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你的脾气,你分离我和雅伦。”
“你今天见过了雅伦。”
“是的!”
“他说了很多甜言蜜语?”
“爸爸,”海莲妮把气都发泄在父亲身上:“你不要再侮辱雅伦!”
“那,什幺事情令你一反常态?”
“我看到了事实。”
“什幺事实?”
“我见到席诗诗,还有她的年轻丈夫和快三岁的孩子,我见过天地公司的总经理关丽荷,还有他的好朋友米高,我知道很多关于雅伦的事,你搜集的资料全部是假的。”
“你怎能相信片面之词?”
“你说的难道不是片面之词,你亲眼看到吗?你有证据吗?”
“但是,他的绯色新闻……”
“那是宣传,你根本不懂娱乐圈。也许你认为娱乐圈一塌糊涂,你不相信他们,但是,有一件事发生在我的身上,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片面之词。”
“又是怎幺一回事?”
“我刚由英国回来,未回家前到米高的石屋里住了三天,石屋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一天晚上,他……”
“他想侵犯你,被你拒绝了?”
“我没有拒绝他,我爱他我并不打算保留什幺,是他自我抑制,他说婚前不想占有我,是因为尊重我。”
“他真的这样做?”
“你对雅伦不信任,对我也没有信心?你就只相信谣言?”
“看样子,他倒是个正人君子。”
“他当然是个正人君子。”
“好吧,你们既然相爱,我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了,反正那小子一表人才!”
“他……他现在不要我啦!”
“他为什幺不要你?”海沛霖很愤怒,有被侮被辱的感觉。
海莲妮哗的一声,哭倒在母亲的怀里,海沛霖两夫妇又哄又逗,海莲妮才边哭边说,把一切告诉了父母。
“哼!这小子太过分了!”海沛霖怒气冲冲:“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我要回英国。”莲妮哭哭啼啼。
“不要哭,不要难过,相信你爸爸,这件事,他一定会为你解决……”
麦天恩夫妇接到海沛霖的电话,他们在家里等候着。不久,海沛霖进来,一脸的笑容。
“海老兄,你在电话里气呼呼,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
“啊!没有什幺,我只是来跟两位谈谈令公子和小女的婚事。”
“婚事!你不是说过我们永远不能结为姻亲,还谈什幺婚事?”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总之一切过错我承担,既然雅伦和莲妮真心相爱,让他们结合吧,好吗?”
“看来是不错,可惜我的义子名声不好,名誉扫地,私生活又不检点,简直一无是处,他实在配不上令千金。”
“我年纪大了,越来越糊涂,我过去误会了雅伦,对不起,至于莲妮和雅伦之间的不愉快,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今天,我是来向两位道歉的。”
“海老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而且大家是十多年的朋友,我们不会为了孩子的事责怪你,而且,我们都希望孩子成家立室,但是,你和莲妮伤害雅伦太深。”
“我愿意代莲妮道歉。”
“他失望和伤心,你道歉也没有用的。”
“那幺怎幺办?我的女儿两天没有吃过东西,而且因为雅伦她要回英国,海老兄,大嫂,我不想自己祸及女儿。”
“太太,你去跟雅伦谈谈。”麦天恩对麦夫人说:“劝雅伦见莲妮一次。”
雅伦板着面孔随着海沛霖到海家,除了叫海太太一声海伯母,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请随我到楼上。”海沛霖礼仪周到。
雅伦本无表情地跟随他,到一个卧室门前,海沛霖敲了两下:“莲妮,开门!”
“门没上锁。”
沛霖推开门,轻轻地,用鼓励,又带点恳求的语调:“进去吧,嗄!”
雅伦走进房间,拍上了门。
海莲妮倚在窗前,她一面看着花园的喷泉,一面等父亲跟她说话。
一点动静也没有,海莲妮忍不住转身,她意外地看见雅伦:“雅伦!”
雅伦似蜡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海莲妮本来想走过去的,可是,见雅伦冷得像座冰山,他呆住了。
“你还在恨我?”
“我丁雅伦的胸襟也不至于这幺狭小,恨倒没有,但心灰了,正如你所说的,彼此互不信任,你虞我诈,在一起又有什幺意思?既然注定分手,又何必再见!”
“昨天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让我说话,我是要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恳求你原谅。”
“道歉有什幺用?我怪你,原谅你,又能弥补什幺?当你对一个人失去信心的时候,一切应该完结了。”
“我错了,雅伦,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莲妮靠在墙上,流下泪来:“七年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向都那幺信任你。这一次是我一时糊涂,但是我会改,发誓一定改,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这一次你一下子误会冰释,是因为我有有力证据,但是,我不敢担保永远好运,要是以后又闹风波,还不是一样要分手。”
“不会,我不会再相信别人的话,除了你说的,谁的话我也不听,”莲妮擦着眼泪:“雅伦,给我一次机会!”
雅伦摇一下头:“这次轮到我对你没有信心。”
“那好吧,”莲妮把早已收拾好的皮箱拿起来,用手帕抹抹脸,当她走过雅伦的身边时,雅伦伸出一条手臂挡住她:“你要去哪儿?”
“回英国去。”
“什幺时候回来?”
“永远不再回来。”
“英国有品德良好的男孩子等候你?”
“没有,我只是比较喜欢哪儿的修道院!”莲妮忍不住又热泪盈眶。
“你要做修女?”雅伦皱着眉。
“是的。”
“为什幺?”
“因为我的未婚夫不再爱我。”莲妮用手掩住脸,哭出声来。
雅伦叹了口气,他是真真正正的心软,莲妮的泪水冲淡了他的怒火。
“过来!”雅伦伸开两条手臂:“看看他还要不要你?”
“雅伦!”莲妮扔下皮箱,扑进他的怀里,不断地抽咽。
“不要哭!”雅伦抹去她的眼泪,吻着她:“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未婚妻。”
“雅伦!你生气的时候,好怕人。”
“谁叫你对我没有信心,不过,以后你再也不会疑东疑西,我拍完这一套片,决定退出影坛,我不再是明星,自然没有新闻价值,你也不会再听到谣言。”
“你不做事了?”
“男人怎可以吃饭不做事?拍完戏,我立刻到麦氏机构上班。”
“替麦伯伯做事?”
“也可以说为我自己做事,我把多年积蓄,再加上这套片的片酬,全部投资进麦氏机构,我算是个小鄙东。”
“你很能干。”
“要生存就要工作,拍戏不能作为终身事业,男人应该有自己真正的事业。等我的事业打好基础,我们立刻举行婚礼,到那时,你不再是嫁给一个演戏的……”
麦海两家都争着要和雅伦夫妇居住,结果,丁老爹,雅伦,莲妮三个人,住在雅伦自置的小别墅里。
现在的丁雅伦比拍片的时候更忙。为了补充学问不足,拼命看参考书,为了取得经验,事事亲力亲为。他虽然贵为总经理,但是会计,文员……什幺工作他都做。
晚上十二时,他仍在看业务进度表。
海莲妮敲了敲门,捧着一只金托盘进来:“吃糖水!”
“你不是说今晚吃鲜女乃炖鸡。”
“爹口唇爆裂,我堡些雪耳糖水给他吃。”莲妮把一羹羹雪耳、杏仁和鹌鹑蛋送进雅伦口里。
“爹睡眠不足,每晚看电视非到三四点不睡觉,劝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