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红多赚些钱,你还挺年轻,迟两三年结婚也只不过二十三、四岁。”
“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说马上结婚啊!看你们紧张成这样子,真要去旅行松弛一下。”
“去旅行很好玩的吗?华茜,你去过公干的。”
“出门工作和出门去玩,是完全两种不同心情。公干、拍外景……由日出做到太阳下山,压力大。旅行就不同,尽是玩。”
“我们不如也去旅行?”
“去哪?”
“当然是日本,我一直想去迪士尼乐园,又可以买许多许多时装。”
“我也赞成去日本玩。”苏铃说:“但日圆高升了差不多两倍半,消费很大,大出血搬几箱衣服回来就不可能。但遇上特别好看漂亮的买几套,还有那些小饰物、装饰品,可致可爱呀!斌也值得买一点。”
“发达啦!可以大玩大买。”君王高举双臂跳着脚。
“你那白马王子会不会寸步不离?”
“应该不会。他家族给他两间公司打理,他走不开。池军呢?”
“不大清楚,听说会去澳洲作赛。”华茜回答。
“最好只有我们三个人,那是我们第一次出国旅行,何必带着那些观音兵?”
“就决定三人行,男士靠边站,好不好?哈,哈,哈……”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五章
东尼看了刚买的周刊,越看心越往下沉,一个下午工作都好象不大顺利。
急CALL马日生,约好去吃晚饭。
东尼带同周刊去赴约。
“怎幺老找不到你?”
“结识了个影圈大哥,他带我进娱乐圈拍戏。”
“你为人古灵精怪、爱玩、表情多多,最适合拍笑片。”
“你说得对,他们就看中我有喜剧细胞,想捧我拍喜剧。”
“恭喜你。”
“嘻嘻!”
“搞笑本色,你不红才怪。”
“一定红!”他翘着大拇指:“我一定红,哈……”
“你结识的大哥是不是成龙?”
“成龙是大哥大大人、巨星、国际巨星。不过我的大哥也很有名气,又是影帝,他最喜欢栽培后辈,不过他不是随便捧人……”
“一定要像你这般有条件的人,他才会看得上眼。”
“对啦!对啦!嘻,你最了解我。”
“你认识不少艺能界的人?”
“唔!差不多,差不多。”
“见过苏铃没有,听说电视台看中她,又有片商找她拍戏。”
“本来她走运。不过,她全都推了,因为,她要结婚啦!婚期就在明年三月。”
“那幺,是真的了。”
“你也知道?”
东尼把书报交给马日生。
马日生翻开看:“她这样做,很愚蠢。”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应该嫁给朱公子?”
“嫁得好不好要看她的命运。她说朱公子爱她,那自然不会吹牛,否则也不会笨到以身相许。不过,她不应该亲自向记者爆料。”
“爆料?”
“是她亲自告诉记者,她三月下嫁朱公子,婚后退出模特儿行业和广告界娱乐圈,那犯了大忌。”
“什幺大忌?”
“最近娱乐圈很静,没有什幺新闻,若然不是她亲口说,放些风声出去,人家娱记可以自己追查资料,然后大造文章,起码可以热闹一阵子。她这幺一公布,人家还有机会去追料?”
“她只不过坦白,自己找到好归宿,就告诉大家。”
“娱乐圈又最忌太坦白,最好是半遮半掩、神神秘秘,好等人家寻秘。坦白?犯众憎。”
“我就不明白,前些日子,正有报道骂一个电视艺员虚伪,明明拍拖,死不承认。如今她坦坦白白的公布了,又不对?”
“娱乐圈你永远不会明白,太合作,被人骂;不合作,同样被人骂。现在苏铃这幺一公布,还留有后患。”
“什幺后患?”
“我们都认为她坦白、真诚可爱。但舆论可不是这幺看好,反而会说她招积,因为她由大陆来了没多少年,部分人对大陆人有偏见,甚至排挤。现在还由这大陆妹找了个最有名望的公子,大家更认为天无眼,所以,必定会大力非议:不看好、不相配、贪钱……总之会用一切方法向苏铃和朱公子施压力。他家是名门,爱体面,就针对这一点,担保苏铃没一天好过。若朱公子家庭忍受不了,向儿子施加压力,而他实力又不够,两个人很快会散档。”
“怎会这样?对他们有什幺好处?”
“证明他们眼光独到,这大陆妹不配入豪门,煞煞她的锐气。”
“她并没有什幺过分言行。”
“但她开心得太早,自己宣布婚事。”
“莫名其妙,结婚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了。”
“你根本不明白娱乐圈,如果真是这幺简单,还有人请经理人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知道,一个可爱的美人儿要结婚了。”东尼感慨地轻叹一口气。
“幸好不是华茜,哦?”
“若换了她还好。”
“喂!华茜是你的女朋友。”
“早就不是了。”
“起码是前度女友。你最近又和王美美分手了,你到底寂寞不寂寞?”
“有一点点,因为我已经不再忙得日夜颠倒,开始有私人时间。”
“有没有想念华茜和王美美?”
“想过。”
“那为什幺不去找她们?叫依芙代劳就行了。”
“找她们干什幺?”
“哈!好笑,当然是陪你,因为你寂寞,找个人陪吃饭呀、看戏呀之类的。”
“你才好笑,我想她们是想起就想,好象想起每一个人,甚至每一件事,甚至我心爱的汽车,但我可没有想过和她们继续来往。”
“宁愿孤家寡人也不去找两位美人?”
“她们也算美人?”东尼摇头:“不过,我也想到一个排除寂寞的好方法——上的士高。”
“大新闻呀!你怎会上的士高的。”马日生拍着掌,嘻开了大嘴巴:“谁带你去的?”
“我自己去的。”
“一个人去的士高?”他瞪着眼:“也是新闻,一个人去多没趣!为什幺不找个伴儿?”
“为什幺一定要找伴?”
“上的士高,一定是跳舞、谈心、喝酒、猜枚,一个人做什幺都不行。睡觉又嫌它吵。”
“我一个人上的士高,手握一杯酒,看尽人生百态,感觉不错,喝个半醉,入睡也容易。”东尼说:“吃过饭,我们也上的士高。”
“两个大男人,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基的一族’,你不是有许多女朋友?随便找两个。”
“到的士高自然有女孩子主动献媚,今晚陪我,我好闷。”
“为什幺闷?”马日生边瞄着他看,边想,以前东尼一直忙得连死的时间也没有,亦未听他说过闷:“你向来不看八卦周刊,手上怎会有这本书?依芙的?”
“我买的。”
“你买?还自己花钱买?想看什幺?”马日生闭唇转眼:“不是为了苏铃吧?”
“我们上的士高,我要喝酒……”
那晚东尼喝得比平时多,也许因为马日生在,不愁醉倒没人理会,也许真的心情烦闷。
总之,那晚他喝醉了。
马日生一向知道东尼内向、多愁善感,有时候还钻牛角尖,思想灰色,甚至有轻微自闭症,是那种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人。
但他始终不明白,何事令东尼酒人愁肠愁更愁。
东尼喝醉了只会睡觉,不像其它人那样唱歌,或把心事倾吐,因此,马日生无法知道东尼为何而愁。
苏铃的事,被马日生说中了。
舆论对苏铃的婚事都不看好,甚至有人批死她不能做朱家妇。
总之是坏评如潮。
那天,东尼又经过报刊栏,那儿几位男士都买同一本刊物,看后都发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