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夸张?我爸妈一向认为年轻人应该多吃点,否则为何要烧一桌子菜?是放着欣赏的吗?”珍妮抢掉她怀中的糖盒子:“今晚多吃点菜。”
“我有件事真的弄不明白。”姬蒂打量宝宝:“她大吃大喝,大笑大叫,开心又胃口好,应该比沉肥肥更肥,但她竟然可以穿小码……”
“不,是中码。若穿小码,我打个喷嚏,裤头钮扣就会掉出来,我腰围二十五吋呢!水桶腰,哪像你们纤纤小蛮腰?”“你身高及三围多少?体重又多少?”
“身高五呎八吋;三围呎码是……唔!听清楚:三十六、二十五、三十六;体重一百二十五磅。肥死了。哎!总之又肥又笨。”“你人高呀,五呎八高难道要二十二吋腰、一百磅?你已经很标准,你们认为是不是?她大吃大喝都不肥,没道理。”
“她整天跑来跑去,运动量大,吃下去的东西,很快被她消化掉。”
“我认为宝宝真的胖了一点。”朱迪持相反意见:“她的腰应该最多二十四吋,体重也应该减十磅,一百一十五磅就标准。她高,但骨架子不算大,并不是那种高头大马的人。”
“是不是?我早就说我肥。所以不要用丽质天生、得天独厚来形容我,我根本不够标准。”
“我就不觉得。宝宝漂亮、丰满、皮肤又光滑,我怕女孩子太瘦,像饥民似的。要不,为甚么有那么多男生追求她、暗恋她?”
“男孩子都喜欢丰满的女孩子,而且她样子真正漂亮。但她是胖了一点,虽多了一点福气,但少了一份秀气。”
“好!别争,由今天,不,由明天开始,我节食又游泳,回复我本来高佻的身材。”
“真的,自从你没有游泳,身上是多了点BABYFAT。”珍妮说。
“谁不知?没人陪嘛!炳杰可以陪我游半天,其它人两个小时就支持不住。”
“马图斯呢?”朱迪不禁又提起。
“他凭甚么资格陪我游泳?别老抬举他。如果和他一起游泳,我宁愿变大肥妹,肥死算了。”
“你不是和他一起吃晚饭的吗,为甚么又吃得下?”
“有甚么办法?如果他是以前的保镖,我不踢他回下人间才怪。但无论怎样说,他上一代和我上一代是世交。他在我家的另一个身份是宾客,我不能太过份。”宝宝趁机诉苦:“我在家里其实胃口并不大好,吃零食比较多。爹爹一年难得在家吃几顿饭,都在外风流快活,扔下我面对那跟尾狗。”
“大家各自吃,谁也别管谁。”
“那就好,但不行呀!他老来问东问西,东管西管,哪儿像男人?简直是婆妈,有时侯我怀疑爹爹娶了个继母回来。”
“若是继母就刻薄你,你还能凶?”朱迪又说:“别嫌他,若没有他陪你,你一个人冷清清吃饭才孤单。”
“谢了!免了!我宁愿孤单死。珍妮,把朱古力给回我,还没吃晚饭。”
“快了,再等二十分钟,你还说减肥?”
“由明天开始嘛。”“明天以后的明天。”大家一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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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胡宝宝接了个电话,跳起来,很快就说完了,然后跑跳着上楼梯。
不一会,就由二楼下来,穿一件白色由胸前到袖子都有黑色长流苏的积克,白色牛仔裤,黑色有白流苏的中靴。
到大厅出口,马图斯挡过来。
“这时候游花园?”
“废话,我甚么时候那么诗意?”胡宝宝把黑色小钱袋扔向背后:“我出去!游花园要带手袋吗?蠢材!”
“现在时候不早,你明天又要上课,不要出去。”
“是命令?”
“是忠告!”
“我最不喜欢听忠告。而且,你管不住,我非要出去不可。”
“贝度少爷不会深夜约你出去,他是个君子。你到底又约了谁,哈杰?”
“呸!炳杰,踢走的狗我还容许他回头?史高!你认识他吗?告诉你,你又不懂,以为我祇有三几个男朋友……”外面已经有汽车驶进花园的声音。
“走开,你可以开车跟看来,跟尾狗,哼!”胡宝宝推开马图斯走出去。
已经有一个少年靠在一辆跑车旁等候她。
“宝宝!”这个叫史高的,外型打扮和哈杰相差无几,穿咖啡皮衣,是个身上一串串挂炼的油脂来。车一开就去卡拉OK。
他们又玩又笑,又吸烟又斗喝啤酒,放荡形骸,马图斯很担心。宁静的日子过去了,胡宝宝必然又再出事,马图斯又得步步为营、步步追踪。
第二天一下课,史高就来接她,两个人走进一间电子游戏机中心,一直打到晚上。
其间又惊险百出,和其它人争执、碰撞别人,别人还以颜色,大家争持着几乎打起来,幸而这个史高没哈杰那么凶,发发蛮,总算平安渡过。
结果九点才去吃晚餐,饭后又再上卡拉OK。
胡宝宝唱歌还算不错,史高就像杀猪般的叫,马图斯几次被他吓得跳起。
马图斯当然并非胆小之辈,但史高的歌声实在惊人。
有人忍不住笑他,他就吓唬人,样子颇恶,但并无任何行动,又幸好平安渡过。
第三天是星期六,本来宝宝一早约好了贝度去看戏吃饭,忽然史高的车子来了,宝宝又要跟他出去。
“你已经约好贝度少爷,恐怕他已买好戏票。”马图斯提醒她。
“买好又怎样?我的事你都打听,八卦公!”宝宝每次必恶言相向。
“人应该守信用,先后有序。”
“我守不守信用关你甚么事?我喜欢跟谁出去就跟谁出去。你同情、可怜贝度,你陪他,两个男人一样可以出双人对。”
“胡混!”马图斯忍无可忍:“你别以为我关心你,我是受了你父亲所托,其实,你的事我才没有兴趣。你失约、失信关我甚么事?人家怨的又不是我。”
“你放心,没有人敢怨我。”宝宝在他眼前挥一下手指:“你要做好人,为我打个电话,叫贝度别呆等做傻瓜。嘿!”宝宝和史高又去打游戏机,又消磨了半天,里面烟雾弥漫,人们进进出出,空气混浊又嘈杂,不知道他们怎忍受得了!
吃饭比昨天早,去大酒店吃法式自助餐。
然后,他们去的士高。这间的士高特别,以前宝宝从未去过。
里面的人更怪,男的涂脂抹粉,戴大圈耳环,有些裤子后袋插了条红中。
也有女的扮男装,怀中又抱住另一个女孩子。
几乎是一双双、一对对的,但差不多都是一对男或一对女,好奇特好怪。
马图斯正在诧异,这是甚么场所?
“嗨!年轻人!”突然一个穿白西装,外表很正常,也没化妆,但声音很嗲的男人走过来,搭住他的肩膊柔柔的说:“我们一起喝酒好不好?”
“我?啊……不……不……”马图斯这次真是胆子小,声音都抖了,一连几值不。
“唔!吝啬,我请你嘛,呵!嘻,你的肌肉好结实,我钟意。”马图斯差点被吓死了。
“请不要这样,我不喝酒,我祇想静一下。谢谢,谢谢,再见!炳!我正在沉思。再见!”
“我早就知道你心事重重,我就是来开解你的。”他竟然坐下来,挤着挤着:“不喜欢喝酒就别喝,我们聊聊天……”
“先生,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们这儿谁也不认识谁,现在不就认识了吗?你不要叫我先生,我不是先生,我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