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莉不出席,怎样监视子风和子晴?而且,她一向最喜欢参加盛大豪华的聚餐舞会。
王文坚比较早一点儿把明莉接去舞会,明莉今晚打扮漂亮,穿一身火红的露背装,明艳又性感,引来不少成熟男性的注目。
可惜大部份都有家眷,那些出色的名公子几乎全是二十来岁、冲劲十足的小伙子,他们就嫌明莉太成熟。
乔子风和子晴双双出现,令那些公子哥儿纷纷露出惊喜艳羡目光,明莉就仿如被人在胸口捶了一拳。
她心痛的不是子晴锋头大出,成了舞会焦点,而是花子晴和乔子风竟然穿了情侣装。
花子晴穿了一身极漂亮的粉红裙子。
小斑领、灯笼袖,上面全部贴身,并且钉满了白色的小珠,下面是一条番瓜形的裙子,下摆兜膝,粉红色的晚装高跟鞋和手袋全套——全身都是粉红色。
她把长发全向后梳,并且束了一个小发髻,髻旁插了朵紫色的星洲兰。
大家都说她像个小鲍主。
乔子风穿一套黑色晚礼服、粉红的蝴蝶领结、粉红的袋口巾,襟上也有一朵紫色的星洲兰。
明莉做梦也想不到乔子风会打粉红蝴蝶结,除了黑色他只穿白,今天竟然为子晴突破。他们之间的感情,明莉要重新估计。
特别是花子晴,她的表现也不寻常。
平时只有乔子风有意无意的拖她的手、搭她的肩、挽她的腰,今晚子晴主动挽紧乔子风的手臂,态度十分亲热。
两位公子型的男孩子走过去:“乔子风,这位一定是你的妹妹花小姐,可不可以介绍我们认识?”
“你们已经知道她是花小姐,我叫乔子风,怎会是兄妹?”
“你忘了?其实你已说过你们只不过是义兄妹。”
“本来是,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噢!”他们大失所望,不过也很有风度:“乔子风你真是个幸运儿,恭喜你了!”
明莉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其实花子晴是我弟弟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乔子风,你耍我们……”
“那是过去了的事,杨小姐不了解罢了。”乔子风把另一只手放在花子晴的手背上:“时间不断向前,人也会转变。主席来了,两位失陪……”
乔子风和花子晴寸步不离,喝鸡尾酒、和朋友聊天……明莉一直远远的监视他们,要找出破绽。
直至吃晚餐,他们同在一张圆桌上。明莉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放过。
乔子风二十多年对女孩子总是冷冰冰,爱理不理,但对子晴却照顾周到,无微不至。
子晴在他耳边说:“你不要老瞧着我嘛!演戏太过火便不像。”
“我望你不是演戏,真的发自内心。”他声音大一点点:“你今晚特别漂亮。”
“因为我搽了少许粉和涂上口红。”她瞟他一眼,故意打情骂俏:“你其实在说我,不打扮就不漂亮,我好看是靠化妆品。”
“我极少见过不化妆的女孩子,大概她们不化妆很惊人。你平常不化妆已经很美丽,添上少许化妆品更加明艳照人,秀色可餐。”
“那你往后菜都不用吃了。”
“是的,自动过户……”
子晴靠着子风娇笑。
明莉看得心里冒火,子风和子晴不是不知道的。
晚餐后时装表演开始,每件衣服上面都有编号,以便慈善拍卖。
子风看中一件雪白如婚纱的晚礼服,他对子晴说:“这袭晚礼服好不好?”
“不错,高贵而不呆板。”
“很适合你,我就把它买下。文坚,你把号码写下马上去告诉萧夫人,这环节由她负责。”
“不!不要买,我用不着又太贵了,一万八……”
“不贵,质料好呀!坯有那些苏联钻石;况且又可以做善事。文坚你快去,不管其它人出价多少,我们一定要买到。”
子晴急忙凑近他耳边:“过了今晚,我两年内没有机会出席大场合,买这幺名贵的晚礼服干什幺?”
“我以为你担心什幺?这样的盛会,每个月起码有一次。”
“但……”
发型表演时,文坚用二万五千元把晚礼服买回来。
很快又到珠宝表演,子风对子晴说:“这时候购买珠宝最有意思,可以做善事,可以保值,又有纪念意义,比时装更实用。你可要看清楚,最少选一件。”
“我对珠宝没有认识。”
“那由我全权替你挑选。”
“既然好处多又那幺有意义。”明莉真是忍无可忍:“我想子风也送我一件珠宝。”
“应该由你舞伴送。”乔子风看了看助理总经理——王文坚是他下属:“好,我代文坚送给你。”
明莉马上留心看,其实除了子晴,同桌的太太、小姐个个精神集中,边看边和伴侣商议。
“子风,那别针好漂亮,是今年流行的款式,我就嫌它加了黑金,你说好不好?”
“你喜欢就行了!”
“我希望你替我挑选。”
“不行,我要用全副精神为子晴挑选,没有办法为你分神;也许文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子风对子晴说:“那条颈链好漂亮,正好配刚才的晚礼服。”
“颈链?买个小别针算了!”
“晚装已经镶了钻石,不适宜再加别针。由于是低领口,应该配条颈链,令脖子生辉。”
“刚才宣布那颈链多少钱?”
“颈链属于小型,我知道你害怕又大又夸张的饰物。放心,不贵,才五万元罢了。”
“五万?”子晴低叫:“经过争购,可能升到八万。一晚用十多万,开玩笑,我不要!”子晴平时牛仔裤T恤,戴这样名贵的颈链,根本就不配。虽然,近日她极少穿T恤牛仔裤,因为要扮白领丽人到公司上班。
鲍司除了信差,连助理文员也穿漂亮的裙子,她是总经理兼董事身边的要员,当然不能穿牛仔裤,所以她上班要穿套装,就是短裤也要选较保守和大方的。乔子风不能带个小女圭女圭跳来跳去,但就算上班,佩上颈链也太夸张。
“五万块钱还会有什幺好珠宝?你看人家佩戴的首饰都是一百几十万,决定买下它留为纪念。文坚,又麻烦你了。啊!明莉,你看中什幺?叫文坚一起购买。”
明莉笑了,又向子风拋媚眼放电:“我倒看中了一个别针,底价八万元,很漂亮!”
“文坚,你知道怎样做。”
“慢着!”明莉突然叫着文坚:“别针到底是谁送的?”
“我代文坚送的,他才是你今晚的舞伴。”
“不是舞伴便不能送吗?”
“能,不过就没有意义。礼物当然由男朋友送比较好。”
“你不是说,你是子晴的男朋友吧?”明莉的面色越来越差,脂粉也掩不住。
“我当然是她的男朋友。我们一到来,我已经向大家介绍。”
明莉内心纵有千把火,在大庭广众,她还会保持仪态。她望着子晴,另有含意:“子风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子风连忙和她交换一个眼神,子晴说:“都听到了,乔大哥对我实在太好了,送晚礼服又送颈链;既然做善事又有纪念价值,乔大哥,就买下吧!”
明莉几乎气死,她一直以为子风单恋上子晴,刚才挑拔离间欲令子晴反感,想不到,原来她也……
“明莉,别针要不要赶快决定,否则文坚连子晴的颈链也买不到。”子风催促她,有点不耐烦。
明莉本来已经很气,子风的语气又不友善,她赌气说:“既然是你代王文坚送的,那就没有意义,不要了。”
“随便你!”子风不客气:“文坚你快去。”
可能颈链的款式新颖美丽,文坚又迟了去,结果花了九万元才把颈链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