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
“你追过女孩子,跟女孩子订过婚,你也算纯情?天真无邪?”
“我没说自己纯情。”
“那你为什幺批评爱诗?”子莹步步追迫。
“她,她……”
“啊!你是男人,你可以不纯情,但是,她一定要天真无邪,第一个牵手的异性一定是你?”
山秀城呼一口气,感到压力很大。
“无耻,你竟然骂爱诗无耻,但真正无耻的是你,你呀!”子莹指住他:“我把戒指交回给你,你失恋啦!便去追求爱诗,是你自己自愿追求爱诗,没有人迫你。你追求她时已经是个成年商人,可不能硬说幼稚无知,其实,你已经利用了她,失恋才找爱诗。爱诗人好,根本没嫌弃过你,你还好意思骂她无耻?其实,算无耻,你应该排第一。”
“我也没有做过什幺坏事!”他沉声喃喃。
“你没有?你胡说八道伤害爱诗,令她伤心、痛哭、茶饭不思。”
“那天是我不对,真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愿意诚心向她道歉,任由她处罚。”
“免了!谢了!你也不在乎,你女朋友那幺多。爱诗已经长大,不想再跟你玩游戏。”
“什幺女朋友?我早已跟你说过,我只有爱诗一个女朋友,我是说,固定女朋友。”
“还撒谎?那天你约爱诗去听音乐会。下班时,你和一个女人拍拖,又说又笑,不知道多亲热,你还赖?”
“谁呀?”他烦躁地敲着头,突然叫:“啊!我记起了,她是珍妮——王陆珍妮女士!”
“黄绿,你还敢开玩笑?”
“不是黄色的黄、也不是绿色绿。王陆珍妮女士,就是王太太的意思!”
“她有丈夫你一样可以追求她,这又能代表什幺?况且你和一个有夫之妇拍拖,更是罪加一等。”
“冤枉,她在广告公司任高级职员,她刚到我公司开完会,我送她一程,她丈夫是名流,夫妻恩爱人所共知。”秀城焦急地否认:“若爱诗不理我,我娶不到个十全十美太太,是我没有福气。可千万别影响他人的幸福家庭,你不信可以去调查,他夫妻俩都是成功人士,接受过访问,有白底黑字为证!”
“我可没有耐性去查,况且你又不是我的丈夫,关我什幺事?”
“爱诗就为了这件事恨我?那太冤枉了!”
“不是!你不必喊冤枉。爱诗要和你分手,可说积怨甚深,你轻视她、没真正投入、没爱过她和关心她……”
山秀城低下头尽叹气:“我承认过去不太重视她,那是我的错。认识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也是事实。我醒觉了,可惜没有机会给我补偿。”
子莹见他一副可怜相:“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爱诗是个很念旧的人,她不会朝秦暮楚。她交了你这个负心男朋友,也怕了,所以,她不会急急接受新男朋友。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如果你有诚意,向爱诗重新展开追求。”
“什幺?由头来?”
“不耐烦?追求爱诗的男孩子不会少,元健几个同学早就央求我给他们做媒,你也知道我做红娘很有心得。不过,由于爱诗念旧、你或许会占优势,你怕麻烦?太好了!我索性再做红娘!”
“不,不,子莹,我的好妹妹,你千万不要……”他急起来。
“哎!好肉嘛,毛孔全都扩张了,不要什幺?”子莹故意气他:“你不要爱诗了,好消息,其它男孩有机会了!”
“不是,子莹,我求你不要再做红娘,把机会留给我,以后我会珍惜爱诗。”他举起三只手指:“我保证!”
子莹耸耸肩:“那好吧!我不做红娘,可不担保你一定能再追到爱诗。”
“你放心,我自己会尽力的……”
“哈!元健来了!”子莹开心地叫。
元健揽着她的肩膀,在她颊上吻了一下,坐下来。
“怎幺来得那幺早?”
“还早?今天是星期六,本来是我们的日子。我在家里一直想你,坐也坐不住便来了。”元健向侍者要了饮品:“秀城,你为什幺这样笨。你和爱诗,真是天生一对!”
“人不做傻事不会聪明,我已经知道错了!”
“那还不奋起直追?”
“你放心,我不会一错再错,这一次我不会再错失她。”山秀城很有信心地说:“等着我们的喜讯吧!”
“秀城,你不是要结婚吧?”
“我年纪也不小了,快二十七岁。两年前我爸妈已经希望我能成家立业,爱诗也具备贤妻良母的条件。而且,她已经不再坚持一定要念大学。”
“那你比我好!”元健把子莹拥到怀里:“子莹是一定要念完大学才肯结婚。”
“你还担心什幺?婚都订了,看这指环,重死!”子莹举起手指:“哪儿还飞得掉?”
“你们天生就是一对,元健实在不用担心。”
“可不是?多少障碍都冲破了。何况,现在我还要做人家的女儿,好好地享受!”
“你最近做的两个媒,成绩如何?”
“非常非常的好。杨志成对毛小萱一见钟情,两个真的是志同道合。李明宗和杨志贤麻烦些,但也不用担心。”
“爱诗的哥哥真是太静了。”
“也不怕,每次杨志成约会毛小萱,毛小萱就叫他把妹妹一起带出来,小萱再去约李明宗,这样,四个人便一起玩。李明宗恰巧和杨志贤又志同道合,只要有人肯出头拉一把。现在,他们感情不错。总之,我做红娘已经很有心得。若替爱诗做媒成功,我的‘成就’更大!”
“这个千万不可,大不了我封你为红娘女皇,改天必然好好谢你!”
“红娘女皇?”元健捏子莹的下巴:“淘气红娘还差不多!”
“你是说我不够威?”子莹拍开他的手:“你约好到我家,跑到这儿来,妈咪一定担心。”
“我出门前已经打电话告诉曾阿姨,她说会吩咐司机直接来接我们!”元健说:“秀城,今天假期,不要错过大好假期,打电话约爱诗去。”
“好呀!”秀城走出去。
“他终于梦醒了,其实他走运,爱诗比我更好。”
“谁说的,爱诗好,但不比你好!”
“我说的!你一向没有眼光,不跟你说。”
“我认为所有男性当中,我最幸运,因为我的未婚妻全世界最好!”
子莹作打噎状:“饱死!”
秀城回来。
“如何?”元健忙问。
秀城坐下来,摊摊手:“她家佣人说她又出去了。”
“她撤谎,爱诗在家。”
“我知道呀!所以我告诉她,别骗我了,我知道爱诗没有出去,你猜她怎样奚落我?”
“怎样?”
“她说,是呀!山先生,我小姐的确在家,但她吩咐过,你山先生的电话她不听。我是怕你下不了台,才说小姐不在家,你们看我多没面子。”
“莹莹,你帮帮秀城打个电话约爱诗好不好?”
“没有这个必要吧?”子莹动都不动,若她主动为秀城打电话岂不站在秀城那一边出卖了她:“秀城说他自己有办法使爱诗回心转意,不是吗?”
“是的!错在我,活该惩罚我,困难就由我自己解决好了。”
“他不行,你行?人家秀城是爱情高手,长胜将军,你呢?不要鼻子。”
“爱情高手不敢当,更不是长胜将军,否则,爱诗也不会不理我,不过经验我是比元健丰富。”山秀城苦笑:“元健一班人自小到大,就只追求过子莹。我以前也有过几个女朋友,刚才我自己也想过,送玫瑰花这方法的确很古老,不过是可行的。我会一直送花给爱诗,送花送到她一屋子堆满,被迫排到大门口,爱诗就会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