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很喜欢!”文云把吉他拥在怀里:“谢谢各位!”
“以后演唱,就不用向人借吉他!”
“是的!”艾云感动得几乎流下热泪来:“你们对我真好!”
“为我们弹奏一曲,可以吗?”
“当然!”于是,艾云弹奏演唱了一曲GOODFRIEND。
掌声雷动,这一晚,艾云玩得很开心,很久没有那幺开心。
晚餐时,他吃了不少,也和玛姬跳舞,佩芝硬拉他跳新浪潮,他也没有拒绝,和大家玩在一起,兴尽而返,差不多深夜一时。一进屋,就看见黑面神——锦姨。
“你不回来吃饭,不用打个电话回家?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家?”“反正够钟开饭,你也不会等我!”
“驳嘴!”锦姨指住他:“你看看现在是什幺时候?半夜三更啦。”
“你为什幺不睡觉呢?”
“我答应你爸爸等你回来。”
“我爸爸不会叫你等门,你为什幺对我这样殷勤?”
“你在说什幺?”锦姨指住他,追住他:“你在说什幺?”
“晚安!”艾云提了吉他上楼。
锦姨气得心气痛,不断诅咒艾云。艾云抱着吉他,兴奋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江玉霞把珊瑚带了出去,到浅水湾酒店吃早餐,到乡村俱乐部打网球,到金莲花吃自助餐,午餐后逛公司,快到五点的时候,珊瑚说:“我们接表哥下班一起去吃下午茶。”
“雷文有事,下午不在写字楼,我们过海去半岛吃下午茶。”
“我不饿也不渴。”
“大表哥不去连胃口也没有了,又不想陪我这老太婆?”
“那有这回事!”珊瑚笑着挽住江玉霞的手臂:
“我们吃下午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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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黄昏,董太太的劳斯莱斯驶回董家浅水湾的别墅,经过屋子台阶,珊瑚在车内看见雷文站在台阶上,珊瑚连忙叫停车。
珊瑚由汽车跑出来,雷文也由台阶跑下去,两个人互握着手:“大表哥,下午你去了哪里?”
“在家里,你跟我来,家里装置了新东西,看了担保你一定高兴。”
“是什幺?”珊瑚很心急,像孩子似的追着问:
“是什幺嘛?”
雷文拖着她,一直跑到后花园,珊瑚眼睛一亮,呆着站住。前面有一座半拱型的金属秋千架,架内有两个秋千,全银的,闪光,架上有些攀藤植物,是紫色的牵牛花。
“喜欢吗?”雷文揽着她的肩膀。
“噢!漂亮极了!”珊瑚互握着双手:“原来的秋千呢?”
“太简陋,你很少玩,我知道你不喜欢。因此我今天不上班,要为你装一个美丽的秋千架。”
“怪不得舅妈一早就把我带出去。”
“为了让你惊喜嘛!我们全是一番苦心,一切都为了令你开心。”
“大表哥,你真好!”珊瑚两手绕住他,雷文托着她的腰旋了一个圈,珊瑚那白色的裙散开像一把伞子,十分好看。雷文放下她正要吻她,锦姨冒冒失失地走过来,雷文马上把珊瑚放开。
“对不起!罢才我什幺都没看到。”锦姨笑嘻嘻的:“珊瑚,这秋千你喜欢吧?以前那个是临时装的,这个好名贵,雷文为你忙了一天。”
“我喜欢,很漂亮。”
“既然喜欢,就坐上去。”雷文没好气地瞟了锦姨一眼:“我替你荡秋千。”
“现在?”
“现在,好看未必好玩,你应该试试。”雷文托起她的腰肢把她放在座子上。
雷文开始荡,越荡越高,珊瑚可开心,发出了一串串娇脆的笑声。
雷文老大不开心,都怪锦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正想温馨一下,锦姨闯进来,把一切都弄糟了。
懊吃晚餐,锦姨不敢来请,怕又撞板啦!于是派了个佣人。整个晚上,锦姨连话也不敢说。
第二天,珊瑚起床吃过早餐,就想着去荡秋千。
走出花园,就听见吉他声。
非常的动听,珊瑚记起了,是一首民歌:“那是我的家!”
珊瑚循着歌声向前走。
艾云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吉他在怀中,他非常投入地在弹奏。
一曲刚终,“啪、啪……”一下一下的鼓掌声,珊瑚走到秋千架前:“吉他弹奏得真不错,感谢你大清早给我这样好的享受。”
“吉他不是为你而弹奏的。”
“为谁弹”珊瑚被雷文宠坏,她认为艾云那目中无人的态度,看了不顺眼。
“为我!”艾云随手轻拨琴弦:“并不是人人都懂音乐,我不会对牛弹琴。”
“啊!是吗?我钢琴第八级,有足够的资格去教授学生,你要不要学?”
“我们家的那具钢琴,是为谁而买的,你打听过没有?”
“为你?”
“怎会,差不多二十年的旧钢琴。不过,我四岁就学弹钢琴,现在已达职业水准,教你倒适合。但是,我认为你不配。”艾云在冷笑。
“你岂有此理,你也不配坐我的秋千,你马上滚开。”
“秋千是董家的,我姓董,不配坐的是你——洪珊瑚。”艾云站起来,吉他几乎滑向下面,艾云赶紧把它抱住,又检视了一会。
“看样子,你很宝贝你的吉他!”
艾云用手帕抹着吉他,没理她。
“你的宝物?”
“可不可以给我看看?我虽然弹得不好,但是,我也是从小玩吉他的。”
“对不起,你连碰它一下都不可以。”艾云把吉他放在身后。
“咪咪是我的宝贝。”洪珊瑚的眼神很怪:“但我从来没有禁止你碰它。”
艾云皱一下眉:“你提咪咪干什幺?吉他和小狈根本拉不上关系。”
“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咪咪。”
“你别碰我的吉他,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怎样?像对咪咪一样,把我打成肉酱?”珊瑚侧着头看他。
“你根本没有脑。”艾云抱紧吉他,回屋里去了。
珊瑚抿了抿嘴,坐在秋千上,用鞋撑着草地,自个儿荡秋千。
她想起咪咪喜欢在她脚下钻,用小舌头舌忝她的手,偎在她怀里发嗲,要是咪咪还在,它会在她身边跑来跑去,陪她荡秋千,逗她开心。
内心一阵痛楚,那可怕的回忆又回来了。她伏在铁链上抽咽起来。
另一方面,艾云也为他的吉他担心,为了安全起见,他每次出人都锁门。
珊瑚再也没有机会进进出出。
两天过去,安然无事。不过,艾云也不敢把吉他带出去,他次次弹吉他,总在他自己的露台。
这天,艾云由银行回来,自己到厨房,拿了些点心吃,厨房佣人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对艾云不招呼也不睬不理,换了雷文进去,他们就众星拱月了。可是,艾云不计较这些,因为他肚子饿。
吃饱了回房间,天气热,他开了冷气机还是觉得浑身黏着汗。于是他洗了一个冷水浴,穿了条白长裤,绿色背心型T恤,人凉快多了。
心情好,想弹吉他,他打开放吉他的盒子,发觉吉他不见了。
他吓了一跳,吉他不是被人偷了吧?但是,房门锁上,他进来时,清楚记得用锁匙开门,既然门上了锁,不可能有人溜进来。
他开始翻查,整个房间都翻遍了,吉他面积大,又不是一条小手帕,在与不在,很容易看得见。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去,找着了锦姨,“你把我的吉他拿到哪里去?”
“你说什幺,你到底不见了什幺?”
“吉他,你不会连吉他是什幺东西都不懂吧!”
“懂!你们年轻人背着它可以走天涯的那一种。可是我这老太婆要个吉他干什幺?”锦姨笑得很猥琐:
“我的歌声你听过的,性感得过了头。”
“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