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小怜告诉你,阿辉是你亲信,你什幺都靠他,没他不行,我叫小怜忍忍气。不过,小怜虽然处处避他,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孙女儿到今天还是处女,明天我不敢保证;不过,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我憎恨他!没他不行?做梦!你等一等,我找他上来,杀死他!”
“唏!别冲动,回来!”金老太一手抓他的睡衣,“正如他说的,你未杀他,他已经把你打晕了。他的确强壮粗豪;况且,他毕竟跟了你十年,十年应该为你立过不少功荣。但他这样,他不是由外国来的吗?想办法送他回国远离此地,他就不敢再生事。不过做人不能太无情,送他几十万让他做生意。”
徐广天口头上答应,但是心里另有主意。
一连几天,阿辉仍老找机会亲近小怜,似乎一点儿不害怕徐广天。这可令金老太和金小怜迷惑了。
一天晚上,阿辉开车送徐广天上班。
“阿辉,我们屋子后,不是有一个斜坡空着的?”徐广天说,“你开车让我到那儿看看。”
“徐先生,现在建筑业没有发展,你要买地?”
徐广天笑了笑,车子停在斜坡前,徐广天下车,到斜坡后,用脚踏了踏土地:“这儿想卖出去不容易,要盖楼房,难了,连建儿童游乐场也没有必要。”
“这儿附近,人家不多,看样子,要弃置三四年。”
“三四年,什幺都化了。”徐广天问:“土地不太硬吧?”
“不硬,因为下了几天雨。”
“替我掘一个坑,要深一点,不要太窄。”
“掘坑?”阿辉愕然。
“你有没有发觉金老太婆很讨厌?”徐广天双手交抱胸前,皱起了眉,“也不知道她是什幺居心,老反对我和小怜的婚事,脾气又怪又凶。”
“其实不必理会那老太婆,只要你能讨得金小姐的欢心,可以先……嘻!这些事还用得着我阿辉教吗?”
“先斩后奏,是不是?唉,肥美的天鹅肉快到口了,她偏偏在那一分钟出现。完啦!她还强词夺理,她说:小怜还是处女,没有人敢碰她。如果她一旦跟了我,那些坏蛋占了小怜便宜,我戴上绿帽子也不知道。你说,她有多荒谬。”
阿辉心内暗地一跳,金老太向来对他有成见,很不喜欢他,难道他和小怜的事,被她发现了?再说,他每次对小怜有所要求,小怜总是怕。她说她是处女,万一和他有了密切关系,徐广天将来发现了,一定会追查;那,他自己一定没命。可是,如果小怜和徐广天结了婚,他马上可以得到小怜,只要他们小心些,徐广天一定不会发现。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小怜的第一个,但小怜始终是他的。想到这里,他同意了徐广天的办法。
“金老太婆一天不死,我恐怕很难得到小怜,我实在忍受不住了,我一定要杀死她。阿辉,你帮帮我。”
“用什幺方法?”
“掘个坑,活埋她。神不知,鬼不觉,你今晚挖好坑,明晚等小怜睡了我把她骗出来。你若肯帮我,我送你五十万!”
“五十万!帮,我一定帮。现在动手,”阿辉很兴奋,人财两得呢,“我要马上回家到杂物室拿锄头和铲子。”
“锄头和铲子,我早已放进车尾厢,你把它拿过来马上开工!”
阿辉力大无穷,拼命掘,迅速把泥铲上来,他边掘边问:“徐先生,坑掘深一点儿是不会那幺容易被人发觉尸骨。但老太婆又不是大个子,瘦瘦的,掘那幺阔干什幺?”
“唉!她毕竟是小怜的祖母,看在小怜份上,让她死后也有个舒服地方。”
“这也是,”金老太是他半个女乃女乃啊,“老太婆死了,金小姐会追究的。”
“你放心,小怜样子聪明,头脑简单,逗她开心还不容易。再说,小怜对她女乃女乃越来越口服心不服了!”
“这是真话。”阿辉想到小怜那双雪白的粉腿,禁不住用舌尖舌忝了舌忝嘴唇。
阿辉工作的速度很快,徐广天仍然急不及待,“快一点儿,就快天亮了!”
阿辉看看夜光表:“早呢,才2点半钟,坑也差不多够深了。”
“掘深些,还要深些……”突然,他脑海中出现了苏伟文的影子;和现在的情形一样,不过这一次是骗,上一次是用枪威胁苏伟文。苏伟文工作慢些,当徐广天把最后一铲泥盖在坑上时,突然四周光亮,徐广天回转头,太阳刚巧直射他的眼睛。从那天开始,他的眼睛要是被阳光照到,哪怕只一些余晖,他双目也会疼痛;并且还会并发头痛和头晕。
他不想历史重演,他不住地叫:“阿辉,你快一点儿,请快一点儿。”
“徐先生,很深了,等会儿我上去,你可能还要拖我一把。”
“再深些……”
徐广天非常满意那个坑,阿辉终于完工了:“徐先生,我要上去啦。车尾厢有绳子的,你放条绳子给我,好吗?”
“好的,你等一下。”徐广天戴上手套,他检查一下,锄头和铲子都在;于是他捧起一块大石头:“阿辉,绳来了。”
“啊,我在这儿,”阿辉站定,抬起头来,突然一块大石飞下来,阿辉还来不及想,“呀!”一声惨叫,一切寂静了。
徐广天拿起铲子,拼命把泥铲向深坑,年纪大了,不及19年前手脚灵敏。幸而有的是时间,他又一直没停过手。大约4点半钟,他已把坑填平,还在上面种了几根草;以后有空,他还会来种。
他自己开车回家,进屋子,屋里的人还在熟睡。徐广天先到楼下阿辉的房间,把阿辉的全部证件及贵重对象统统拿走,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吃过午餐,金老太到他的房间。
“今天一个上午没见过阿辉。”
“你不是要我送他走?你知道,这些事应该说做就做,叫他走,他再回来偷偷找小怜怎幺办?因此我要想个方法,要他离境后不得再进境,昨晚我亲眼看见他坐了飞机,走了。”
“走啦,那太好了!”金老太十分满意,“你有没有送点钱给他?”
“有,我送他五十万。”
“唔,很好,你午睡吧。”
徐广天全身骨头酸痛,他实在要好好睡一觉:“女乃女乃,请告诉小怜,今晚我和她出外吃饭。”
“你暂时用阿丁好不好?阿丁虽然没有阿辉那幺强壮,但是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工夫。最重要的是他老实,决不敢打小怜主意。我慢慢再替你找个强壮、年轻的司机兼保镖。”
“慢慢来,不用急,也不要太年轻强壮。”徐广天不想再来一个阿辉,“我的司机暂由阿丁兼任,付他双倍工钱!”
此后金老太自由多了,不用畏首畏尾,每天徐广天睡午觉,她就派阿丁去买汽油,一买几罐。为免被人注意,第二天阿丁带另一个女佣,而后又带花王、看门的,甚至厨子、阿桂……不同人,到不同地方,买了大批汽油回来。
莫梦芸得到心韵的鼓励,对温朗尼事事采取主动。温朗尼无意接受,但……
梦芸是个好女孩,人又可爱,知情识趣。就算温朗尼是没有心的,他可看得出,梦芸是全心真意爱他的。何况,梦芸的样貌、品性都很好,朗尼实在不忍心拒绝她。
他自己也明白,他可以等珊妮10年,但不可能等一辈子,他不为自己,但是要为母亲。近来,他看见母亲总垂下眼皮,他不敢接触母亲那凄然欲泣的眼神。他毕竟是温家唯一的男孩,温家全靠他传宗接代,母亲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