“下次记得至少要露出一点哀戚的神色,可不是每个人都像福福这么相信你,而且这么好骗。”
“不愧是安家二少爷。”精明的安家人啊。
“果然,连你也知道我的身分?”这个钱澧淮……
“我不知道阿淮的下落,不过,我有我的责任。”此时还没到说开的地步,所以骆鸿桥三缄其口。“你也记得自己的责任,这个责任是你自愿揽上身的,不能怪别人。”
“多谢你提醒。”这一点安烆非常清楚,他的责任就是最近揽上的麻烦——钱金福。
“那就各自做好份内的事。”骆鸿桥眨了眨眼,神情颇耐人寻味。
“自己报上名来。”没道理说了这么多话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骆鸿桥。”他大方地道出姓名。
安烆向他伸出大拇指,“我生平最讨厌落入别人的圈套,你和钱澧淮真行,佩服。”竟然能将他胡里胡涂地赶进圈套里。“”
“谢谢。”人家都说佩服了,他当然得道谢。
“不过,我可不是能白白被利用,需要代价的。”至于代价高低,就看他们的诚意有多少。
骆鸿桥的眼里掠过一道光芒,随即恢复笑容。
安烆这颗棋是险棋,却也是最好用的棋,至于代价,他们早就想过了,心中已有准备。
“阿安烆?”钱金福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他站在走廊的转角。
“嗯?”安烆闻声,转过头回应,当他再回头时,只见骆鸿桥的背影已远去。
他轻地咧嘴一笑。算计?谁玩得过他安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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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烆将车停好后,拍了拍身旁钱金福的肩。
“福福。”他轻唤一声。
在他的呼唤下,她张开眼睛,“到家了吗?”
“你的脸色更苍白了。”他看了很心疼。
“我没事。”她伸手打开车门下车。
安烆跟着她动作,下车后随即往她身边靠去。
“我真的没……”钱金福才开口,便传来一阵晕眩。
没事才怪,他总觉得她快昏过去了。“我抱你进去。”
“不用。”她伸手阻止他的好意,要是被人看见了还得了?她一定会羞得只想躲进地洞里去。
“那你快点回你房里休息。”安烆眉心一皱,有点想痛扁这个明明身体不舒服还要硬撑的女人。
“好。”钱金福点点头,再逞强地走两步,却抵不住一阵昏眩,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瘫软。
“福福!”安烆眼捷手快地将她接住。
他连忙将她抱进房里,再教人把刘医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