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明天会不会约会你?”
“谁呀?”蜜糖踏上石,交叉脚走,包加乐在下面拖着她。
“替你画画的男生!”
“我不知道。”
“要是他真的约你呢?”
“你说我该不该去呢?”
“不要去!版诉他,你已经有了男朋友。”
“我哪有男朋友,都是‘蝴蝶’!”
“我呢?我不是吗?”
“你是我表哥嘛!”
“表哥不可以做你的男友吗?”他再度紧张兮兮。
“可以!但妈妈说我年纪太小了,暂时还不懂谈情说爱交男朋友的事。”
“将来做你的男朋友,可不可以?”
“将来?谁知道将来?”
“假设!”
“可以吧!”
“就告诉他,你将来的男朋友不喜欢,不能赴约!”
“他替我画画,送了给我,我也接受了,应该请他吃饭,就只一次!”
“你不和陌生人单独吃饭的。”
“请他回家,一屋子人。”
“你把他带回家,他可能误会你喜欢他。”
“那怎幺办?”
“你不如告诉他,你将来的男朋友请他吃饭,我们一起去,气氛好些,又不用和他单独一起。”
“好主意,他找我,我一定这样跟他说。”
“这个小画家外表如何?”
“很不错,虽然戴眼镜,但白凈、斯文、秀气。”
“颇为英俊?”他轻皱眉头。
“不错呀!”
“跟我比呢?”
“当然你英俊些。大哥也叫你英俊小生,肥肥白白上海仔,可以拍电影做明星了!”
“大表哥好会开玩笑,逗人开心。”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表妹,你喜欢将来的男朋友,英俊呢,还是不英俊?没想过可以想一想。”
“要英俊的!”蜜糖毫不考虑:“不过妈妈说,除了外表,品格也很重要。”
“我的品格怎样?”
“好呀!痹乖仔。”
包加乐开心的笑了,起码到目前为止,在蜜糖的心里无人能比得上他,他是内外十全呢:“你当心点,别摔下来,有些跑车偏喜欢压行人道。”
“不怕,车压过来,我马上跳下地。”
“吃饱饭不要跳,盲肠容易发炎。”
“表哥,你才比我大三岁,怎幺每样事情你都比我懂得多?”
“十六岁和十三岁这两个年龄分别很大,我已经完成中学课程,可以进入另一个阶段——在社会独立,不懂事怎幺行?你才是中学生。不过,以你的聪敏,到你十六岁的时候,你一定比我懂得更多。”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不会,只觉得你很天真可爱。快到你家,下来好不好?别跳呀!”包加乐举高两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抱下来。
蜜糖飞跑到大门口,按铃。
“星期六,想安排什幺节目?”
“没想过,反正还有两天,如今想念诗,抢分!”
“要不要看电影?看电影要先买票。”
“所有电影都给我们看过了,你到我家后再安排。”
虽然两家人是亲戚,彼此互有往来,但是,算来包加乐到宁家的比例是七比三。
因为包家人少,太静,宁家孩子多,大家一起玩很开心。
包加乐说过他懂事,他特别喜欢和蜜糖相处的时候;所以,他非常渴望蜜糖到他家去,可以单独相对。
蜜糖就不同,年纪小、活跃、爱玩,大伙儿就高兴,又特别喜欢和三个哥哥玩在一起。
宁志辉和几个队友在后院的篮球场上练投篮。
他们有比赛,就会来宁家练球,因为宁家设备齐全。
蜜糖和包加乐换了运动衣,来到球场。
“三哥!三哥!”蜜糖在叫。
“有事吗?”志辉擦把汗,走过去。
“我和表哥想参加打篮球。”
“投篮计分可以,人那幺少,怎样作球赛?”
“投篮我准吃亏,你们那幺高,个个都过六尺,我才五尺三寸!又不是比赛,打球不一定要依规则,八个人,刚巧分两队,每队四人。”
“分两队也是比赛,比赛怎可以不依规则?”
“又不是在学校,玩玩嘛!你们一个劲投篮,不闷吗?”
“三表哥!”包加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蜜糖想玩,让我们参加吧!”
“三哥,好吗?”
“好吧!瞧你这副可怜相!”志辉捏捏妹妹的脸,“但有言在先,你输了可要自动退出,不得反悔!”
“知道了!”
“我们可以不依规则,但仍然分上下两场,每场半小时够了,中间休息十分钟。跑不过人,摔倒了,可不准哭!”
“有什幺好哭的,皮破血流都不哭,不哭!我最乖!”
“招积妹!”
“我也会遵守,赢了继续,输了退出。”
“好!你和加乐一队。喂!你们谁想和蜜糖一队?”
几乎每个男孩子都乐意,还是志辉作主把八个人分成两队。
口哨声一响,球赛开始,不到十分钟,蜜糖那一队连入四球,八比零。
怎会一面倒呢?
球一到蜜糖的手,蜜糖便拍着不放,也没有人去抢她的球,只是在她前后走来走去。她算准机会,拋给同队球友——志辉的同学,他们轻易得球,位置好,又有专业水准,一下子就把球拋入网。
上半场已经是三十比二。
休息的时候,志辉埋怨同队同学:“你们怎幺任由蜜糖把球抱着,不肯去抢球?”
“我们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注定输了。球在你妹妹手上,她是女孩子,伸手抢球,要是碰到她敏感的部位,她大喊非礼,如何是好?如果撞开她,截她的球把她碰倒在地上,你不骂我们,我们也觉心痛,那幺娇滴滴的可人儿!”
志辉一想,也是道理。
没理由叫队友乱碰自己的妹妹。
“不怕!”志辉念头一转,“蜜糖包在我身上,你们负责传球和入球,要赶紧追分了!”
哨子一吹:“第二场开始!”
蜜糖那一队是赢家,战略不变,乘胜追击,仍由蜜糖控球。当她拍球向前找同队入球,志辉追上,也没有抢她球,只是贴近她身边,伸手搔她的腋窝。
蜜糖怕痒,嘻嘻笑:“三哥,别嘛!”
球仍在手上不肯放,志辉继续,蜜糖又叫:“三哥好奸,欺负人!”
“把球交出来,我马上停手。”
反正说好不必依规则,蜜糖索性把球抱住不放,两手随即收紧。
志辉转移搔她的腰,快而准。
“表哥,救我!”
包加乐早就想勇救美人,无奈走不掉,因为正被对方球友拦住。
“妈妈,三哥欺负我!”
“叫妈妈,真不害羞!”志辉双手抱举蜜糖。
拋两拋,蜜糖咭咭笑,怀中的球马上溜了开去,被志辉的队友抢到,马上入了一球。
下半场完毕,两场合共四十比三十六,志辉那一队胜。
蜜糖跳着脚,志辉拉住她的辫子:“喂!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要求上诉!”
“我服输的,但三哥是奸人,欺负我!”
“怎能算是欺负你?说好不依规则;况且先是你抱住球不肯放手。”
包加乐拿了毛巾跑过来,为她抹汗:“你一脸的红,满头大汗!”
“打球啊!你以为绣花?这样两边跑来跑去,跑了足足一小时,哪有不流汗的人?”蜜糖接过毛巾,擦把汗。
“还继续打球吗?”
“没得打了!”蜜糖失望地说,“输了就没得打!”
“她兴趣还很浓呢!”志辉疼爱地轻抚她的头,“加乐,你陪她打羽毛球吧!”
“三表哥,或者再让蜜糖打一场。”
“妹妹,你真的不服输?”
“话可不是我说的,你也不用再理我,继续练你们的球!”
“这就是我妹妹可爱的地方,够爽快。唏!我们练球去……”
蜜糖一步一回头的离去,依依不舍,加乐问:“我们去打羽毛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