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一样会分手。”
“不会,等你大一点,把你娶回家,你就永远属于我的!”
“我不敢保证我大一点会不会变心。”
“你不会的。”
“哈,人不可以貌相,我很花心的。”
说着说着已行至尊信家,尊信已在门口等候。伊玲他们都进去,我和善行说话走得最慢,尊信看不见我大概心急,由屋里走出来:“宛司!”
“嗨!尊信!”我想跑前两步,善行把我的手握得很紧,我动弹不得。
尊信过来,看清善行握住我的手,再看着我们的服装,他的面色骤然变了。
“你放开我嘛!”我低声在善行耳边说。
“你想左右逢源吗?”
“怎会?”我瞪他一眼。
“那就别管他!”
“宛司,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我……”
“当然不可以了,尊信,今天你请客,你是主人呢,你屋子里已经有四个人在等候你了!”
“我不是问你,古善行。”尊信脸色一直不好看。
“应该是吃晚餐的时候了,”我柔声对他说:“晚饭后再谈好吗?”
“我尊重你。”他的语调很沉重,他把手中拿着的一朵三色玫瑰交给我:“送给你的。”
“谢谢!”
“饭后你和他说得一清二楚。省得他死心不息。”
“这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我爱你,绝不会再看别的女孩子一眼。”
“这个我可做不到,看到英俊的男孩子我还是要看一眼的。爱一个人,不是看形式,最重要的是心意!”
“你心里有我,我就释然了。”
“快进去吧,你的嘴巴涂满了蜜糖。”
吃晚餐时,男主人显然是心事重重。相反,这十几天说话最少,最负气的古善行说话最多,真是前后判若两人。
饼去十几天,他对我是少睬少理,冷冷然。今天是处处关心,招呼周到,细心体贴。好明显,我们是三对,就剩下尊信孤单一人。
我从未说过我爱尊信,也从未向尊信表示过或暗示过,但看见尊信那孤立的样子,我心里面也很难过。
毕竟,他也陪伴了我一小段日子。
餐后喝夏威夷咖啡聊天,差不多是自由活动。玩电子游戏机的,下棋的,谈天说地的……向来都如此。
三哥拉了善行玩国际围棋。
尊信马上过来:“宛司,我们到后院吹吹风!”
我点点头,站起来,善行马上向我这边瞧,我向他笑笑,他也笑笑。
“喂!善行,你为何举棋不定?”三哥把他的思想召了回去。
我最喜欢坐尊信家后院的摇椅。
我坐在摇椅上喝咖啡,尊信站在摇椅旁。
“宛司,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尊信,这些日子,我们也说过不少话,我未必能一一记得住。”
“我曾经问你,善行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说不是。”
“你问的时候的确不是,事后你也看得出,我们是对立的。”
“你曾说过善行永不会爱你!”
“我现在也不能确保他一生一世爱我,感情是没法保证的。”
“你说他曾追求你,但是,只不过是为了祖迪,等你对他产主感情,他就把你扔给祖迪。”
“他当时的确是这样做!”
“那你为什幺还要理他?今晚你们好亲热!”他酸酸的。
“以前,善行是犯过错,其实,谁敢说自己一生不会犯错?”我向他解释:“他知道错,向我道歉。他既然很有诚意,我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宽恕是美德。是不是?”
“那我怎办?”他很惺恐的样子。
“我们仍然是朋友,善行或者是别人,都不可以影响我们的友谊。”
“但是,我和善行两者之间,是有分别的,是不是?”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我和善行是情侣。”
“昨天还是不理不闻,怎幺今天突然爱起他来了?”他的脸又红又青。
“也不是突然爱上,其实,以前我也爱过他,是他犯了错误,令我们突然之间感情破裂。现在他知道错了,一心一意对我好,我就不究既往。”
“那幺说,我是没有希望了”
“我们仍是好朋友!”
“我不要听这句话,宛司!”他蹲在我脚下:“你选择了善行,是不是因为田丸子?”
“不,完全和田丸子无关,有没有她,我和你也只能做好朋友。”
“我完全没有污点,你也不会爱我?你始终爱善行?”
“尊信,感情的事,根本无法解释的!”我拉他起来:“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你令我在夏威夷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宛司!”尊信握住我的手:“我的确很爱你,田丸于和孩子的事,我会给他们完满的解决。宛司,我从未真真正正的爱一个人,我对你才是真的。你不要上善行的当,他根本不是好人!”
“谢谢你侍我真的好,我会记着。不过,我也快要回香港了。过去的一段日子,就留个美好的回忆吧!”
“宛司。我认为你应该好好考虑才作抉择,你应该要我?还是善行?明天我在家等你,你明天才回答我好不好?”
“对不起!明天我和善行有节目。”
“你就这样和我分手了?”
“不,我们是朋友,我们还会见面。我们在夏威夷多留几天,而且,将来你去香港,我一样欢迎你。尊信,我们始终是朋友。”
“宛司,请相信我是关心你,如果说我不适合你,古善行同样不适合你,如果你爱上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谢谢你的忠告,善行的过去我也清楚。”找站起来,”我们应该回屋里去,你还是主人呢?”
尊信仍然蹲在那儿,他是很不服气,我已经推开后门往屋里走。
善行大概一直在等着,看见我,紧张的脸容才展出欢颜。
我放下杯子,走过去,他反过手握着我的手臂:“去了那幺久。“
“问题解决需要时候,玩完这一局应该回去,别打扰主人。”
善行看看,尊信仍没有回来,他明白了,点点头。
到夏威夷唯一的机场——夏威夷国际机场,送了祖迪和琴妮。
他们在洛杉肌逗留三天,第四天才回来。
我们和三哥,伊玲分头活动。
以前去过的地方,如果好玩的,我和善行会再去一次。虽然去过,但心境不同,那时假我们是对立的,现在是一对儿,美的风景在我们眼中就更美了。
晚上我们到威基基海滩散步。
“你不是说那儿治安不好?”
“就算遇上劫匪,保护你一人人绰绰有余。”
海滩总是静静的,看过去见不到一个人。但是只要有古善行在我的身边,没有其它人结伴,我也不怕。
我们了拉着手,沿着海边走,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喜欢海,喜欢海的夜景,喜欢浪,喜欢浪里的小花。
有一晚,我们分头拾贝壳。
善行答应为我串一条贝壳项链。
我回转头,见他单膝跪在地上,正在专注地拾贝
我突然有一个好玩的主意。
我蹑足到他身后,用右臂箍住他的脖于,压住声音说:“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来!”
他果然把手伸进袋里,拿出一个钱包交给我。
我接过钱包,开心得几乎忍不仆笑出声音。我正想把手收回去,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我轻轻向前一摔,我倒在沙滩上。
“哎!”我抚住背正要撑起来,他用身体压住我,大惊小敝地叫:“啊,哈!原来是个漂亮的女劫匪。”
“放开我!”我努努嘴。
“你失手了,我还要报官呢,怎能放过你!”
“大不了把钱包给回你!”
“那幺便宜?”
“你想怎样?”
“唔!让我想想。”他双手捧住我的脸,这回真是肉在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