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巨头会议!”宜珍说。
“不错!斑峰会议。”
“林伯母怎样说服朱妈妈?”秋如关心问。
“她们两个一句来,一句去,我当时心里卜通卜通直跳,根本听不进她们说什幺。我真是好担心,要是说得不好,两家人闹翻了,第一个受害人便是我!”
“对呀!”宜珍抢着说,“翠姿要是嫁不出去,她会和你拼命的!”
“死宜珍!”翠姿把一颗提子掷向她的脸上。
宜珍又用樱桃掷她。
“你们两位小姐不要吵嘛!”秋如抢了她们手中的“武器”,“我心急着要听结果。明新,后来怎样了?”
“我只听见朱妈妈说:林太太,我说不过你,女大不中留,翠姿不反对,我也没话说……跟住两位老人家讨论婚事!”
“翠姿!”秋如跟她握手,“恭喜你!你曾说过,我们四个人当中,最早结婚的是我!但结果第一个嫁出去的是你。希望你好好待明新,不要做淘气太太!”
“秋如,若是你喜欢结婚,你可以比我更早。”翠姿拍一拍她的手背,“别对我寄予太高的期望……本性难改!”
“你们知道不知道蔡珍纳的近况?”宜珍忽然提出来。
“听说她很苦!”
“她不是要结婚了吗?”翠姿好有兴趣。
“已经结婚了,就因为身为人妇才苦。大家都知道,蔡珍纳是不容易动心。她虽然比我们大,但也不足二十一岁。她这次结婚,是因为她遇上一位白马王子!”
“哗!她真幸运!”翠姿叫了起来。
“表面是这样,那男孩子才二十一岁,年轻、英俊、高大、风度翩翩,而且很富有,真是典型白马王子模样!”
“唉!想不到她这样够运,不公平。”
“直至蔡珍纳嫁过去,才加道那位白马王子,原来是香港舞男。既然娶了蔡珍纳,自然不干。于是,天天逼珍纳回家拿钱。拿多了,家里自然有意见,偏那白马王子又爱赌,蔡珍纳由娘家拿回去的钱,不到一小时便给他输掉了。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白马王子的心情不好,天天拿蔡珍纳出气……”
“怎样出气?”翠姿忍不住问。
“打!天天打!没钱赌便打、赌输了又打——蔡珍纳被打怕了,现在,她暗中做应召女郎,供养她的白马王子!”
“唉!”秋如叹了一口气,“真可怜!”
“这还不算!蔡珍纳嫁出去的时候,已经怀了白马王子的骨肉。白马王子拳打脚踢,那孩子也没有了!”
“多幺可怕!”茱莉喃喃的,“男人真是坏,真是恐怖!”
“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坏!”文钦坐在秋如身边,把手臂伸过去,搭在秋如椅背后,他一直很欣赏的看着秋如说话,他现在还是刚开口,“巴利就很好,标准的正人君子,他永远不会打女人、骗女人,靠女人吃饭。”
“还有宏泽和明新呢?”秋如连忙补上。
“当然,宏泽、明新和我。所以,男孩子其实都很好。是那个蔡珍纳倒霉,碰上个坏蛋!”
“不是她倒霉,是蔡珍纳的报应!”翠姿说着,盯了明新一眼。明新马上赔笑——苦笑的!
“报应?她不是你们的同学?她很坏吗?”
“唉,坏死了!秋如没告诉你们蔡珍纳怎样害我们?害足七年,我们谁都吃过她的苦!”
“唏!秋如,那蔡珍纳怎样害人?”文钦好奇地问秋如。
秋如没有回答他:“谁要吃由佛罗伦斯飞机运到的雪糕?”
“我要!”宜珍和翠姿抢着。
秋如吩咐佣人把雪糕送到客厅外的露台。
“我们到外面,晚风吹过来,令人很舒服。”秋如带领大家到露台。
文钦拉她的腰带:“你为什幺不回答我的话?”
“四少爷,我是这儿的主人之一呢!你想知道,问翠姿吧,我还要招呼大家。”
吃冰激淋时,文钦果然问:“翠姿,你为什幺说蔡珍纳有报应?”
“她做坏事多嘛,她常爱害人、欺负人,现在给男人欺负她、打她,她喜欢玩弄男孩子,现在被那个舞男逼她做应召女郎,反过来被男人玩弄,这不是报应吗?”
“她年纪轻轻,就那幺厉害?”
“年纪轻?她十二岁已经很坏!”
“啐!真叫人心寒。还好:恶有恶报!”
“这个故事教训我们不要做错事。”明新感触地说。
“林SIR!”翠姿故意气他,“你有没有做坏事呀?”
“翠姿,你饶了我吧!”明新一语双关。
“翠姿,不用怕。做坏事的人,将来都生女儿,没儿子命的。”
“吉利!吉利!宜珍,你要死了。”
“我又没说你,关你什幺事?”
“翠姿,”秋如劝住她,“不要那幺迷信!”
“不行!她明知我喜欢儿子!”翠姿跳起来,宜珍先跑出花园,翠姿边骂边追了出去。
巴利低声对茉莉说:“这是好机会,你赶快和秋如谈谈!”
“秋如!”茱莉鼓起勇气说,“你们家花园的夜景很美,你愿意陪我走走吗?”
“当然愿意!”秋如对文钦说,“吃饱东西别老坐着,你们也找点节目!”
“打桌球!”
四个男孩子拥去游戏室。
茱莉和秋如并肩走,她很吃力的说:“那天晚上,我实在很对不起你。我……”
“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幺?”
“你心里到底会不会恨我?”
“不会!”秋如根本不用考虑,“我们始终是好朋友,我喜欢你和喜欢翠姿、宜珍一样!”
茱莉难为情地望她一眼:“你会不会鄙视我,觉得我是坏女孩?”
“你并不坏,你只是受了外国风气影响。不过,我仍然希望你能和翠姿、宜珍一样,结识男孩子,正式恋爱结婚!”
“我的确看了不少外国杂志。”茱莉摆了摆手,“我是非改过不可,否则我会失去我所有的好朋友。翠姿和宜珍知道了会吓死!”
“巴利对你情深一片,他对你应该帮助很大,不要拒绝他。”
“我和巴利正在尝试互相适应。一天、两天,是改不过来的,但是,总算有进步。巴利的确了解我、关心我,同时帮助我。我自己也有信心,我一定会改好的!”茱莉问,“你现在好吗?”
“我?我又回到家里来,妈妈最开心。文钦对我也很好,茱莉,我很感谢你在文钦面前说我的好话。”
“我只不过是说公道话。他对你成见太深,那是不公平的!”
“他知道冤枉我,所以,对我已经完全不同。他不再为难我,也不再说刻薄话。那天我接到大学的信,他比我还开心,吵着要请客庆祝。”
“你们同一间大学,以后可以一同上课,甚至一起下课,那有多开心!”
“对呀!文钦也是这样说。”
“你们一起上学,又同住在一间屋子里,感情会培养得很快。”
“这样也好,妈不用再为我和文钦担心!”
“秋如,你觉得文钦人怎样?”
“虽然他以前近乎虐待我。但是,那也只不过是误会。文钦有思想,人正派,不容易学坏,对人也有爱心,很好!”
“他的外表呢?”
“好英俊!我一开始就说他英俊又贵气。”
“巴利说:只有文钦这样的男孩子才配得上你,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秋如叫起来,“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你们会继翠姿、宜珍后,成为最理想的一对。”茱莉由衷说,“有一个这样出色的人爱你,我感到很安慰!”
“不!没有这回事。绝对不可能。不错,我和文钦感情是很好,但是,我只是把他当不同姓的亲哥哥,同样,文钦也会把我看作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