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又变性?(1)
如果你闭上眼许了个愿,睁眼以后发现这个愿望不但实现了,并且还额外获赠了一份礼物,你会作何反应?
我嘛,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先是狠狠咬一口手指确认其真实性,然后狂笑三声,连蹦带跳,欢欣雀悦,大叫:“苍天有眼,我佛慈悲,阿弥陀佛,阿门阿门”。
这个愿望嘛,就是,我穿越了。
这份礼物嘛,就是,我变成了男人。
咳,总之一句话概括之,我虽穿越却又与某男交换了灵魂。
当我从天而降,砸向一个什么东西时,我心里哀鸣不已,小命休矣。当身体的剧烈疼痛袭来,我睁开眼,看到了躺在二米开外的她。
我能看到我的身体,我死了?灵魂出窍了?可是,灵魂,也会痛吗?灵魂不是应该飘浮在空中吗?为何,我是半躺在地上?
没等我想明白,我看到她动了一下,小声申吟。不会吧?我没死?
我爬过去,凑近她,看到她皱着眉,一副痛不堪言的表情。
这种情况真诡异。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完全月兑离自身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打量我自己。这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人,是我?
等到“我”睁开眼,看到我,似乎饱受刺激,张口结舌,艰难地举起手指着我道:“你?”
还好,这声音确实是我的声音,我最感骄傲的柔软婉转如莺啼的动听女声。还好,“我”的眼睛黑白分明,就像亮晶晶的葡萄。咳,闭上眼的“我”是普女(普通),睁开眼的“我”总算和小姿(小有姿色的美女)搭点边儿。
不是我自恋,其实,“我”还蛮耐看的。
我盯着她说:“我?”
天哪,这声音是我发出的吗?为何是把男声?虽然这音色不错,略带磁性,浑厚有力,但是,我,难不成变身了?
我忙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灰金色长袍,长手长腿外加一双大脚,我再模模,天,有喉结,还有小鸡鸡。
“我”看到我模向双股间的手,咬牙切齿地吼:“不准乱模我的身体!”
“哦,这么说来,这具身体是你的了?那,我们俩是灵魂互换了?”我站起来,自言自语:“千万别让我和猪八戒换了,希望是个帅哥。”
仍躺在地上的“我”一脸怒气,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何方妖孽!快把我换回去!”
看来,这位“仁兄”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蹲下,俯视着“我”答:“很抱歉,出现这种情况实非我所愿,我又不是神仙,我可不知道怎么换回去。”
“我”挣扎着坐起来,似乎受伤不轻。我暗乐,幸好换了副身体,否则现在疼得满头冒汗的人就是我。
哎呀,我来“我”去,说得我自己都晕了,就暂且称我的为“她”吧。
她拿眼瞪我:“你到底是谁?竟然擅闯王府!来人哪!”
稍顷,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人,看到坐在地上的她吃了一惊,再走到我面前,恭敬地问:“王爷,您有何吩咐?”
炳哈,王爷!棒啊!我莫梨花这么好运,竟然和某王爷换了身体。
只见她气鼓鼓地恨不得拿俩眼珠子射死那两个长了眼却不知主子是谁的侍卫,咳,不是我自吹,“我”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儿还挺可爱。
我整整衣冠,端出王爷的架子,摆着冷脸训斥:“狗奴才!你们是怎么尽忠职守的,竟然让王府里闯进这么一位女刺客,还不快给我拿下!”
那俩侍卫忙转向她,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恨恨地瞪向我,咬牙切齿地问:“你想怎样?!”
我拍拍衣袖,微微一笑:“不想怎样!只想和你和平相处,让你认清形势。现在,你可是任我宰割的小绵羊,所以,最好老实点,情况对你很不利哦!”
她沉下眼,脑中似乎在思考在权衡,片刻后,她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暂且饶了你!快扶本王起来!”
咳,看来,这个她仍然没搞清楚状况。
我冲二侍卫点点头,其中一位把刀更逼近她的脖子,骂:“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王爷面前自称本王,不要命了!”
她把“我”的脸气得五颜六色,唉,好歹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也不舍得下令虐待。虽然这叫王爷的家伙一副臭脾气的鬼样子,可要在这王爷府活下去,我还得指望他多加指点呢!罢了,看在他现在顶着我的身体柔弱无力手无缚鸡之力的份上,我就不刺激他了。
我逼近她,问:“莫梨花,你做个决定吧!你是答应做我小妾跟我享受荣华富贵呢,还是想以刺客之罪名变成孤魂野鬼?我数三下,只有一次回答机会哦,千万别跟我玩矜持,这可是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大决定。”
她脸上阴晴不定不断变换着神色,我开始报数“一,二”,当数到“三”时,我刻意停顿,她终于开口,似下了莫大决心般,咬牙答:“第一个。”
我装傻:“第一个?第一个是什么吗?刺客?哎呀,我记性不好,忘了。”
她脸色已近铁青,咬牙再答:“小妾。”
炳哈,我就说嘛,生死关头,谁会干傻事嘛!
我狂笑三声:“哈哈哈,莫梨花,你竟然也是贪生怕死之徒,你刚才不是很狂的嘛!”
算了,狗急了还会跳墙,我瞅她一眼,决定不再火上浇油。
我冲那俩傻侍卫挥挥手,道:“快来见过本王的新老婆,莫梨花。”
傻侍卫有点呆,没反应过来这前前后后是怎么回来,这刺客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主子了。那个曾斥骂她的侍卫小心翼翼瞅她一眼,行礼:“拜见主子。”
她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胡二,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叫胡二的侍卫愣了,不明白这刚见了一面的新主子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可也不敢多问,连忙滚了出去。
等到又剩下二人,我把手伸向她,好笑地问:“哎哟,我的小娘子,难不成这地面这么舒服,你怎么赖在上面不起来?”
她冷笑,咬牙,叫:“还不快宣太医进府给本王诊治。”
我不慌不忙地问:“我怎么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你可别在我面前装柔弱。”
她咬牙:“那是因为本王有武功底子。”
我弯腰想拉她,又挨一顿骂:“你想让本王落下残疾吗?快宣太医。”
我笨笨地问:“怎么宣?”
她怒了,一巴掌拍到地上,吼:“你故意整本王,是不是?给我宣太医。”
人家确实不知道怎么宣嘛!这破院子,咋连个丫环也没有!
我连忙走到院子门口,看到那俩傻侍卫,叫:“快,快宣,宣太医。”
等到太医来了,我按指示把她放到软榻上。这王爷也真能忍,都疼成那样了,竟然一声不吭,要是我,我早就哭天抹地了。
还好,只是一条腿一只胳膊月兑了臼,安上后再涂点药,休养几日就无大碍了。
太医来了又走,我踱来踱去参观这屋子,这里似乎是书房,难怪没见到什么丫环。
她的疼痛减轻了,可脾气倒是更臭了。
当我从书架前转身,看到她已从软榻上坐起,正一瞬不瞬打量我。
我跳到她面前,用手模一把她的脸,调戏道:“哎,小美人儿,怎么?我很帅吗?千万不要爱上我咯!”
她嫌恶地别过下巴又开始咬牙,当她再转过头来,虽然看得出她极力压抑情绪,可双眼仍是掩不住的怒火狂烧:“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所为何来?”
嘿,还敢这样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