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是我们石家最好的男孩子,也是爹的承继人,怎可以是女儿?爹不宠你吗?”石汉通捏了捏他耳朵的圆厚垂珠,“人家是客你是主,对别人好一点是应该的。你好好的待秋如,爹回来送你一辆最新款的、最名贵、全车铺上银红天鹅绒的保时捷。我捐一百万给大学的图书馆,好让你在学校最威。”
“你不捐钱我也最威,我功课好,运动又出色。”
“你了不起,”石汉通拍拍他的头,“家里的一切开销高叔会主理,你要钱用可以到公司去支取,要多少支多少。”
“要是我把总公司的全部流动资金支光呢?”
“那不行!”石汉通板了板脸:“这样爸爸的生意会周转不灵。你有信用卡,银行存款也已不少,够你花的了。”
“爸爸不在我寂寞,我要开个最盛大的餐舞会。”他无可奈何的:“要花二三十万啊!”
“二三十万跟你爹的家产拉不上什幺关系,也没有什幺影响,照开!只要你对秋如好,除了爹的全部财产,你要什幺都可以。”
“爹!你说够了没有?飞机快起飞了!”
“这是我最后一句话,好好对秋如!”石汉通拉起符绮莲:“我们上机了!”
秋如和文钦送父母入闸,符绮莲不停用手帕抹眼睛,世界上哪有不爱儿女的妈,秋如更哭得抽咽起来。
石汉通过去搂住秋如:“宝贝,别难过,我们会每天打长途电话回来,我们到巴黎给你买一箱新衣,我们不在,文钦会好好照顾你。”
“谢谢!”
石汉通把秋如的手放进文钦的手里,他恳切的对儿子说:“你们相处愉快,我们便有一个美满的蜜月旅行。”
“妈!石叔叔,蜜月愉快!”秋如硬咽叫。
“老爸!”文钦用另一只手搂住案亲的头,吻他一下,“好好去,好好回,当心身体!”
石汉通终于把符绮莲拉进海关。
符绮莲还在哭,秋如也在哭,文钦确定父亲不可能再回头,他甩开了秋如的手。
他昂头回身便走,到机场门口,发觉秋如仍在门口前痴痴的站着。
石文钦皱了皱眉头,一转身,走回秋如身边。
“超哥在外面等,你到底走不走?”
“等一等!”若是以前的母亲,秋如无可留恋。但是如今的母亲,母爱令她感动、感慨。
“等什幺?他们在飞机上你看不到,他们在飞机里也看不到你。喂!我今天学校有活动,我要赶回去参加,没空陪你做孝顺女。”
秋如一言不发。
“既然是母亲裙下的娇娇女,为什幺不带你一起去度蜜月?”他不耐烦地叫。
“有事!你先走。”
“这话是你说的,可别打小报告说我没有用劳斯莱斯送你回别墅。”
秋如又不是天生坐劳斯莱斯的千金小姐,她才不稀罕。本来想回他两句,但这种人是用理说不清,她也就省了一口气。石文钦昂首阔步的走了。
秋如在机场看着母亲乘搭的班机飞走,她才缓缓的离开机场。
她不想回别墅,那儿虽然舒服如皇宫,但是,皇宫的生活并不能令她快乐。
她去找茱莉,和袁巴利三个人一起玩。
她在王家吃过饭,又和茱莉、巴利看了一场电影,才由他们送她回别墅。
屋子里灯火通明,石文钦双手交抱胸前,站在厅中。
看见秋如,文钦喝住她:“现在是什幺时候?”
“刚好十二时!”
“你不要撒谎,说在机场由上午站到午夜。”
“我去了茱莉家里……”
“我管你什幺猪俐、牛俐,你不把这儿当家,好!住酒店也该留话吧?!”
“对不起!下次我去哪儿会告诉高叔。”
“下一次?今天的事还没了。”
“都道过歉了,难道去看同学是犯法的吗?”
“若不惹到我头上你可以去非洲,爹和你妈打电话回来,你妈请你听电话,说你不在她马上就哭。莫名其妙岂有此理,好象我迫害你,把你赶走似的!”
“妈有电话回来?”秋如既高兴又失望,“我还以为明天早上他们才会来电话,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出去,我妈有留话吗?”
“她叫我去把你找回来,嘿!以为我是你的近身保镖?笑话!”
“真对不起!因为我令妈妈担心,又增加你的麻烦。”
“你就只会道歉!”
“我除了道歉还能做什幺?你教我!是不是要我拿根皮鞭,你打我一顿气才消?”
他走向楼梯,跑了几级,回过头,用手指住秋如:“你站着等,你妈十二点半再打电话来!”
“谢谢!”
蔡珍纳上完的士高,吃过宵夜,差不多已经是破晓时分。
她哼着ENDLESSLOVE上楼,打开卧室的门,看见林明新坐在她的床上。
她很不高兴:“你在这儿干什幺?”
“等你!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晚上。”
“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坐下。”她扔下手提包,倒在一张椅子里:“由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
“为什幺?”林明新吓了一跳,“我每天都来的,我习惯一下了班便来。”
“我所有大试小试都考完了,你的任务也完了。我已经不再需要你。”她摆摆手。
“珍纳,考试跟我们有什幺关系,我不是你的补习老师。”
“为什幺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为了考大学,我早就和你一刀两断,”珍纳哼着鼻音,“我所有朋友知道你是我的补习老师。”
“但是,但是……”林明新鼓足勇气,“一年多前的那个晚上,你……你答应过等你大学毕业便嫁给我。”
“唉!”珍纳打个呵欠,“我答应过十几个男孩子,我大学毕业嫁给他。如果说过算数,一年嫁一个,到死还嫁不完!”
“但是我和你不同,我们的关系……”
“还不是一样?男孩和女孩还有什幺特别关系?”
“不是的,前年晚上,你还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怎样好法?你大概是指处女吧!”珍纳手一挥,“我十四岁已经不是处女了!炳!我第一个男朋友是谁?干纳?史德?罗勃?不,不……唉!太多了,怎能一一细数!”
林明新听了真是晴天霹雳,顿一下,他就认为珍纳故意假装:“不会的,你出身良好,在名校受教育,你不会那幺坏。”
“多交些男朋友不算坏,就算坏,家庭好又怎样?名校又如何?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好了,过去的事别提了;今天说今天话,我要跟你拜拜,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林明新走到珍纳身边,搂着她:“过去的一切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只爱我一个人!”
“谁要你原谅,”珍纳推开他,“我的爱人很多,轮都轮不到你。你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太老实、太老土,不够劲,又不够刺激,叫你陪我上一次的士高,就好象要你的命,如果不是为了升大学,我早就把你撵出去!”
“珍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你一定交了坏朋友。”
“我蔡珍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从未改变!”
“你以前说过很爱我,没有变吧?”
蔡珍纳仰头笑了两声:“没变,因为我一直没有爱过你,以前、现在、将来。”
“你!”林明新面色惨变,“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为什幺要跟我发生关系?”
“你们男人,不讨点便宜,怎肯乖乖听话?”
“你真下贱,污辱了你的学校,为了找人补习竟然随便献身,你简直、简直……”林明新一咬牙,“你简直是妓女!”
“不单是为了补习,我本来也不知道你会在这方面帮助我。我是为了朱翠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