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是为了增加气氛,是特地为你讨好雅悠而设。”
“你是说令雅悠中奖开心?主意真好。不过,雅悠可能不喜欢冰箱、录像机之类的奖品。”
“谁叫你送家庭电器给美人?普通又不能配合身份。”
“一部汽车,香车美人配身份了吧?但雅悠已经有一部名牌车,她可能不需要多一部汽车。”
“唉!你为什幺不说送洋楼一幢,担保雅悠拿去捐慈善机构。”谷澄好气又好笑:“你应该送一些贴身的,有纪念性的;比如项链、手镯,别针之类。”
“别针,那天雅悠说,今年流行别针。不过,她自己已经是位珠宝设计家,她未必会把我送的别针看在眼内。”
“你随便找个人设计,比她的技巧低,她当然不在乎。但如果你能找一位法国一流珠宝设计师设计,她没有理由不喜欢。问题是,你是否能找到那位名师,设计又是否合她的品味?”
“我马上叫乐妃把法国最有名的珠宝设计名师找出来,我亲自去法国一趟,”力祺开了对讲机吩咐了乐妃:“这个包在我身上。可是,奖是乱抽的,雅悠未必能抽到这个奖。”
“全部奖内定当然不好,也失了抽奖开心的原则。但第一奖做了手脚,那不是件难事。抽奖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好!我们分工合作……”
力祺这十天过得真开心,因为有一个希望:连做梦也梦见自己和雅悠翩翩起舞;也过得很充实,天天为那三合一的宴会而忙。他又真的去了一趟法国,找到合意的设计师。别针委托一家航空公司实时运到,勉强可以赴及餐舞会的那—天。
力祺已经收到雅悠、齐家卓、傅庆坤夫妇的恭贺咭附有出席咭。
力祺确知雅悠会参加盛会,当然高兴。一高兴便宣布全机构那天放假一天。
镑职工知道那天有得吃有得玩又可以享受一天有薪假期,大家不约而同的高呼万岁,称赞力祺是位好老板。
力祺只不敢请父亲,因为,他和雅悠仍然分开,而且雅悠身边更多了个齐家卓。
林茂森要媳妇没媳妇、要孙儿没孙儿——小迪,他的儿子。他不是没想过他,但是,由于以前甚少看见儿子,连抱都没有抱过,因此完全没有印象。几次想问雅悠孩子怎样了,也不敢开口。
力祺一直认为,雅悠比儿子更重要,而且,得回雅悠自然得回儿子,儿子不是雅悠命根吗?过去,她也爱儿子比丈夫多些。哎!真是,他还有点妒忌儿子呢!
※※※
力祺早上便带着乐妃去酒店,亲自观看场地布置,事事亲力亲为。
力祺在酒店吃过午餐才回家,四点钟,他已换好礼服,带了刚送到的精心设计的别针到酒店去。公司各高级职员陆续到会,四点二十分,谷澄是第一个客人。
力祺把别针交给他,他问力祺:“雅悠会和那姓齐的一起来吧?”
“会!他们总是一起赴约。”力祺皱皱眉:“一想起就不开心。”
“那就别想他,把他当透明人。”谷澄交给他四张咭:“等会儿雅悠和她老子一起来,你把抽奖券交给他们。为怕你心爱的别针不慎流落在其它三人之手,四个人的名字我都清楚写在上面,保证不会出错。”
“谢谢你,谷大哥!你想得真周到,今晚全靠你了。”
“我也希望你得回雅悠。”谷澄忽然想起了说:“亚菱叫我告诉你,她十分抱歉,酒会她不能来了……”
“有什幺事?她还要帮我的忙。”
“你先别急,亚菱答应了不会不来。她说好了七点半出门,八点前一定到;酒会赶不及,刚好赶上了吃晚餐。原来明天宝儿要考试。”
“是宝儿考试,又不是谷菱考试,也会影响她吗?”
“谷菱是个紧张大师,孩子考试就等于她考试,她留下来就是要替宝儿温习好功课。”谷澄边数咭边说:“不过酒会人来人往,谈话很不方便。亚菱和雅悠聊天聚旧,最快也要等到吃饭的时候。”
“桌子编排,已经全部妥当了?”
“也差不多了,你们那一桌我最先编好,你看看:雅悠的左方是你,右方是亚菱、柏青、我、齐家卓、傅老先生、傅太太;把姓齐的和雅悠隔得远远。雅悠和亚菱说什幺他也听不到,想献殷勤,也轮不到他,哈!”
力祺也发出会心的微笑。
“舞会开始才精彩,我安排六个女孩子轮流请姓齐的跳舞,保障你绝对有机会亲近雅悠。”
力祺可乐了,想想就笑。
“人客开始到了,哎!我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
力祺和一班高级职员忙着迎宾,谷澄也有份内事要办。
招呼这个、应酬那个,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到五点半。
力祺原本以为雅悠五点半会到,他开始有点紧张,频频看表。后来他又向自己解释:雅悠从外国回来,很注重衣着。五点钟下班,回家换衣服也需要时间,应该六点半到达才对。还好,酒会后还有晚餐、舞会……不怕没有时间把雅悠看个心满意足。
他心一宽,便安心和一位美国商人谈论一宗正在进行的交易。
那美国人本来很专心一意的要和力祺把生意谈好,忽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入口处。
力祺马上心中有数。一声“失陪”,立刻迎了出去。
丙然雅悠和齐家卓一起到来,后面还跟着傅庆坤和莫依芙。
虽然一行四众,但唯一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就只有傅雅悠。
雅悠穿一件天蓝色闪银的长大衣,里面同色长晚礼服,珠和片子钉在晚服上,看来像是蓝天的白云。
力祺一看见雅悠就开心,倒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欣赏她高雅的衣饰。
“欢迎!欢迎!”力祺左手拖着雅悠,右手和傅庆坤、莫依芙、齐家卓一一握手,完了还舍不得放开雅悠。
罢巧有侍者把酒捧过来,雅悠很自然的伸出手,在盘子里拿了一杯。
“真没礼貌,应该由我拿酒给你。”
雅悠浅笑,心里说:“除非你有三只手。”
比澄忙走过来,也不管雅悠欢迎不欢迎他,誓要助力祺一臂之力。雅悠对他是很冷漠。她认为谷澄这个人,没有值得尊敬的条件。谷澄厚颜地奉承雅悠,讨好着雅悠,承受她一切的冷漠,并把雅悠慢慢引踱开去,到较僻的一角,好让力祺和她有机会单独聊天。
他一转身又去困住齐家卓,免他破坏力祺和雅悠的宁静。可惜他分身乏术。
力祺和雅悠先要在生意方面兜圈,这样才不会把雅悠“放”走,刚要入正题,傅庆坤突然出现。
“力祺,我找遍了,没看见令尊。”
“啊!我爸爸没有回来。”力祺虽然千万个不高兴;但这岳丈大人,可是开罪不得。
“公司的周年纪念日也不回来?”
“爸爸把公司交给我的时候说过,如果我能够应付这儿的生意,他便完全退出,好几年的周年纪念宴会他都没有回来主持。”这是真话。但林茂森不肯回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媳妇、孙儿离家出走,因此而不肯原谅儿子,老人家还在生气。
“令尊翁好福气,有你这幺一个能干儿子,不单只能守住祖业,生意还越做越大。谷澄说林家祖先积德,此话看来不错,否则怎会有那幺杰出的子孙?”
“爸爸,噢……”力祺见雅悠收起笑容马上改口:“世伯太过奖了!雅悠才真多才多艺,世伯不是也在享清福?”
“也是真话。”傅庆坤开心地格格笑:“她从小就调皮、好玩、天真无邪长不大。想不到做生意竟然头头是道。哈!这妞,倒是有点儿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