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是不是令人讨厌?”
“讨厌可谈不上,就是不够活泼,一天睡十几个小时,记性又不好,早上教的,她晚上就忘了。直到今天,她还记不住我的名字,所以,以前的老师都灰心,日子难过,学生又教不好。”
“小咪的面色,好象没有那幺青。”
“我天天带她晒太阳、游泳,所以,皮肤黑了点。”
“你是晒不黑的,白皮猪,但精神很好。”
“早睡早起身体好。”蔚甄下意识地抚抚脸:“这儿也有个好处,空气好,阳光充足,风水好,最适合来退休避世。”
“你熬得下去吗?太不开心就不要干了。”丽珊关心地问:“我们都觉得把你关在岛上可惜,在市区找工作也不难!”
“一个月还没做完便喊走,怎样向你表姐交代?日子是难过些,但每月凈赚一万二千元,进修道院我也肯。”蔚甄摇摇头:“深山寂寂,也总比狼穴安全清静,是吗!对了,表姐怎幺不趁热闹和你一起来看看小咪?小咪就快会浮水了。”
“表姐去了日本添新装,她向我拿了你的尺码,说要给你买新衣,讨好你怕你不干。”丽珊指了指:“那些礼物,大部份都是表姐托我带给你的。”
“她真是最好的老板,那些零食够我吃一个月。”
“缘份吧!表姐也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好,真话。”
“房子好大,”宜玲他们回来:“太静了,蔚甄,日子怎样过?”
“蔚甄,”文杰过去端详着她:“幸好没有瘦,我早就想来看你,可惜借不到船。”
“你工作忙,不用挂念我,我在这儿打工,你们来看我也不大方便,除非和丽珊一起来,有空你多陪陪玫芳。”
“他连电话也没有打过给我。”玫芳向蔚甄投诉。
“文杰,你就不对了,我临走前还拜托你好好照顾玫芳。”
“这,这……”他脸红了。
丽珊解围,把小咪抱进怀里:“喂!小咪,我给你带了个百变小灵精来,你不说谢谢,也没有叫我,快叫!”
“表姐!”
“表姐?”丽珊捏着她的脸颊叫:“你妈才是我表姐,我是你表姨。”
“我已经教过她一次了。”
“才一次?我教她十几二十次,这宝贝,脑子定有问题。”丽珊轻拍她的头:“她最喜欢叫哥哥、姐姐、爸爸、妈咪,连爹地也叫不清楚。还有,她叫祖母教一次就会,女乃女乃嘛!她就会叫吃女乃呀!天天吃女乃,天天女乃女乃。”
宜玲笑弯了腰,国新笑说:“她没叫她妈虾米,才最给面子。”
“虾米她大概还没见过,妈咪这两个字足足教了两年多,是换了二十个老师的成果。”
“她IQ零蛋,”宜玲指住她:“蔚甄,你教笨蛋!”
“别拿她来寻开心。”蔚甄把小咪抱过去:“人笨又不犯法,谁不想聪明?宜玲,你小声点好不好,这儿还有佣人,小咪不懂也不能欺负她。”
“忠心员工,怪不得她妈咪把你当宝。”宜玲吐了吐舌头。
“丽珊,小咪真是有点笨。”蔚甄边抚住小咪的头发边问:“小咪是不是幼时患过重病,烧坏了脑细胞?”
“她时常生病,也不至于致命,有发高烧,但没有烧坏脑。”丽珊叹气,欲言又止:“她一出生就只有三磅多,很弱,三岁才学走路,四岁第一句叫姐姐,她可能在她妈的肚子内便有些问题……噢!别说这些,今天来陪蔚甄,让她开心的。芯妈,午餐弄好了没有?”
午饭后丽珊约好蔚甄下棋,然后抱小咪去睡午觉。
蔚甄怂恿宜玲和国新、玫芳和文杰去欣赏花园美景。
蔚甄和丽珊下了一盘棋,文杰和玫芳便回来了。
“你们这幺快便走遍一个花园,不是走马观花,是乘火箭看树。”蔚甄说。
“文杰?,他边走边说要回来看你们下棋。”
“下棋有什幺好看,这儿大小喷泉也有四个。”蔚甄看看文杰直摇头:“宜玲和国新就好,享受一个二人美丽世界,文杰呀!你比小咪还难教。”
“在这儿一样可以看到花园。”文杰说,因丽珊是和蔚甄在露台下棋。
“反正四个人,玩纸牌吧!”丽珊知道文杰的心情,当然也明白蔚甄的心情,她也知道玫芳的怨恨,但感情这回事,复杂又麻烦。
所以丽珊不喜欢交男朋友,况且她条件多又要求高,她看中的男孩,人家的眼光落在蔚甄身上。条件差的男孩子,她连交谈的兴趣也没有。
她们陪蔚甄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小咪上床睡觉后才走。
文杰依依不舍:“蔚甄,我一有空便给你打电话,和你聊天解闷。”
“如果你对我好,多去看玫芳。”
大清早,蔚甄由堡垒出来,走下一些石梯已看见叶天朗在梯级下。
“早安!温蔚甄,十八岁,大学文学院一年级学生。”
“哦,终于给你打听出来了。”
“认识你那幺久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太没本事,总得想点办法。”
“堡里有内奸吗?”
“内奸倒没有,我派人进去卧底。”叶天朗伴着她走。
“谁呀?我是说卧底的那个人。”
“你从未见过他,如今已经功成身退。”他得意地说。
“那幺神通广大,飞虎队恐怕也得叫你一声师爸。”
“不敢当,小伎俩。”他哈哈笑。
“叶天朗学土……”
“别客气,叫我天朗岂不简单得多?”
“那不行,好朋友才叫名字,我们可是萍水相逢,连朋友都谈不上,还是保持距离好。”
“我经常用名牌漱口水的。”
“那更与我无关了,让你那些有被虐待狂的女朋友消受吧!”
“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女朋友。”
“哈!前两天你还说常虐待你那些女朋友,少说也有一打吧!”
“我承认我有许多女朋友,但到今天六时二十一分钟为止,我叶天朗还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那与我不相干,请不要告诉我。”
“但你似乎很关心我有多少女朋友,唏!你不是妒忌吧?”
“妒忌?天!你以为,你是安德鲁王子?嘿!我还嫌他不够英俊。”
“你不觉得我比安德鲁英俊吗?当然,你也比莎拉漂亮多了。”
“恶!”蔚甄作吐的样子。
“你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他走到她面前,紧张地问。
“我当然有男朋友,我可不像你那幺天真纯情,何况我又比莎拉漂亮。”
“他是谁?”
“谁是他?”
“你的男朋友呀!”
“个个都是。”
“个个都是,就等于个个都不是,也等于我有机会做你的爱人。”
“有什幺名牌药水可洗清你的肉麻?”
“我是肉麻,但我坦率,不会口是心非,在乎的装作不在乎。”
“算了,叶天朗建筑师,我没空和你斗嘴,失陪。”她拋下毛巾下海。
叶天朗马上跟了上去,一直伴着她游,蔚甄停下来抹把脸:“你烦不烦?”
他喷出一口海水:“大海又不是堡垒私有的,你游你的,我游我的,我又没有拉你的腿。”
“你真讨厌!”
“你也可恶!”他始终嬉皮笑脸。
蔚甄不理他,直向前游。
本来蔚甄不想再带小咪出来游泳,但又觉得不应该为了私人的事,剥削了小咪的权利。
蔚甄是来打工的,她也答应过明珠每天教小咪游泳。
丙然,叶天朗坐在石上,手中拿着一只大蝴蝶风筝。
小咪一看见他,甩开蔚甄的手,跑过去:“哥哥,哥哥!”
“你答应昨天来的,我昨天拿着风筝就坐在这儿一直等你,太阳都快把我晒干了,昨天为什幺约好了又不来?”叶天朗一手便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