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令宝宝很丢脸,也心烦。虽然,她和贝度的确可以发展,甚至将来结成夫妇。
但她并不是那么爱贝度,也不是不能没有他。既然如此,何必和个大肚子女人争个贪新忘旧的男子?
她从小母死,又失父爱,已经是个受害者,她不希望再多一名孤儿,在没有幸福的家庭中生长,以致愤世嫉俗,心存报复而危害社会。
她决定和贝度分手,永不再见。
人似乎轻松了,但又落寞了。
她不自觉来到马图斯的房间,打开门,还记得为他穿衣、打扮、梳头、包扎伤口、聊天、欢笑……床上放着一大份礼物,桂姐也曾转告马图斯的留言。
她撕开花纸,里面原来就是他们那天逛公司,她曾抱入怀中的毛毛大笨狗。她点了点牠的鼻子,紧抱着,仍是那么温暖可爱。
牠脖子上挂着张唔:“你是个温柔的女孩,应该有毛毛公仔。就让我送你第一个。”宝宝把脸埋在牠的长毛里。
前尘往事:仇视敌对、互不干休、日夜相依、温馨送暖。点点滴滴,感慨无限……她就这样睡过去了,直至桂姐来请她吃晚饭。
晚饭她吃得少,没有甚么胃口,看看身旁的座位,空无一人。自从马图斯来了,虽然她目中无他,冷酷相待,但也总算有个伴儿。后来他们感情进展,有说有笑,这沉闷、冰冷之家,一度成为乐土,如今一切俱往矣!她孤独一人与影相伴,怎能不感触嗟叹?
“我开车到外面兜兜风。”
“时候不早了,小姐。”桂姐担忧着。
“明天不用上学。”她驾着保时捷当然又有感触,胡大富已为她订了部法拉利,准备作为她二十一岁生辰的礼物。
她漫无目的地开车,时间真的不早,但她仍不想回家。
到卡拉OK去,许久未热闹一下,听人家娼歌,或者自己上台高歌一出,抒发心中的郁气。
她果然来到开幕还不到一个月的卡拉OK,布置得很有风格很豪华,她要了杯小香槟。
她发觉好几位男士向她打量,甚至点头、微笑……若在平时,她一定耍耍他们,给他们一记耳光,乘机闹事.弄个天翻地覆。
今晚她对一切视若无睹。
她在听歌,有些唱得不错,有些如午夜鬼哭声,她也没嘘,没喝倒采。起哄要人多,她根本没有这种心情。
喝过小香槟,不敢再多喝,又要了杯橙汁。
她想上台高歌一曲,但始终提不起兴趣。
后来一对情人上合唱“心仍是冷”,男的如狼嗥叫,女的如鹤唳叫,听得人毛孔竖立,宝宝本想把杯子掷向台上,终于也忍住了,还索性结账逃避。
她等车来,上了跑车,便开车回家睡觉。
她开车从不懂提高警惕、观前顾后,祇是一个劲的开,余事不理。
谤本不用她操心嘛!不是有另朋友加跟班或司机,就是贴身保镖。
她祇管向前驶,突然一部房车在她车前停下,她本来不想生事,也忍不住响号角。
一个男人下车过来:“对不起!小姐,我们的车子突然坏了……”她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车门已被那男人打开,她这才想起,她开车从不上锁。
“你车子坏了关我甚么事?我又不会修车。好,我开倒后车,由另一条车行线开走。”
“不用啦。”第二个男人由另一边开车门上车:“我们是来借点饭钱,拿了马上便走。”
“喂!你为甚么翻我的手袋?”
“打劫呀!”第一个男人也上了车,把宝宝迫在中间。
“亚C,她祇有几百块和一张金咭。”
“几百块有屁用!上夜街起码带三、五千。看看她的手表,名牌,值好几万。戒指也没有?项链,哗!钻石坠子,最少值十几万……亚D,喂!你看,不但跑车漂亮,人更漂亮,哗!皮肤很滑,劲。”
“你们拿了东西马上给我滚,别毛手毛脚,拿开你们的贼手……”宝宝又踢又打,她不怕贼,不怕东西被掠,就受不了这些野贱之徒。
“这妞好凶,娇滴滴都力大无穷。”
“这样才够味道,越野越辣,我越兴奋,我一直想找这类型,总算让我找到了。亚D,你要钱,我要她,你替我先摆平她……”
“有钱还怕没有女人?这儿不安全……”
“财天天发,这种蛮妞万中无一,我今天非要她不可……”亚C把身伏过去吻宝宝……宝宝一面抓他一面咬他的嘴唇。
“哗!”他用舌舌忝嘴边的血,宝宝怎样抓他,他都不管,两手向她胸前袭击,又扯她的衣服:“拿把刀来!”他终于把宝宝的衣服割开。
“椅子按下可以当床!”衣服扔掉,亚D看见宝宝的晶莹,婬念顿起。
“你还不赶快把椅子按下?好!我压着她的腿,你按她的手。我的皮全破了,你别一味模呀!哎,她咬死我啦!”亚D用刀一挑,宝宝的胸围一分为二,“天,我从未见过如此新鲜细女敕的,我虽祇劫财不劫色,但今天却要破戒了。”宝宝开始惊慌。劫匪她不怕,劫财也不怕,但辛辛苦苦保存了二十一年的贞洁身体,哪容许这两个婬贼侵占?
她又咬又抓又踢,拚尽全身之力。
“我们倒不如把她的衣服月兑光,先欣赏够了,才……嘿!……”
“好!有钱就有女人,那回事不重要。看顶级,机会难逢,开了汽车的灯……”
“这儿虽然静,但并不安全。呀!她抓了我一块皮……”
“三、四点,哪还有车辆经过!有也是同道中人……月兑掉她的牛仔裤……她动个不停,怎能月兑?用刀……”
“不可!裤子窄,乃容易割伤她雪白的腿,那就不好看。慢慢来……看戏要有耐性,嘻……”
“不要,不要,我给你们一百万、一千万,不要,停手……呜……马图斯,救我,马图斯,救我……救命,救命,马图斯,救我……”
“她叫声这么大,快制止她……”有硬物在宝宝头上一敲,宝宝终于晕过去了。
※※※
“马图斯,救我……”宝宝由床上跳起来,一脸的汗,她看看四周,看见桂姐又看见胡大富。
“爹,我完了?”
“没事,没事,”桂姐和胡大富都为她抹汗:“你祇是被硬物撞了头,但头没事,也没受伤,就是吓着。”
“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我……”
“啊!你妈咪有灵,真是谢天谢地。那些禽兽把你的衣服月兑……光,刚巧两名当值CID,由附近另一宗出事现场开车回警署,发现两部车停在路上,你那辆跑车还开亮了灯,他们便开车前去一看,可能车声惊动劫匪,他们忙上另一车逃去,是两位亚SIR把你送来医院。”
“我不管这些。”宝宝搥床:“我有没有被他们……”
“没有!医生检验过,我们会有证明书,”胡大富很开心:“你还是好女孩。”宝宝终于放下心头大石:“我们回家去。”
“医生要你休息一天,我们还要等报告。就住一天,反正明天是公众假期。”
宝宝躺下,没说话。
“你刚才昏迷不醒时,一直叫着图斯,要不要通知他来见你?”
“不要。”让马图斯看见她现在这副沦落相,不笑死才怪。
“其实,图斯仍很关心你,他会保护你,有他,根本不会发生今晚的事。”
“若我想知道有关他的事,自然会问你……”有警方人员来问口供,宝宝又惊又怕:“会不会把我的名字登在报刊上,还有我的相片……我以后怎样见人?我不敢再回大学,没脸再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