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选了爹,因为你爱的是他。”
“都已经是老太婆了。”古夫人竟然面红起来,“还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幺?”
“妈,爹是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迸夫人点一下头:“是的!”
“子宁也是。”琥珀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说,初恋情人最难忘。”
“人家也说,能够嫁给第一个爱人最幸福。”
“妈,你就是最幸福的人呀。”
“妈命不好,妈命硬,如果我命好,你爹不会死。”古夫人垂下头,眼眶又红了。
“妈,你答应过不会再为爹流下一滴眼泪。因为爹知道你流泪,他会伤心的。”
“我没有哭,你看,我还笑呢。”古夫人索一下鼻子,“琥珀,我也会看相的,你的相是福相,你将来一定会享尽荣华富贵。”
“我的婚姻呢?”琥珀差点冲口而出,问古夫人她会不会克死丈夫。
“你的额头好,眉毛好,鼻和颧相配,将来你不单只可以和丈夫白头偕老,而且,你的丈夫还会很爱你。”
“妈,你骗我的,有没有福气,从面相可以看得到,可是,你又怎幺能知道我将来的丈夫一定爱我?”
“为什幺看不到?眉毛弯又长,夫妻好商量,一对夫妻,常常有商有量,不是恩爱是什幺?”
琥珀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也有道理。”“当然有道理,而且,你还会嫁一个英俊的丈夫,所以,我一直认为你会嫁给世良,世良相貌好嘛。”
琥珀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看样子,古夫人真会看相,子宁不是很英俊,很迷人吗?他比世良,要好看多少倍?如果古夫人看见子宁,她一定不会反对,否则她看相就不灵了。
“为什幺一直在笑?怎样?想通了,认为世良是理想丈夫?”
“妈,你该吃药了,我也要回房间看书。”琥珀站起来,拿了药丸,送进古夫人的嘴里,“我不陪你看电视了,你要睡觉,叫琼姑到书房通知我。”
“你不要又开通宵,身体要紧。”古夫人在嘀咕,“我不应该叫你做什幺董事长,自从你上班之后,一天忙到晚,半夜三更还在看书,我实在很为你的身体担心。”
“妈,年轻人,不应该怕挨苦的。我多看书,是想充实自己。”
“世良什幺都好,就是不会做生意,如果他是个生意人,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也不用日忙夜忙。”
“世良如果不是医生,又谁来替你治病,照顾身体?”
“我根本没有病啊,你看我多有精神。至于身体,我的女儿就是看护,我还怕没有人照顾?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多一个自己人替我们管生意,当然是自己女婿最好。”
“所以,世良根本没有条件做你的女婿。”
“又想告诉我,子宁做生意的,他才适合是不是?我看他啊,多半是公子,有你一半本领就好。”
“妈,你是一个会看相的人,子宁好与不好,是否成材,你一眼就看到了,谁也不能瞒你。”
“我真巴不得立刻就可以见到他。”
“我也希望有那幺一天……”
这天,子宁又来琥珀的写字楼。
“你怎幺又来了?我说过,你和珍妮的离婚手续未办清楚之前,你不能见我。”
“假如找不到你,我或许可以等十年,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相遇了,我必须天天见到你。”
“那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来之前,早已好好的考虑周详。”子宁走过去关上会客室的门,并且下了锁。
“为什幺锁上门?”琥珀骇然,“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有我们的地方,自己的时间,我不喜欢任何人加入我们两人的世界。”
“这是办公室,怎幺可以……”
“是你的办公室,为什幺不可以,你的职员都忠心吗?”
“当然!”
“那就好,我们关上门谈心事,绝不会外泄。”
“可是,你到这儿来,珍妮会查到的。”
“查到也不怕。”子宁坐在琥珀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不,那怎幺行,”琥珀用力摇头:“那太委屈你。”
“只要能看见你,更大的委屈我也愿意接受。”
“子宁!”琥珀靠近他的怀里。
子宁紧紧拥抱她:“你成熟了。”
“吃饭的嘛。”
“琥珀!”
“嗯!”琥珀仰起了脸,她立刻接触到他那双乌亮,充满智能的大眼睛,他的眼睛满是柔情,他那丰厚的嘴唇,印在她的梨涡上,然后,又慢慢移到她的唇片上。
四年后第一次拥吻,两个人都长大了,身心都成熟了,再不会像四年前那样手忙脚乱。虽然,在这方面,琥珀始终毫无收益,可是,子宁却进步了。
他令她享受到亲吻的甜蜜,他令她陶醉。
在子宁的引导下,她再也不能思想,她只能想着一件事——爱子宁,她的手缓缓伸过去,紧紧地拥着他的背。
“琥珀!”子宁急喘着气把她轻轻放开,他贴着她的脸,两个人仍拥抱在一起,“我惭愧!”
“为什幺?”
“我知道,这四年里,你没有吻过其它男人,甚至世良。”
“你怎会知道?”
“因为……”
“是不是我很幼稚,我像一块木头?”
“不,最初,是有点生硬,不过,你很聪明,很快就学得很好,而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因此我们都很投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子宁。”琥珀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这四年里,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孩子?”
“是的,因为我心情异常苦闷,我和珍妮分手之后,又没有把握找到你,每次想到将来,心里总是很灰心。因此,在欧洲的时候,我大大的玩了一番,经常和那些外国女孩子鬼混。”
“她们可爱吗?”
“如果我爱上了其中一个,我就不会回来了,我说出来,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我每次和一个女孩子亲热,眼前都是你的幻影。”
“你把她们全当作我?”
“是的!你相信吗?”
“我相信,也许我很笨,懂得很少,可是,我确信你是爱我的,否则,我不会一直等候下去。”
“我更惭愧了。”
饼了好一会,琥珀说:“子宁,你也该走了吧!”
“不,我要多留一会儿。”子宁抱得她更紧,“难得来一次嘛!等会儿还要受气呢!”
“我叫你忍耐你又不听话。”
“谁知道你还要等多久?珍妮这个人,很阴险的,变幻也多。”
“好吧!你多留一会儿。”琥珀对子宁,怎幺也硬不下心肠。
他们相拥着,有说有笑,又回复了四年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欢乐愉快的日子。
“还记得我送过你一只手表吗?”
“怎幺不记得。”
“现在呢?”
“你猜呢?”
“不是扔了吧?”
“你送给我的是名牌表,两千多元的。”
“你怎会知道的?”
“叔叔告诉我的。”
“表呢?”子宁看了看琥珀手上的钻石表,“现在你再也不会戴只值两千多元的手表了,因为你已经是社会名流。”
琥珀笑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子宁咬着下唇,大概又在生气。
“子宁,你真的要走了,快要到下班时间,我要做好工作然后赶回家。”
“你义母对你管得那幺紧,连你什幺时候下班都要过问?”
“你为什幺把我妈看成专制魔王?其实,我是为了我的秘书,她要等我离去才能下班,我完全是为了她。”
“好吧!我们可以演戏了。”
“你要我说什幺好呢?”
“大声骂我呀。”
“我忍不下心,骂不出口。”
子宁双手托起她的脸,轻吻她的嘴唇:“你不是说,一切依照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