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尼--”胡文妮幽怨她低声说:“如果我能够早些认识你就好了,在我未认识你之前,我以为仲文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妳喜欢我吗?文妮。”
胡文妮点了点头,但是她说:“可惜现在大迟了,我们已经没有可能结合。”
“如果妳觉得现在的婚姻不美满,妳为什幺硬要维持它?难道除了杜仲文,就没有人可以供给妳的生活吗?”
“我不是寄生虫,我不必男人供养也可以生活,我已经说过,并不是为了钱而嫁给他的。”胡文妮声音一沉,说:“但是,我已经和仲支结了婚,而且又有了苓苓,我不维持现状,难道还有办法改变吗?”
“问题在于妳是否仍然要作杜仲文的太大,如果妳不喜欢,也没有人能勉强妳。”白尼暗示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仲文离婚?”胡文妮瞪大了眼,好象听到什幺怪异的消息。
“我不能勉强妳,文妮。”白尼吐了一口气:“虽然我的确很爱妳。”
“白尼,你不该爱上有夫之妇的。”胡文妮说。
“如果妳和杜仲文分手之后,妳就不再是有夫之妇了。”白尼强调说。
“我怎可以和仲文离婚?”胡文妮提高点声音说。
“原来妳仍然痴恋杜仲文。”白尼的脸孔涨得通红,这是他嫉妒的标志。“那我无话可说了!”
“我不是为了仲文,我是为了苓苓。”胡文妮闭一闭嘴唇:“我不能够那样自私,只顾自己的幸福,不理女儿的将来。”
“好吧!算我刚才说错了话。”白尼平静地说:“我向妳道歉!”
“我了解你,我不会怪你的。”胡文妮望着白尼,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我们进去跳舞,好吗?”
白尼点了点头。
他们的一举一动,金大太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她看着胡文妮和白尼在露台说话,又看着胡文妮和白尼在一起跳舞,她对这对年轻人有特别的偏爱;也许,是胡文妮和白尼的外表太漂亮的缘故吧!
金太大悄悄对丈夫说:“百万,我真的很喜欢白先生和胡小姐这双年轻人。”
“看见人家漂亮妳就喜欢。”金先生瞟了妻子一眼。“妳自己为什幺不养一个漂亮的儿子或女儿?”
“我就是没本事!”金大大说:“真的,我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一对,我真盼望喝到他们的喜酒。”
“妳没有听见白先生说,他和胡小姐只不过是好朋友吗?妳想喝喜酒,还是伸长脖子等吧!”
“可有点等不住,我要促成他们的婚事。”金太大说:“年轻人谈恋爱,往往是需要别人助他们一臂之力的。”
“妳又在想什幺噱头?”
“你等着瞧吧!”金太大走过去,胡文妮和白尼刚巧跳完一个舞,金大太笑嘻嘻她对胡文妮说:“胡小姐,妳讨厌我这个啰嗦的老太婆吗?”
“金太太,妳那幺慈祥,待人又热诚,我怎会讨厌妳?”胡文妮连忙说。
“那就好了!”金太太拉住胡文妮的手:“明天我想请你和白先生吃饭,你们两位肯赏面吗?”
“金太太,妳太破费了,我们……”
“明天是我的生日,别的人客我都不讲,只请你和白先生,因为我喜欢你们。”金太太说,其实她心里正在发笑,因为她今年已经过了二十个生日,她想请客而又恐怕对方不答应时,她便找这个借口。
胡文妮看了看白尼,她不知道该怎样答复才好,因为他们和金先生夫妇实在没有什幺交情。
“怎幺?”金太太看了看胡文妮,又看了看白尼。“你们忍心让我过一个不快乐的生日吗?你们可以送一个蛋糕给我,我最喜欢吃生日蛋糕。”
金太大说得那幺坦白,难道胡文妮还好意思不答应吗?她和白尼交换一个暗示的眼色之后,她终于点了点头说:“好吧!金太太,明天我和白先生来为金太太祝寿!”
“这才是乖孩子。”金太太高兴到不得了。“明天早点来呀!”
***
下午,胡文妮和白尼进市区买了一个巨型生日蛋糕和一件名贵衣料。
傍晚,胡文妮和白尼依时赴约,金大太把他们迎进去客厅之内,果然只有胡文妮和白尼两个客人。
金太太亲自招待,一会儿递酒,一会儿献糖果,一会儿又请胡文妮和白尼吃她亲自做的点心。
晚饭一直拖到九点钟才开始。吃晚饭的时候,金太太不断地向胡文妮和白尼敬酒,一会儿为她自己长命百岁而干杯,一会儿又为金先生,一会儿为了胡文妮的青春美貌,一会儿又说白尼前程无量……胡文妮和白尼在无可抗拒之下,喝了十几杯酒,他们都是不惯喝酒的人,因此,两个人都先后醉倒了。
“妳看!”金百万指住不断发出傻笑的白尼说:“妳把他们灌醉了!”
“真的醉了吗?”金大大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胡文妮,又看了看白尼。
“两个都醉了,胡小姐还在睡觉呢!”
“这样才好呢!我的计画成功了!”金太太兴奋她说:“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办法?”
“什幺?妳把人家灌醉了,还说有办法?妳教他们两个怎样回家?”
“当然是你送他们回去了。”
“分别送他们回去?真麻烦!”
“不用分别送,你只要把他们送回白先生的家里就行了!”
“妳老糊涂了?胡小姐又不是住在白先生的家里。”金先生薄责妻子。
“你才是老糊涂!”金大太盯了丈夫一眼:“你忘了白先生刚才告诉我们,他说,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吗?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那幺,胡小姐随他回家也不会不方便了。”
“可是,胡小姐并没说过要随白先生回家呀!”
“傻老头!你怎幺老是说不明白?我是在制造机会让他们亲近呀!”金太太推着丈夫。“想喝喜酒,就要依从我的话,时候不早了,快送他们回去吧!”
“太太,这样做不大好吧?”金先生有点犹豫。“万一发生了什幺事……”
“发生了事,他们就请你吃喜酒,反正他们又是相爱的,我们又没有出卖任何一方!”金太太假装生气说:“你到底去不去?如果你不肯去,那幺,由我来送他们。”
“去就去!”金先生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真没见过像妳这样的怪人。”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Fiona扫描,Lillian校正
http://www.angelibrary.com/index.html
第五章
红日透进窗纱,胡文妮从梦中醒来。
那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胡文妮睁大眼睛再看一看,她吓得跳了起来。
躺在她身边的白尼仍然在熟睡中,胡文妮回忆起昨宵的事,她不由得满脸通红。
她怨金大太,她恨金太太,但是怨又怎样?恨又怎样?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深觉对不起杜仲文,不过,当她再多看白尼一眼,她似乎又不再后悔。
她爬下床,走进厨房,她在冰箱里找到了食物,开始做早餐。
她一面工作、一面想心事--她是一个贤淑的女人,她怎可以红杏出墙?
然而,八年来她从未做过坏事,如果杜仲文不冷落她,对她稍为关心一点,她又怎会做出这种丑事?
这到底应该怪谁?又是谁的错?
比如这一次,杜仲文去日本,他答应三天后回来,可是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天了,他达一点消息也没有。
结婚无非是想找一个伴侣,既然杜仲文永远不在她的身迸,那么婚姻已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