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甄不敢骚扰大众,凑近顾龄耳边说:“为什幺它们动都不动,样子傻傻的很可爱,但不够活泼。”
“你知道不知道,树熊像猫头鹰一样,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有人来看它们,环境热闹,它才半张开眼睛,否则平日它们便抱住树干大睡。”
“怪不得,好象抖不起精神,但还是很讨人喜欢,唔!圆大的耳朵、胖胖的脸、黑亮的鼻子、栗金色的毛、半闭的眼睛,好性感。”
“挺新鲜,”顾龄回头看她浅笑:“从没有听人形容过树熊性感。”
“观感不同。瞧!它张开眼睛,哗!眼珠子像两颗椭圆形的黑宝石,亮晶晶,哈!好象婴儿看见女乃瓶的样子,好紧张呢!有趣……可爱极了……”
“它们开心是因为见到喂饲员把食物送来了,它们和小BB没有分别,都喜欢吃。”
喂饲员在每只树熊前插下一小株树,那些树熊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后爪仍抓紧树干,前爪去抓树叶吃,一面吃着树叶,一面看参观它的人,乐起来还会向人眨眼睛。
彼龄忙叫蔚甄跑到树熊下拍照,她好喜欢树熊,叫顾龄多拍几幅。
“呀!那些树熊真不简单,它们还会抓那些又女敕又翠的树叶吃,那是什幺树?”
“好象是油加利树,不明白可以问讲解员。”
他们前往鹦鹉园时,还在谈论树熊。
蔚甄实在很喜欢那些树熊。
树熊吃饱了就很活泼,在树上跳来跳去玩耍。
原来树熊和袋鼠一样,也有个前袋,树熊BB也是在母树熊袋里生活六个月才完全独立。
树熊繁殖率低,所以树熊越来越少,十分珍贵。
一进鹦鹉园,七彩缤纷。
鸟儿吱吱喳喳满场飞,好不热闹。
园子中央有片大草地,四周有矮铁栏杆围住,外面有长木凳,供游客休息。
草地上有很多架,架是伞鼻式,会旋转,每支绿色伞支的未端,都有一只固定盆子,喂饲员正把粮食放进盆子里,鹦鹉便四方八面的来了,争吃盆子中的食物。
“哗!那幺多鹦鹉,”蔚甄傻呆了:“这些鹦鹉好漂亮,颜色耀目。”
“现在的鹦鹉比较小,以前的很大,数量也少了。”
“为什幺?”
“可能繁殖慢,又可能飞到别处觅食去了。”
“它们不是这鹦鹉园养的吗?”
“不是,野生的,这儿每天四时喂饲,它们差不多四时便会来,有些是听到同类叫声而赶来。你看,又来了一群,快摆姿势,拍照……”
蔚甄看见不少人拿着铝盒子向喂饲员要食物,盒于里一旦放进了碎麦包拌蜜糖,鹦鹉便飞过去,站在盒子上或人的手上,甚至头上。顾龄指指那些人和鸟;“这样子拍出来的效果很美很有趣。”
“我也要。”
“但是,你不怕……”顾龄指了指她那黑丝一般的长发。
“不怕,反正我每天都洗头,机会难得,拍些照片留念。”
彼龄去替她拿盒子,向喂饲员要了麦包蜜糖,交给蔚甄。呀!那些鹦鹉便飞向她的盒子里、她的手、她的臂、她的头……顾龄赶快拍照,不浪费一分钟。
鹦鹉吃光了盒子的食物才飞离,蔚甄放下盒子,才松了一口气。
“怎样了?”顾龄递给她一方手帕,一面又用纸巾扫去她发上的羽毛。
“刺激、紧张,我第一次和鸟儿那幺接近,很好玩。”
“调皮!”语气是赞赏:“那边有张空椅子,紧张过后,坐下来欣赏它们好不好?”
“好!我还没有看够。”
彼龄马上细心的在椅上铺上纸巾才让她坐下。
在两个伞子架中间,有个三层高白色的小喷泉,有不少鹦鹉轮流喝水,竟然也有鹦鹉弄得自己浑身湿透在洗澡。
“可以借照相机给我一用吗?”
“当然可以。”
蔚甄拍下了鹦鹉洗澡的照片。
突然一大群数以百计的鹦鹉吃饱了飞走,有些飞向四周的大树。
蔚甄把百鸟投林,看成是奇观的景象,也拍了下来。
他们离开公园上车,已经六点钟,顾龄说吃了晚饭才回家。
彼龄一早就陪蔚甄到黄金海岸游泳,她在海滩玩了一个上午。
游完水去吃午餐,然后四周逛逛。
“澳洲人的衣饰很随便。”
“特别是这儿的度假区,大家都是游泳滑浪的,运动短裤T恤最舒适。”
“我一直留意这儿的房子,算你家的房子最美最豪华。”
“因为我们住在百万富翁岛。”
“百万富翁岛?”
“唔!这是布里斯本闻名的,那儿的房子,最小那间也超过一百万澳元。”
“那是说,有钱人才能住那儿,你们那一间值多少钱?总面积有多大?”
“澳洲买屋,不是以多少呎计算,是多少个房间。”顾龄向她解释:“我大哥那套有六个房间、两个厅、一个地库,买的时候不连装修、家具要一百八十万,我的那套多一个偏厅要二百一十万。”
“你的房子?你自己有房子吗?”
“就在我大哥隔壁,大哥什幺都喜欢分两份,譬如我们的公司、超级市场、饭店……都是兄弟名义,钱也分得一清二楚。”
“我们来为什幺不住在你家?”
“我也知道要你住在我大哥家很不方便,但是,我的房间要等明珠来装修、选家具,一等六、七年,明珠没来过,房子空着不能住,每日还要人去清扫。”
“我不是要投诉,在大少爷家也没有什幺不方便,我要做什幺都没人管,很自由,况且,顾老太又要小咪跟着她。”
“母亲很疼惜小咪,可怜她……明珠常说我家人会嘲笑和看不起小咪,但你看到的,他们都把小咪当宝。”
“早知如此,表姐可能会来的。”
“不会!她每年圣诞、新年特别忙,节目全排满了,根本抽不出时间,而且,澳洲生活比较简单,她怕闷。”
“有丈夫、女儿陪着就不会闷。”
“你知道这儿为什幺叫黄金海岸吗?”他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蔚甄摇了摇头,她没想过来澳洲,对澳洲毫无认识,美国资料她倒搜集了不少,因为她以为会去美国。
“有三个传说:第一,由于太阳的光照耀在海滩上,闪着金光,所以叫黄金海岸;第二,澳洲人想来这儿度假,先要储蓄一笔钱,别的不说,由雪梨来这儿,来回机票一个人要三百二十澳元,如果一家几口,还有酒店式度假屋的住宿费、吃的、花的……一家人可能要花掉几千元才能度一个假期,所以又有人说来这儿是散金,所以叫黄金海岸;第三,一个普通摄影师,来到这儿,看见海水美、海滩更美,还有许多美女来游泳或晒日光浴,于是他替那些美女偷拍了照,然后向她们兜售出卖,那摄影师就靠这方法发了财,等于掘了金,所以便叫黄金海岸。”
“总之都离不开一个美字,这儿风景是很美,天气又好,每天下午三十几度,但还是很清凉,一点也不觉得热,很凉爽。”
彼龄做事很有分寸,和叶天朗的一味贪玩不同,当然,两人相差十年,性格迥异,一个活泼,一个稳重,而且,叶天朗是蔚甄的情人,顾龄却是她的顾主。
彼龄为了补偿妻子临时犯的错误,破坏了蔚甄的假期计划,所以尽量陪蔚甄,带她到处看看。不过,他也不会忘掉此行的目的是到澳洲看母亲,承欢膝下,加上蔚甄认为小咪运动太少,人更呆滞,所以她上午差不多隔天便陪小咪在家里的泳池游泳,顾老太坐在泳池旁的摇摇椅上看孙女嬉水,顾龄有时候会加入游泳,或者坐在母亲身边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