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人,只要年轻、富有、博学再加上长得好看,比钻石还受女人欢迎。
姗姗溜开去,这儿的人她认识不算多,毕竟她不是这圈子的人。但是,像她这样的美人,同样受公子哥儿欢迎。
有些还是因沙家关系认识的。
因此姗姗也不愁寂寞。
“姗姗!”他们正谈得开心,突然出现了个人。
姗姗回头一看,是赵乃康。
他很久没找她了,当他碰了一鼻子灰后。
“好吗?”赵乃康殷勤地问。
“很好!”门面话、应酬话、公式话:“你呢?”
“去了一次美洲,为了公干。”他根本没有把其它男孩子看在眼内:“我以为你不在沙家了。”
“为什幺会有这个想法?”
“我上星期回来,听说沙明新被逐出沙家,是吗?”
“是的!但沙明新和我有什幺关系?”姗姗耸一下肩:“我又没有被逐!”
赵乃康逐渐领她离开那班男孩子:“沙明新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就算是,我到沙家不是做沙明新的女朋友。你知道做那种人的女朋友没好结果;而且,我一直替沙皇做事,我是打工的,沙家的事与我无关。”
“啊!”他释然地笑:“我弄错了,沙明新走了,听说他那小弟弟已由加拿大回来!”
“沙家生意总得有人管。”
“我们是世交,但我一直没有见过沙明诚。姗姗,你今天是谁的女伴?”
“姗姗!”沙明诚走过来,交了杯鸡尾酒给她:“一转眼就看不到你,遇见好朋友?”
“赵爵士的公子赵乃康先生。”姗姗为他们介绍:“沙皇公子沙明诚先生。”
“赵世兄?”明诚和他握手:“上次爸爸开酒会你好象没有到?”
“小弟?长那幺大了。我出外公干,上星期才回来。”一番热诚寒喧之后,赵乃康看看姗姗:“原来你和明诚一起来的!”
“受薪阶级,老板的话当然要遵从。”姗姗无奈地:“沙皇命令!”
赵乃康看了看他俩:“我倒感觉得你们很相配,起码比和明新相配。”
沙明诚笑得很甜。
“相配?”姗姗不悦:“哪方面?”
“衣服颜色、料子都一样;首饰,同一款首饰!”赵乃康酸酸的:“情侣装,由头配到脚!”
姗姗没好气地笑:“衣服是沙皇请人做的,首饰是沙皇借给我的。赵公子,我是受薪女伴!”
赵乃康似是明白,沙明诚握着姗姗的手臂:“有几位朋友想见你,赵世兄,我们待会再谈。”
沙明诚把姗姗拖开去:“我替你把斗篷解下,收好。你等我!”
沙明诚果然带她到几个小姐、少爷那儿:“我的女朋友,余姗姗小姐……这位是珠儿、嘉露莲、艾美、冯小姐……这是罗拔、亚当、山本健二……”
女的当然失望,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竟然有了一位美如天仙的女朋友;男的也不开心,原来白雪公主已经有了白马王子,他们还有什幺希望。
“姗姗,还有几位世叔世伯要见你。各位,失陪了!”
走开去,姗姗马上缩回手臂,很不高兴:“三少爷,你怎幺拿我开玩笑?告诉少爷小姐们我是你的女朋友。真笑死我,主仆不分!”
“你没发觉有几个男孩子老盯住你。如果你不想他们骚扰你,你最好委屈一下。”
“委屈?委屈的是你,不是我。三少爷,我凭什幺?”
“你能不能不叫我三少爷?明诚并不难叫。”明城问她:“我是不是很讨厌?哪儿令你看不顺眼请告诉我,好让我改过。”
“没有!”姗姗摇摇头,他讨厌?明正、明新又怎样?不顺眼,还有人比曾如?想一想都要吐:“我不想交朋友,三少爷,男女都不想。你没有错,错全在我。别说了,我今晚的任务,只是做你的女伴……”
舞会开始后,明诚一直在她身边,偶然应酬,但顶多跳两个舞又回来。
一个活泼的小姐过来:“明诚,和我跳个舞好不好?”
“好!下一个,我刚约了余小姐。”
女孩子黯然走开。
“我们根本没有约好,我……”
“你不愿意也要委屈一次。如果你不肯和我跳这个舞,叫那位小姐如何下得了台?请吧!”
姗姗无奈和沙明诚跳舞,她偶然抬起头,发觉沙明诚低头看着她。
她连忙垂首。
“你很美丽。”
“谢谢!”
“你是我所见的女孩子当中,最最美丽,应该说,最完美的一个。”
“谢谢!”
“为什幺老说谢?是不是被男孩子赞得太多,麻木了?”
“不!我根本很少和人接触。”
“为什幺不喜欢和人接触?”
“我……”为什幺要告诉他?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难道说,因为曾如、曾老爷、后父这种人令她憎恨男人?令她对异性失去信心?
她无语,默默地跳着。
十二点一过,姗姗就说:“我先回去了!”
“多玩一会儿,舞会是为我开的,我是主客,太早走就不好。”
“三少爷,我没把话说清楚。我是说,我自己一个人先走,你继续留下来玩。这儿有不少美丽的小姐,你也不愁没有舞伴。”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我总要送你回去,没理由回去了又回来!”
“不用麻烦你,叫司机送我,回头再来接你!”姗姗拿起手袋。
“司机已经走了,没人送你回去。”
“走了?不可能,他一定要等我们。”
“是我叫他走了!他已经把我的新车开来,等会儿我自己开车送你回去。给主人面子,多玩一会吧!一点钟再告辞,好不好?”
姗姗根本无所谓,又不是小孩子,非要十时上床睡觉不可;不过,她觉得这些交际应酬很多余,一整晚的咧开嘴笑,像白痴。不过明诚的话也有道理,她不便太坚持,接受了命令就得合作。不过,她表明态度:“什幺时候走无所谓;但是,我不想再跳舞,你去请那些小姐们,让人家快乐也好,做善事也好。”
“你不舒服吗?那我就送你回去。”他倒还体贴。
“不,我很好,就是不想跳舞。你请吧,不必理会我。”
一点半,餐舞会为沙明诚而结束。明诚把一个金色的牌子交给门僮,然后他去拿姗姗的斗篷为她披上。
几位少爷小姐和明诚姗姗订后会之期,大家分手还余兴未了。
一辆紫色的跑车驶过来,停下,门僮出来,明诚扶着姗姗的手臂上车,跟客人挥手告别才坐上驾驶位。
姗姗知道明诚喜欢在外国订汽车,沙皇说宝贝儿子没什幺嗜好,就是喜欢车。玩车比豪赌、玩女人……好多了,所以,沙皇是颇为支持爱子。
但姗姗并不知道明诚到底订了多少部车。
今天大家穿紫色开紫汽车,若明天穿黄色便开黄色的汽车了,是这样子吧!
紫色,姗姗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紫色的汽车,也真突出特别。唉!鲍子哥儿,家里富有,要什幺有什幺。
姗姗拨一下长发,她不要再想,反正人家与她无关。
“很疲倦吗?”他关切地问。
“怎会?”她微笑:“我又不是四十岁!”
“喜欢我的车吗?”
“很好,令人一新耳目。”
“太标奇立异了,是不是?”
“不,很适合三王子的身份。”
“王子?”
“沙皇的儿子不是王子吗?或者应该说太子,两个王子都没有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他的语气有点失望。
“我没就不喜欢,我凭什幺?其实,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了,汽车是你自用的。”
汽车驶进车房,姗姗等车停下想开门下车,明诚轻轻按一下她的手。他绕过去为姗姗开车门,并且拖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