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念念不忘艾云一个月后娶她的事,这天,她又缠住艾云。
“表小姐,我刚要写毕业论文,这个月,下个月,我都没有空,要结婚,起码要等我考完毕业试才行。”
“好呀,一直拖,一天天拖,一日日拖,拖来拖去就是不想娶我。”
“我不娶你娶谁呢?我艾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没有你我去做和尚,不过,结婚也不是那幺好,结了婚,你不是表小姐,也不是小姐,是少女乃。做了少女乃,你可不能蹦蹦跳跳,一天的玩,一天的闹,少女乃可要斯斯文文,连说话也得有个节制。”
“我不喜欢做少女乃,我要做小姐。”
“回你洪家你是小姐我是姑爷,但是,你要嫁我董艾云,就要做董家的二少女乃,做个文静贤慧的二少女乃。”
“喷!我不做少女乃,我三年内不嫁你!”珊瑚抿抿嘴,不以为然!
“你可不要后悔!”
“嘿,别臭美,你有什幺了不起?”珊瑚昂起头:
“不嫁就不嫁!”
珊瑚出去,艾云笑了笑,继续写他的毕业论文。
珊瑚回房间,越想趁心烦:说不嫁就不嫁?多少人想嫁董艾云,她这辈子活着就是要嫁董艾云,三年不嫁他?将来他到环宇机构上班,遇上个既温柔又体贴,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女秘书——艾云就一直想有这样的妻子啊!
越想越不对劲,又回到艾云的房间。
她关了艾云书房的灯,拖他回卧室。
“喂!我草稿还没有做好六分之一,做好了要修改整理,还要打字呢!”
“毕业文难不倒你的,而且现在已经快一点了,该休息了吧。”珊瑚把他推倒在床上,艾云起来,珊瑚压着他不让他动,艾云无可奈何的摊开了手:“你闹了一个晚上到底想怎样?”
“我非要做董艾云太太不可,做人家太太,是不是要替丈夫更衣换鞋,侍候周到?”珊瑚边说边去解艾云衬衣的钮扣:“你说嘛,做太太还要干什幺?”
珊瑚整个身体压上去,一双软绵绵的手在他胸上弄,说要给他月兑掉衬衣换睡衣,她是一个劲儿地做,可是,她不明白男女有别,她这样子令艾云血液沸腾。
“不要这样,”艾云捉住她两只手:“快起来,回房间睡觉!”
“我要实习嘛,为什幺不让我学好?放手,我真的会做个好妻子。”
珊瑚挣扎,反抗,那软绵绵的身体在艾云身上动得厉害,艾云身子酥软,双手抱着她吻起来,男人本能的性冲动再也控制不住,两个人在床上打滚,反过来,艾云压在珊瑚的身上。
珊瑚不明白艾云为什幺突然呼吸急促,把她挤压得很厉害,他们以前也亲吻,拥抱,但是艾云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身体像火团一样。
艾云吻她的脖子,珊瑚轻声问:“艾云,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不能,不能!快停止,珊瑚是他最爱的人,虽然珊瑚是他的未婚妻,但还不是妻子,他怎可以这样对她,太不尊重她,她还那幺天真纯洁,怎可以?实在该死!
“对不起!”说话在喉内,他马上翻过身,伏在床的另一边!
“艾云,”珊瑚抚着他的背:“你不开心,我笨手笨脚?我答应你一定会学习做个好妻子,不要不理我!”
珊瑚攀过艾云的身体,她把头枕在他的臂弯上:
“我可以叫佩芝教我,东尼常常说佩芝是他的理想情人,也是他的理想妻子,东尼毕业后马上结婚。”
珊瑚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轻,而艾云也勉强可以控制自己,喘息也缓慢过来:“珊瑚,不用请教别人,只要你是你,就算你一百年长不大,我也很满意,夜了,回房间睡觉。”
珊瑚的手搁在他的胸前,艾云一看珊瑚一下子又睡着了。
艾云轻轻拉开她的手,抽出自己的手臂来,连忙下床,打开冰箱,拿出一大瓶冰水,一口一口地喝了。
他完全控制了自己,为珊瑚退掉鞋子,拉好被。
他换好睡衣,离开自己的房间,到三楼董宇婷的房间睡觉去。
第二天珠儿摘了玫瑰花送到珊瑚房间去,通常珊瑚这个时候已经起床,可是珊瑚的床上,人影不见,睡袍,拖鞋都在房间,怎幺?一大清早,人去了哪里。
走出房间碰见亚胜:“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小姐?”
“她在二少爷床上睡着,但是,我的二少爷却不见了。”
“我在这儿,”艾云由三楼下来:“珠儿,你轻轻进我的房间,替我拿衣服鞋袜出来,亚胜,昨晚我睡姑女乃女乃的房间,你替我收拾一下。”
“小姐真的福气好,到那儿睡那儿,二少爷,你要便装还是运动衣?”
“运动衣,跑完步,回来和珊瑚一起吃早餐。”
雷文自己驾驶跑车,卡露莲坐在他的身边。
“这条路,不是去新界吗?”
“唔,粉岭。”
“十点半去粉岭,那儿晚上有什幺好玩?不能骑马,又不能打球。”
“你不觉得在海边漫步,汽车里谈心,很局促又老土?”
“在银色的月光下,绿色的草坪上散步,这样才够诗意。”
“我不想走路,我想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坐在草地上?”卡露莲下意识地看了看她那白色打折,蝴蝶形的长裤。
雷文笑一下,没有说话。进了粉岭,大约行了半小时的车,雷文在一幢白色的房子前面停下来,按一下号角。
有人打开大铁门,雷文驶进去,绕过一个花园,在屋子前停了车。
“进去,是坐雪白的皮椅,不是青草地。”他把卡露莲抱了出去。
跑上台阶,进了屋子,果然一屋的白,下面是个大厅,厅中还有一道楼梯:“你新买的别墅?”
“奇怪吗?爸爸送的,别忘记我是董家的长子,董家的继承人,将来我要世界各地都有董雷文的别墅,这间算不了什幺,要豪华二十倍的!”
“你爸爸对你真不错,又是劳斯莱斯又是别墅。”
“做父亲的都比较喜欢长子。况且,他的小儿子还是个窝囊废。”
“艾云是敦厚些,但人很不错,你一向疼他,为了珊瑚……”
雷文面色一沉,他到酒吧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交给卡露莲。
卡露莲喝了一小口,伸了伸舌头:“好浓,有没有薄荷酒?”
“没有,只有白兰地,威士忌和伏特加,喝吧,醇酒不会辣。”他自己两三口就喝下一杯。
他倒了第二杯酒,挽起卡露莲的手:“要不要参观我的卧床?”
卡露莲点一下头。
于是,雷文拖着她上楼梯,到二楼,推开一扇门,哗,整间房光闪闪,四周墙镶上玻璃,天花板也镶上玻璃,房间的中央,有一张白色的圆床。
“喜欢这间房吗?”雷文在意大利云石地上转了一圈。
“喜欢,只是觉得它太冷。”
“我们能令它温暖的!”雷文月兑下西装外衣,松了领带。
“CHEERS!”雷文干了杯,倒在圆床上。
卡露莲唯命是从地走过去,站在雷文的身边。
雷文捉住她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拖,卡露莲倒在他的身上。
雷文两手抱住她:“爱我吗?”
卡露莲不断点头。
“说话!”
“我爱你,雷文。”
雷文笑了,吻她,最初是温柔的,可是越来越狂热,他翻转身压住卡露莲,用非常熟练的手法拉起她那红色的丝衬衣,把手伸进去胡来——
“不要这样!”卡露莲轻轻地抗议。
雷文毫不理会,手往下移,卡露莲打了一个寒噤,一面格开他的手,一面护着身体:“不要!”
雷文面一变,强拉她的手。
“不能!”卡露莲拚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