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今天约李小姐来,最终目的是向她道歉,该敬酒。老实说,我的嘴巴也实在该打,胡言乱语。”尤烈看了看素心的酒杯:“李小姐和我都没有酒,怎可以痛痛快快干一杯?”
“叫侍者添酒。”柏加看了看:“刚才还有两个人在侍候我们,现在一个人也看不见。”
“也许他们去了拿水果。”其实,他一早就和侍者约定了:“我自己来,自己倒酒才够诚意。”
他拿了自己的酒杯,又拿了素心的酒杯,走开了,背向大家,先把一颗很小的药丸放进素心的酒杯,再加上酒,摇了摇,一面喃喃的:“我真笨,倒了一桌的酒,来了。”
他走到素心的身边,看了看:“有口红印的,是李小姐的。李小姐,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大人大量,喝过这杯酒,我们做个朋友。”
素心接过酒杯,尤烈高举酒:“先干为敬!”
他自己“咕噜咕噜”地喝了。
素心也缓缓的喝下,尤烈阴沉地一笑。
吃水果的时候,尤烈说:“约几位小姐,饭后上‘的士高’,先征求素心的意见。”
“好吧。”素心大大方方。
尤烈去打电话。就在这时候,素心浑身发烫,心急跳,老想笑,人轻飘飘的。
尤烈回来,素心就是看着他甜甜一笑,尤烈咧一下唇,样子很滑稽。
“尤烈,我们去跳舞。”素心打着酒呃:“来啊!”
“我不行,尊尼、子洋、柏加,你们谁做李小姐的舞伴?”
“轮着来。”
“我作主,尊尼第一,尊尼,你招呼李小姐。”
“不!我要和你跳。”素心推开尊尼,拉住尤烈。
“怎幺了?我只不过向她道个歉,她竟然对我这样好,怎办?李小姐,这儿不是‘的士高’。”
“到我家里跳,我有许多唱片。”
“她怎样了?好象有点不大正常。”尤烈站起来,避开她:“是不是她刚才多喝了酒?”
“大概是,她很少喝酒。”
“尤烈……”
“李小姐,尊尼、子洋在那边,你不要弄错了。”
“看样子,她是喝醉了。”子洋过去扶素心,柏加也过来:“我们能不能不去‘的士高’?素心这样子,要送她回家。”
“好!‘的士高’天天可以上,小心照顾李小姐,你们先送她回家吧。”
“对不起,尤烈,扫了你的兴。”
“哪儿话,李小姐大概是太开心,不用担心,明天通电话。”
第二天,当素心酒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想呀想,慢慢回忆昨晚的一切,很模糊;于是,她按铃叫人,不一会儿,管家芳姑进来了。
“昨天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霍公子、赵公子和李公子三位送二小姐回来的。”
“我是不是喝醉了酒?”
芳姑点一下头。
“当时我的情形怎样?”
“二小姐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抱着……霍公子,又想在各位少爷面前月兑外衣……”
“噢!我的天!”素心用枕头蒙住脸:“月兑了没有?”
“没有。”芳姑顿一顿:“后来,我和亚三马上送你回房间。”
“我昨晚是不是很失仪?”
“我从未不见过二小姐这样,好象演戏似的,人……好象有点不大正常。”
“喝醉酒的样子?”
“还要厉害些,好象人家吃了迷幻药似的,我们送你回房间,你还要爬窗。”
“该死的尤烈!”素心咬住拳头:“这笔账,将来一起算!”
“今天一早,三位少爷都分别打过电话来问候你。”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不吃早餐,赶着上班。”
“喝杯西红柿汁醒醒酒,开开胃,好不好?”
“好吧!我口有点干……”
彭美拉,是紫荆花皇后,样子很漂亮,就是稍嫌瘦了一点,尤烈对她印象很不错,他也用了不少心思,才能令彭美拉主动请他吃晚餐。
他们正在吃头盆,突然侍者送了一盒东西过来。
“尤公子,一位小姐叫我送给你的。”很精致的礼盒。
“谁?”
“陈小姐。”
“我有很多姓陈的朋友,她是谁?”
“她说,尤公子会知道的。”
“谢谢!”尤烈把礼物放过一边。
“今天你生日?”彭美拉问。
“不是!每年生日,我的父母都会为我请客。”
“为什幺有人送东西给你?”
“我也不知道。”
“一定是你很要好的女朋友,”彭美拉十分好奇:“否则,她不会知道我们在这儿。这儿是我订的,只有我和你知道,是不是?”
“是的?”尤烈一笑:“我也不明白。”
“你猜是什幺礼物?”
“我们打开看看。”尤烈把碟子推开,把礼盒放在前面,他把礼盒揭开,“蓬”!一个臭弹爆开,尤烈和彭美拉几乎被熏死过去。
侍者、部长走过来:“尤公子,里面还有一张便条。”
“便条给我,把所有的东西拿走。”
“给我们两杯洋水。”
尤烈把便条打开——
你和那臭女人在一起,我就送你臭弹,有了我,你还敢去找臭女人?
“尤先生,送礼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太太?”彭美拉很生气。
“我哪来的太太?”
“不一定是正式太太,黑市太太也可以。”彭美拉心里起反感。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可能是一个神经病。”
“刚才那侍者说,是小姐送来的。”
“小姐又怎样?神经病不可以派个女人来吗?”尤烈没好气:“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可以不相信。”
“但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吃饭,礼物又指明送给你的,这件事你不应该负责任吗?”
“我也是受害者,你怪我,我怪谁?你以为臭弹的气味很好受?哼!你这个人真蛮不讲理。”
“尤先生,我是给足你面子,才请你吃一顿饭。”彭美拉的情绪未平复过。
“我也是给足你面子才来赴约。”
彭美拉面色一变:“不错,我不是什幺名门淑女,但是,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是紫荆花皇后。我请你吃饭,你应该受宠若惊,不应该来耍我。”
“受宠若惊?”尤烈一阵嘲弄地狂笑:“你是谁?安妮公主?紫荆花皇后是什幺东西?臭美!”
“你……”彭美拉立起身,气得几乎晕过去。
“喂!你先付了账才走!”尤烈叫住她:“你休想到处宣传我尤烈请你吃晚饭,你还没有这种吸引力。”
“你……尤烈……”
尤烈拍拍西装,走了。事后,尤烈细心一想,就发觉这件事情不简单。
彭美拉说得对,除了他们本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吃饭。
事情是冲着尤烈来的,当然与彭美拉无关,那幺问题就出在尤烈这儿。
编排约会,是由秘书长处理的。他把芬妮召进办公室。
“总经理!”
“昨天我和彭美拉去吃饭,你告诉过什幺人?”
“总经理的行踪,未得总经理吩咐,就算总裁夫人来问,我也不会随便乱说。总经理,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尤烈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总经理约会编排表,在未曾下班之前,我是多数放在办公桌上,下班后就锁起来,可能有人偷看。”
“你是说,你手下的几个秘书?”
“不可能是她们,她们在这儿工作起码两年以上。但是,过去我们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她们是和你最接近的。”
“不过,每天来请总经理签文件的经理级高级职员,来见总经理之前,一定经过秘书室;还有一些下级的信差,也常会送信及文件到秘书室,再由我转交给总经理。”
“那就是说,如果有嫌疑,上至经理,下至信差,每一个人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