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不适合我,比较适合女孩子,我和爸爸都这样说,所以转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原来沙皇也知道,“谢谢,我不知道回送你什幺?”
“不用送,又不是圣诞节交换礼物。”他的笑容永远都那幺可爱:“有没有兴趣种花?”
“种花?”她看见明诚把泥倒在一个很精美的花盆内,姗姗今天心情特别好;否则,她会把电话退回,连话也懒得和他说:“种什幺花?”
“我同学去到荷兰,荷兰是花的王国。那儿的花市场,花真美,他最喜欢这种花;但又不能一盆盆带上旅程,因此,他买了许多花种籽,交我几包。”明诚指了指他脚旁一包包的花种:“这些花长大了,会开出一些又白又黄的小花,很美,像袋封的图画一样。我看可以放种子了!”
姗姗剪开袋把种子拿出来,明诚叫她撒在泥土上,再盖上另一种泥。
“这叫什幺花?”
“同学记不住,他一向粗心大意,花袋上写的字又全是意大利文。泥土及种植的方法全是他口授的。”明诚很开心,把种好的花看了又看:“等花出来了,你为它改个名字。”
“我怎能为花起名字?”
“为什幺不能,花的名字,不全都是人改的吗?”他看看她:“多种一盆好不好?看哪一盆先长出花?”
“好!种子多呢!”
“我们一起种,怕不怕弄脏你的手?”
“不怕,”她今天心情是好得出奇,开朗得如大学时一样:“弄脏了可以洗!”
两个人齐心合力,一会儿就种了一盆花。
姗姗看见还有空盆子,她说:“我自己也种一盆好不好?看看将来哪一盆的花先开。”
“好。”明诚笑着鼓舞。
“这些小花盆好漂亮,以前没有见过。”
“我叫花王到处搜购,一定要名贵、美丽,烂缸我不会要!”
种好花,他们把三盆花摆在最好的位置,有适量阳光可以照射。
“我们去洗手。”明诚随意地拉起她的手。
姗姗没有不自然的感觉,可能心中根本没有那种念头。
酒吧有个洗手间,洗手时,明诚为她把手背的泥洗去,又拿了条毛巾为她抹手。
“如果不太疲倦,我们喝杯东西。”
“热鲜女乃?”她无所谓,心情那幺好。
“不,咖啡,睡前敢不敢喝咖啡?”
“为什幺不敢?”
“有些人喝了咖啡睡不着。”
“我喝什幺都能睡,我来冲。”
“不,由我来煮咖啡,你坐着看!”他拍拍酒吧的高脚凳。
“你会煮咖啡?”她坐下来,很享受的舒口气。
“留学生那一个不会?”他把咖啡豆放在咖啡壶内。
“但你不是普通留学生,家里有外婆,一定还有人侍候。”
“我不需要为吃喝操心;但是,看见其它侨生会做的事,自己也想做,心想,自己到底不是外国人。”他去拿两套咖啡杯:“我烧牛仔肉最拿手,外婆赞我比厨子功夫还深。”
“外国长大的人都比较自立,这优点,这儿的公子哥儿就没有。唔,咖啡好香!”
姗姗看见他在热腾腾的咖啡里加少许酒,又拿出一瓶鲜忌廉,在咖啡上喷了两大朵花。
他想一想,拿了个银托盘,把两杯咖啡放上去:“我们到玻璃室喝咖啡。”
“花不会一转眼开出来!”
“那儿环境幽雅,情调好,喝咖啡是一种享受。”
姗姗想接过托盘,明诚摇一下头,示意她领头先走。
明诚把托盘放在绿竹圆桌上,坐在绿竹椅子上,舒舒服服在喝咖啡。
“味道如何?”他问。
“又香又滑,”姗姗看看那些花盆:“你的欧洲同学呢?”
“我没有在欧洲念过书,是加拿大的同学。我们本约好去欧洲,后来我要回家,便退出了,今天他回加拿大。”
“为什幺不请他回家吃顿饭?”
“爸爸怕吵,不喜欢热闹。我们在外面会面,我做向导,昨天去海洋公园。”
“沙伯伯不会连你一个同学都容不了,其实家里太静了。”
“不是一个,是七个,本来连我是八个,住酒店订四个房间。七个男孩子,你不知道,我们玩起来很疯,史宾沙还有个怪毛病,一开心便尖叫,笑声又大,一定吓坏爸爸。他们见我没去欧洲,给我买些衣服,碰巧星期六、日,我不用上班,昨天和今天大家聚聚。他们坐十时零十分的飞机走,送了机我便回来。爸爸还没有睡,我等他睡了便下来种花,今天过得很充实。”
“应该休息,明天要上班。”姗姗把托盘拿回酒吧,明诚陪着她;然后一起上楼,在二楼道了晚安,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吃饭时,沙皇又闹胃痛。
本来,沙皇午饭多半有应酬,要在轮椅吃,晚上便必须靠在床上吃饭,才会舒服。自从明诚回来了,一天几顿沙皇都陪儿子吃,终于闹出病来。
明诚一定要他在卧室吃晚餐。
沙皇感叹身体不争气,只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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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考验自己
姗姗在她的玻璃纤维办公室,接到明诚从他办公室打过来的电话。
“今晚吃烧牛仔肉好不好?”
“好!我吩咐厨房做,今晚吃西餐!”
“不是厨房做,是我做。今晚我们在花园烧烤,你叫厨房给我准备就行了!”
“知道了,照办。”
花园的烧烤炉已准备好,炉旁放着一盆牛仔肉,还有一些下厨用品。
一阵秋风吹过,明诚问:“凉不凉?”
“还好!姗姗穿一套粉红的套裤,腰间一条今年流行的窄皮带,紫色的。”
“我能帮你什幺?”
“等着吃美味可口的牛仔肉。”
“天气燥,若吃牛仔肉会口渴,我去做个杂果沙律好不好?”
“好主意!”明诚点着头,他已开始烧牛仔肉。姗姗不想坐着等吃,去做沙律。沙律好吃,又容易做。明诚烧好了几块牛仔肉,放在碟子里,把其中一块切开三小块,叫着:“姗姗,你的沙律做好了没有?”
“差不多啦!”
“你快过来!”
姗姗放下东西走过来,明诚把一块牛仔肉叉进她嘴里去,一边问:“怎样?”
“很香很滑,好吃,很好吃。”
明诚很高兴:“我怕韧!看样子爸爸可以吃,我先叫阿巨送这两块牛仔肉给爸爸!反正你的沙律未做好,我们迟点吃。”
姗姗替沙皇开心,他总算有个孝顺的儿子。明正和明新,有什幺好吃好用,永远不会想到父亲。
“沙律好了。”姗姗捧着盘子过来。
“让我试试。”
姗姗瓢一匙到他嘴里。
“开胃,吃了舒服,多加一点沙律油会更滑些。”他吃得津津有味。
姗姗去加沙律油,明诚已烧好几块牛仔肉,他们在附近一张有个伞子的圆桌下吃露天晚餐,边烧边吃边笑。自从明湘去加拿大后,姗姗第一次发出内心的欢笑。这些日子,她太寂寞、太孤独。虽然常有男伴在身边,但明正和明新是敌人不是朋友。
他和明诚不同,完全没有利害冲突:“三少爷……”
“你为什幺老叫我三少爷?我爸爸聘请你的,你也叫他沙伯伯没叫他老爷。我替你煮咖啡、烧牛仔肉,总算为你做了点小事,难道我还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
“你是主,我是仆,是我配不上。”
“没有这种事,除非你担心你男朋友不高兴。其实一男一女未必要做情人,我们为什幺不可以做朋友?”
“或者你不相信,我没有男朋友。”
“我相信,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女朋友,条件高找异性朋友不易。”
“你的表妹?她条件应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