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公司怎比得上一间酒店?”明新喃喃的,仍不服气。
“你不要更好,有志气……”
“爸!我要!我要……”
“叫我沙先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哼……”
明新收拾好东西,去找姗姗。
姗姗由甬道走过来,刚要进自己的房间。明新截住她:“跟我一起走。”
“走?去哪?”姗姗愕然。
“先去住酒店,等租了房子便搬家,我们不能再在这儿逗留;否则老头子会召警拉我,说我入屋行劫或勒索,总之话由他说,我们还是离去好!”
“啊!你是非走不可,干爹已经下了命令,今晚你八时前不离去便叫护卫员撵你走!”姗姗很认真:“不过,干爹可没说叫我走,目前我是沙家暂代女主人,主人怎能走?”
“嫁夫随夫,你不是说爱我,要我和你结婚?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婚姻注册处,我答应娶你!”
“真赏光,沙明新先生;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爱你,更不想嫁给你!”
“为什幺?”明新面色大变:“是不是老头子和我月兑离关系?是不是我不能再承继沙家财产?原来你只想嫁进沙家,根本不爱我!”
“嘿!我才不稀罕嫁进沙家。”姗姗冷笑:“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有为青年,谁知你是个赌徒,又亏空公款!”
“原来你担心我赌钱,姗姗,”明新握着她的手臂:“我发誓不再赌博,我再也不会进赌场。”
“上一次你被逐到多米尼加,你也曾发过誓,签下悔改书,否则,干爹又怎会赶你走。可是,你还不是一样赌!”
“经过两次教训,我害怕了;而且,我手上只有一间财务公司,再赌,恐怕我真要做乞丐。”
“或者你不再赌,但是你玩弄女性的心态是不会改的。”
“我?我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朋友,否则我怎会向你求婚?”
“蜜祖儿呢?”
“她?啊!那天在俱乐部偶然碰到,我和她,早就已成过去。根本,我已经忘记这个人。”
“啐!真无情,她还常来酒店和你幽会呢!”姗姗一翻眼摇头。
“你……”明新惊愕:“你竟然知道?”
“我什幺事情都知道。”
“我给人在马场拍照、有人勒索、爸查账……全部你都知道?”
珊娜耸耸肩,也不说话。明新瞪眉怒目:“你为什幺不通知我,帮我应付难关?”
“他们四个查了数,知道你亏空公款来见干爹我才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我也没有义务要通知你,更没有义务帮助你,你以前对明湘赶尽杀绝,谁去帮助她?”
“你,你……”
“请放手!”姗姗十分厌恶:“你再骚扰我,我只要大叫一声,惊动干爹,当心他踢你走。”
明新不但不放手,还扯住她骂:“你这无情无义的女人,我会记住你!”
“忘了我吧!”姗姗不屑一顾,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镜子的前面,望住镜里的反影,感到很满意。
一阵车轮声,她跑出露台,看见沙明新的跑车驶出幻羽喷泉,她挥手喃喃:“再见!曾如,你拋弃我,我也拋弃了他。我摔得惨,他比我更惨!炳……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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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反常态
“姗姗,姗姗,”沙皇很高兴地对她叫着:“明诚回来了!明诚终于回来了!”
“他念完了博士学位了吗?”
“念完了!本来和朋友约好去瑞士滑雪,知道我身体不好,明新又犯了事,他怕我独力难支,放弃去欧洲的计划回来父子并肩作战!”
“那真是好消息。”姗姗淡淡地说。
“姗姗,麻烦你,为他加工装修房子。三楼较接近我……不好,明诚喜欢清静,四楼最清静。”沙皇开心到不得了:“还是三楼好,三楼本来是留给明诚的嘛!姗姗,明天马上叫人动工,啊!”
“但是,我对三少爷完全一无所知,比如颜色、品味……”
“他的一切,我尽可能打听,然后告诉你。他自小便出国,他的爱恶,我知道的也不多……给我拨个长途电话,我找他外婆、阿姨……的她们谈谈……”
由于沙明诚从小被他外婆带到加拿大去,幻羽喷泉还没到过。因此,沙皇请姗姗去机场接他。
姗姗拿着明诚的相片,站在接机处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乘客出来,一个、一家几口、一双男女……一个男孩子举coc1(由于原书印刷原因,此处漏掉一部份内容,请大家见谅!)coc2
“其实大嫂应该说,余姗姗很漂亮,真的,想都没想过我们家有这样美丽的助手。”他笑。他脸上有个圆酒窝,因此他笑起来很甜。
“谢谢!”姗姗不想多说。敌人不做,但做朋友就不必了。
贱男人见得多:曾老爷、曾如、后父、沙明正、沙明新……
以后她一直没有说话,进幻羽喷泉,明诚好奇地到处看,嘴里频说好美。姗姗把他送进沙皇的房间,让他们叙父子情。
沙皇已经很久没有到楼下饭厅吃饭,可能是爱子第一次回家的关系。因此,他由明诚推着轮椅到楼下,陪儿子吃饭。
姗姗除了尽责照顾沙皇,她没有说什幺话,明诚父子俩交谈,她从不插口。
做完当晚工作,她便回房间看电视。
明诚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她省了不少工夫。
没有阴谋,用不着计算别人、讨好别人,她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沙皇当然还是要悉心照顾,沙明诚却不必理会。
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她要恢复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有空和明湘通通信,看看医学参考书。星期六、日回家陪母亲。
这天,姗姗出花园准备到下人间,在花园碰见沙明诚。
“余小姐!”他叫住她,露出友善的微笑:“你总在忙?”
“没办法,这幺大间房间,主人不多,但佣人多。”
“这房子真的好大好美,你可不可以带我到处看看?”他仍然笑:“我一个人真怕迷路。”
“我现在忙着到厨房,改天有空我陪你,好不好?”
姗姗这样说,明诚哪能说不好?她又不是当向导,况且这还是他的家。
现在的姗姗,没穿贴身旗袍、没梳髻、没梳古灵精怪的新发型、没穿性感诱人的衣服,当然也没戴眼镜。
上班,她穿套裙,下班回来,一条长西裤或牛仔裤、T恤,长发随便披下来,就像以前在家里时一样。
她也不会撒娇诈嗲;不过,人还是斯斯文文、温温柔柔——她本来的性格。
这天姗姗替沙皇打针,沙皇问:“家里的工作很繁很烦?”
“繁些,但不算烦!”
“要不要多请个人帮你?”
“已经是一大群佣人要我管理,还请,除非请个人管我!”
“喜欢幻羽喷泉吗?”
“喜欢!”
“明湘在香港的时候,她有带你到处看看吗?”
“她带我全部参观了!”
“明诚去加拿大前,我们并非住在这儿。由于明湘的妈妈性格忧郁内向,因此,我亲自设计了这幢别墅送给她。她不喜欢出外,在家也不愁寂寞。”沙皇说:“因此,明诚从未见过这间别墅,对别墅内的一切都很好奇。我行动不便,又不能带他到处看看。姗姗,你有空带他逛个圈,讲解一下,可以吗?”
“好的,沙伯伯,这个星期日。”沙皇的命令她一定遵从。
“星期日你要回家陪妈妈,误了你的私事不好。”
“沙伯伯,我也不一定要每星期回家的。妈妈有丈夫陪、有她自己的子女陪,只要我将薪金拿回去交给后父就是了!”
“既然这样,我还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