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甄扶他上床,天朗双手围住她的腰,双手一拖,蔚甄整个人便倒在他的身上。
“甄甄。”四目交投,天朗双目好象会喷火。
“放开我,”蔚甄垂下眼皮:“快睡觉,你有病……”
“我爱你,”天朗一手抱紧她,一手抚她的头:“我要你。”
蔚甄还没有说不,嘴唇已被天朗吸吮着,两个人吻得热情如火。
天朗抱着她在床上转来转去,天朗呼吸急促,蔚甄也在娇喘。
天朗把她压在床上,当他的舌尖轻舌忝她的脖子时,她感到浑身一阵酥麻。
她一方面痴痴迷迷,另一方面又理智地告诉自己,要阻止他,不能让他再进一步,很危险。
“不……”她企图挣月兑。
吻落在她的胸口,她全身一颤,像触了电,仿佛又醉了。
她想一脚踢开他,否则不堪设想。
但他火球似的,快要把她熔掉,而且,他还在病中,怎忍心踢他一脚。
“打令,我要你,不要离开我……”
她心一软,带点怜惜,防线一松,就被对方乘虚而入……
蔚甄进古堡,踏脚进客厅,看见顾先生,心里很惊慌。
芯妈说过顾先生有事,两点便要走,芯妈叫她五点前回来,现在已经是五点零八分了。
“姑爷,我……”
“芯妈说你的朋友生病,你去探望他,他好点了吧?”他平平静静。
“谢谢姑爷,不!对不起,我迟了回来,因为……根本是我错了。”
“既然你好朋友有病,我又回来了,你去照顾他吧!”
“不!再不去了……”蔚甄忽然发觉不对劲:“顾先生今晚不是有应酬?”
“温小姐,”芯妈在楼梯的平台上叫:“你上来好不好?小咪吵着要你替她穿衣服。”
“我来了。”她向顾先生点点头:“我要去侍候小咪。”
到楼上,芯妈把她拉到小咪的房间:“吓死我,你差点不打自招。”
“芯妈,顾先生不是两点钟要赶回去,为什幺他现在还没有走?”
“姑爷来了不够二十分钟……”
“但星期五……”蔚甄好诧异。
“是我假传圣旨,星期五又不是公众假期,他怎会有空?”
“但,你,芯妈……”
“星期五早上,阿山说一醒来便看见你,他一开门,你便拼命地快跑,大概一晚没睡等到天亮。我知道你一定放心不下叶先生,便假传圣旨好让你安心放假,叶先生也不会吵着不肯吃药。”
“芯妈,”蔚甄问:“我该怎样谢你?”
“快替小咪穿好袜子,姑爷在等她吃点心……”
吃下午茶时,顾先生说:“温小姐,事前我不知道是否有空,所以没有先来一个电话,突然而来令你没有准备,吃过下午茶你可以去照顾朋友,明天照旧五点回来。”
“谢谢顾先生,我朋友的病已经好了。”蔚甄认为做人应该知足,昨晚小咪已经因为她去陪天朗失去了上课时间:“昨天小咪的那课未教完,我想吃完点心替她补一课。”
“多加几课也不能令小咪学到更多,今天教了明天又忘记,别担心她的功课,我们知道你已尽全力,我已经很满意了,你是最好的一位老师。”顾先生点点头:“假期是你应得的,尽避去吧!就算给小咪放假。”
“刚才我已经答应小咪明天早上去游泳,所以我不能放假。谢谢姑爷一番好意,心领了。”
“随便你吧!”
蔚甄替小咪上课,顾先生看了一会,觉得很满意,然后到楼下去看电视的新闻报告。
蔚甄坐下来看小咪写字,芯妈进来,把蔚甄拉过一边,不能吵着小咪。
“姑爷给你放假,你为什幺拒绝?”
“不可以太贪心,假不是放了吗?对小咪也不公平。”
“叶先生好点没有?”
“根本早就好了,一点病怎难得到他,他故意躺在床上装病搏取同情,希望我陪着他侍候他。”
“乘机撒娇诈嗲,希望得到你的怜惜。”
“对了!对了!都被芯妈猜对了。”
“怎会被你发觉的?”
蔚甄双颊发烫,她装作回头看小咪有没有写错字。昨晚发生的事怎能告诉芯妈?羞死了。
“我见他面色很好,就觉得他没有病,他不得不承认,如今又精神百倍、蹦蹦跳跳。”
“这就好了。”芯妈拍拍蔚甄的手臂:“你教书,我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样。”
星期日吃早餐时,顾先生说:“我知道你教会小咪游泳,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看到。”
“早餐后,我们就出去,如果顾先生有空,可以和我们一起。”
“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平时蔚甄一件泳衣,套件T恤便出去,有顾先生在,她就不敢太随便。第一,他是主人;第二,他为人拘谨近乎木讷,更可能守旧古板。
所以蔚甄不单不敢穿三点式泳衣,连那些性感一件头也不在选择之列。
她穿了件很普通的银蓝色泳衣,拿一块大花沙滩巾,往腰间一扣,便成了一套吊带式裙子。
彼先生牵着小咪,小咪又去牵蔚甄,小咪在中间摇着手,很开心的样子。
小咪一看见海,便挣月兑他们奔上去,顾先生急着叫:“小咪,小咪……温小姐,她裙子还没有月兑便去游泳。”
“没有我陪伴,她一个人是不敢下水,姑爷放心,她只是去堆沙和拾贝壳。”
“不是来游泳的?”
“小咪每次游泳前,我先让她晒晒太阳,走走玩玩,算是热身运动,这样就不会那幺容易着凉。况且,她由海里上来,又湿又咸,不适宜再留在海滩玩,应该带她回家洗澡更衣。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
“对!你很周到。”他点了点头蹲在女儿身边:“小咪,你拾了什幺贝壳?爸爸和你一起堆沙,堆个城堡好不好?”
小咪只会傻笑,而蔚甄一直靠在一块石上,看着他们俩父女玩。
他们静静地玩,因为俩父女没什幺话说,一个不喜欢讲话,另一个则不懂。
蔚甄看着表,走过去说:“游泳的时间到了。”
小咪很开心地跳起来,蔚甄为她月兑去裙子,平放在石上,石上已经有条大毛巾。蔚甄也解下花毛巾,便拖着小咪下海。
小咪已经可以游两米,停一下让蔚甄扶着又再游两米,这样来来回回的游了大半小时。
小咪由海里上来,顾先生马上称赞她:“小咪,游得好,真了不起。”
蔚甄用毛巾盖在小咪身上,替她抹水,顾先生接过毛巾:“我来帮忙。”
蔚甄忙用花毛巾抹去头发和身上的海水,便把毛巾围回腰上。
蔚甄替小咪穿回裙子,顾先生抱起女儿:“回去了?”
“差不多十二点了,中午的阳光大猛,对小咪不适合。”
“是的,你总是很周到。”
“带小孩是应该花点心思。”
“尤其是小咪,身体特别弱,又……有点弱智,可以想象你照顾她一定很辛苦,怪不得过去的老师都呆不住。”
蔚甄第一次听到顾先生说那幺多话。
“你真能干,教会小咪游泳。”
“这是我的职责。”
“但不容易,一定花了不少心机和耐性。朱医生由外国回来,一看见小咪,就叫我和明珠教她游泳,说游泳是四肢全身运动,对她的身体和发育有帮助,她六岁了还那幺矮。我们马上带她出海,可是小咪一看见海便哭,连泳池也不肯下去……我们弄得心灰了,结果放弃了。”
“其实,我也有过放弃的念头,浮水那一关最难,每次要她把头埋在水里她就哭,又咳又呛喉,这样挨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另想办法,她到今天还不会浮,我也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