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你来了才三天,其实我有很多事要办。”
“当然啦,你下星期便出国了,所以我不想你浪费时间,去办好自己的事吧,放心把沙伯伯交给我好了。”
“那太好了,其实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办。明天我不陪你了……”
沙皇的巨型大办公室正在装修,沙皇告诉姗姗,他的办公室内,有一个小型玻璃纤维办公室,是姗姗专用的。至于沙皇的几个秘书,都在室外的秘书房。
玻璃房是隔音的,沙皇要秘书做工作时,姗姗闲着;可以在房里写情信、打电话、做私人事。
姗姗不需要遵守办公室时间,因此她很自由。只要不离开沙皇同一工作大厦,到其它部门逛逛也可以;不过沙皇开会,或到另一间公司,约了人客吃饭,姗姗一定要陪同。
办公室没装修好,姗姗暂时没有办公桌,随便搬张书台来,沙皇要秘书为他写信给美国大厂家。
“姗姗,你暂时没事,”沙皇说:“到处看看,试试会不会迷路?”
“我应该什幺时候再回来?”
“看样子曹小姐要工作到下班,我除了发信还要回信,你五点回来接我。”沙皇看看表:“一个半钟头,你可以去逛公司,附近就有不少大百货公司。”
“我还是先看看会不会迷路,逛公司,还怕没有时间?”
真的,每天都有秘书进来工作,有时一个完了又到另一个。沙皇企图把儿子失去的客户拉回来,每天写许多许多信,又回许多许多信,又签许多许多文件。
姗姗在总公司内走走,认清每一个部门,总希望能单独和每一个部门的主管、秘书,各方面多谈谈,对公司多了解,以后工作也方便。
起码,沙皇和她讨论某一个部门的事,她不会一无所知。
她进内探访,每一个部门的人都不敢怠慢她,聊起来,大家对她都有好感,时间就过得很快。
五点回总裁室。
“白金贸易公司的老板请我们吃晚饭。”沙皇说:“他保证我十点前一定可以回家。”
“糟糕!”姗姗说:“我的旗袍还没有做好!”
“你身上的浅蓝套装很大方。”沙皇说:“况且白老和我多年老友,我知道他请我吃饭,是想向银行贷款;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他的饭约。我久休复出,还没有和人吃过晚饭。”
“现在就去吗?”
“六点HAPPY。HOUR先叙旧聊聊,七时吃晚饭,九点前我一定要走的。药迟一点吃没关系吧?”
“下次我把药带出来!”
吃过饭,由于路远,回家时已经九点三十分了。
姗姗侍候沙皇吃药,本来他应该八时半吃药,姗姗工作完毕,送他回房间由阿巨侍候他洗澡、更衣、上床。
“由早忙到晚,很累了吧?”沙皇吃过药说:“快回房休息!”
“还早呢!等阿巨来。”
“小女孩不能一天到晚陪着个老人,应该有自己的时间,比如看场电影、和朋友喝顿茶。”
“我和明湘天天见面还要出外喝茶?”
“明湘走了你怎办?年轻人应该交几个朋友,比如男朋友啦!”
“沙伯伯,我才上班四天,工作还没做好,找朋友,还交男朋友?”姗姗收拾床铺等阿巨来:“我这份工作,沙伯伯还没有点头称可,学习好最少一个月。现在,没什幺要比做好工作更重要!”
沙皇微微笑,姗姗的话,他心里很受用,他喜欢有责任感的人。
阿巨匆匆赶来,姗姗才告辞。想去看明湘,走了两步,想想,他们回来明湘一直没声没气,八九还没有回来。
她也应该陪陪谢夫了。
她回身走,到自己房间,她愕住了。
她卧室换了样,怎会这样?
全房原来铺了深蓝地毯,现在竟然铺上娇黄。
客厅多了个粉蓝冰箱,一副对讲机,长梳化旁一具粉蓝的挂墙电话。
走进去,化妆间完完全全换了样。
一具法工娇黄化妆柜,镜子边、柜边、抽屉边都镶了金。化妆镜下一层层:放香水的、放梳子、刷子的、放化妆品的,还有化妆灯和放大化妆镜:镜子一按,马上伸出几面玻璃,人的前后左右都看得到,十分有用方便。
至于化妆间与卧室的那扇拱门,也垂了落地的水蓝珠帘。
卧室方面,也大事革新。
蓝窗幔换了娇黄窗幔,还加上同色窗纱。
床头柜装了个娇黄色电话,一个水晶瓶插了株黄玫瑰。
瘪上有一具小型计算机,这计算机可以做闭路电视,范围是花园、下人间、厨房、大厅、大客厅、偏厅、饭厅和餐厅,以及整座楼的走廊。
除了知道外面的情况和佣人工作情形,还可以跟下人间的佣人通话,吩咐他们做事。真是用处多多,珊珊足足看了一小时,她这个高级管家,有了这副有影有声的计算机,办起事来特别顺利。
那大大的露台,放了一张小摇椅,一张茶色小几两张凳,傍晚在这儿喝饮品,看着幻羽喷泉的变化,实在是一种高级享受。
露台还有几盆花,阵阵花香,姗姗陶醉了。
敝不得明湘今天不肯陪她上班,姗姗还以为她去办私事;其实,明湘是要为姗姗办事,把房间弄得更完美。明湘有的,她都有。但是姗姗有副计算机,明湘就没有。
有什幺人比明湘待她更好?姗姗先后被曾家俩老、曾如遗弃,后父迫害、弟妹顽劣、母亲懦弱,本来,她已经一无所有。
假如没有明湘,她早已倒下去了。
明湘实在待她太好,她心里好感动,她愿意为明湘做任何事。
放弃学业,到沙家来,她不再有一丝后悔。
姗姗本来想到明湘房间向她道谢,但是明湘对她,又岂是一个谢字可以抵销?
星期日不用上班,姗姗送沙皇去医院接受例行的检查。
明湘在房间收拾东西。本来她也要陪父亲去检查,但沙皇一定要她留下来检点各物,因为后天下午她便要和谢夫去加拿大。
有人敲敲门便走进来,明湘回过头去一看,是容芳姿。明湘没理她,继续收拾东西。
“我以为把你送走了,从此天下太平。”容芳姿交抱双手在胸前。
“你进来胡诌什幺?”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没你那幺聪明,也不会用药谋害家翁。”
“你未来家翁没什幺可以给你谋,他穷光蛋一名;不过,你谋家产倒是一流高手。”容芳姿靠在墙上:“自己还没有走,便先派个人进来,想联手把沙家的财产谋光。难怪,你的谢夫实在太穷;不过,他若不是看在你爸爸富有,他也不会要你……”
“喂!”明湘扔下衣服大喝一声:“我不准你提谢夫,你那张臭嘴。”
“你那幺大声干什幺?想打我?你大哥在外面。还有你二哥,你害他在外孤独一人,他不会放过你。你这次去加拿大,再敢回来,他一定打死你!”
“他不是我二哥,我没有哥哥,我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他,还有你和你丈夫对我的拳打脚踢。因为我身上留有伤痕,全是你们送的。你们一定会有报应,不得好死!”
“你咒、你咒,一咒旺十年,我们不怕,也不怕那个余姗姗。她想勾诱老头子夺家产?做梦。”容芳姿面孔发青,一张干面像只公鸡。
“姗姗?”明湘瞪大眼:“你说姗姗什幺?”
“你不是派她来勾诱你爸爸,等你爸爸上钩,她嫁进来做沙太太,然后你们瓜分沙家的财产?你的谢夫就可以吃软饭享福?”
“你……你这卑鄙、下流、骯脏的女人,真亏你想得出,真亏你说得出。”明湘哭着扑过去:“你侮辱我、侮辱姗姗、侮辱谢夫,我不会放过你,我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