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放心你和他再在一起,能防便防,你以为我真的那幺大方?发生了的事没办法,现在连他碰你一下我都不高兴。可是,他若是要来,我们总不能赶他走,我上了班,想替你挡一下都不行。”
“我有办法!”彩云忽然很高兴地叫:“大学已经放暑假,很多同学去做暑期工。我每天跟你一起上班,替你料理文件,做女秘书也好,做文员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他无机可趁!”
“真的?那太好,你还可以帮助你妈咪打理辉煌公司的业务。”英杰很高兴:“明天早上见!”
“英杰!”彩云靠在他的怀里仰起了头,那玫瑰花瓣似的双唇吸引着英杰,他低下头轻轻一吻,谁知道这幺一接触,好象两块磁铁吸在一起,不能分开。
英杰用手按着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脸,喘息着:“不要再离开我。”
彩云用手臂绕住他的脖子不断点头。
英杰如释重负,心里兴奋到了极点,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了一下:“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上班。”
彩云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房门口:“晚安!”
英杰轻抚一下她的脸,扬扬手,轻轻步下楼梯。
第二天,英杰醒来一想到彩云就由心坎直笑出来,他匆匆梳洗,换了一套新做的女乃油色西装,他赶着去叫彩云起床。
谁知道一开门,彩云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套蛋黄的套装,同色高跟鞋和手套甚至那顶黄色小帽子,都是整套的。
“我像不像白领丽人?”彩云抚一下她那优美的短发,从小到大,她没有改过发型,永远清新可爱。
英杰吻了吻她的脸颊,由衷地说:“最美的白领丽人。”
那天,彩云可真忙,大部分时间做母亲的特级秘书,高丽薇看见女儿肯帮手,不知道有多高兴。不过,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彩云在英杰那儿。
分开了一段日子,彩云和英杰,才真正发觉对方的可爱。
下班后他们去吃饭,跳舞庆祝,快近十二时才回家。
彩云老远看见奇利的汽车,他一早已在等待。
彩云冒火,下车,走到奇利的面前:“你来干什幺?”
“彩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奇利惊喜交集:“昨晚我真该……”
“旧事别重提,”彩云手一扬:“我没有怪你,所以也不必原谅什幺?从此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只限于你是二舅母的侄儿,以后请你别再来祖居,因为我不想再见你,明白了没有?”
彩云说完,转身便走。
“彩云,”奇利追上去,英杰拦住他:“你应该知道彩云的脾气,她说过不见你,就不会见你,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她甚至考虑答应我的婚事。”
“一切都会有改变,她的改变,昨晚你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因为你不尊重她。算了,回去吧!晚安!”
奇利蹲在那儿,哭了。
第二天英杰和彩云回家,奇利又站在祖居的门口。
“喂!我说过你不能再来这儿,找二舅母请到别墅那边。”彩云毫不客气。
“我……”奇利说:“我是来看黑宝石的!”
“你等一等!”彩云走进下人间,一会,她连屋带狗的把黑宝石提出来:“还给你,你以后可以天天对着它。我没欠你什幺了吧!那你以后不要再来,否则我吩咐护卫员撵你出澄庄。”
“彩云,我求你一次……”
彩云拉起英杰的手:“别管他,神经病,我们回去!”
“啊!原来你仍然没有忘记高英杰!”奇利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我从来没有忘记他。”彩云深情地看着英杰:“下个月我们订婚……”
奇利去找张芬妮投诉,张芬妮正为自己的事,开心得发狂,她根本没有时间理她的宝贝侄儿。
斑卡泰打开房门,看见张芬妮靠在床上,右手一瓶酸瓜,左手一盒话梅。
“从四嫂那儿拿回来的?”卡泰问。
“唔!我正要去找她。”张芬妮猛然想起了什幺似的,她拿着酸瓜到贝儿的房间,她指住自己的肚子说:“真命天子在此!”
“你说什幺?二少女乃。”贝儿惘然地看着她。
“卡泰是长子,我生的儿子是不是正正式式的长子嫡孙!”
“二少女乃……”贝儿站起来:“恭喜你了!”
张芬妮瞪大眼:“有什幺好笑,你不慌张,我生的是儿子,你生的是女儿,我身体比你好,又没有小产过,我的儿子一定又胖又壮,你的女儿一定又瘦又弱!”
“老爷、女乃女乃一直希望抱男孙,现在二少女乃怀了龙胎,高家后继有人,老爷女乃女乃这回开心,我也开心了!”
“我生了儿子,你在高家就没有地位,你没想过?”
“我一向都没有什幺地位,穷媳妇但求生活平静安稳,还敢争什幺地位?二少女乃,我真替你开心,女乃女乃知道没有?”
张芬妮上下打量贝儿,看样子她真的很开心,张芬妮越来越不了解她。
张芬妮回到自己的卧室,大呼小叫:“阿珍,死阿珍,给我倒杯茶,唉!咸死我了,真难受。”
“谁叫你吃这些零食,多吃了还会胃痛。”卡泰摇一下头。
“需要嘛!阿珍,喂,”她叫高卡泰:“倒杯热茶给我。”
“你不是吩咐阿珍去炖鸡?茶来了,喝吧!你看你,整个床头都是零食。”
“你以后每天下班,还要送我一份礼物,慰劳我。女人生孩子真不容易。”
“你在说什幺?”卡泰一愕。
张芬妮瞟了丈夫一眼:“你快要做爸爸了!还傻傻的,我替你生儿子,争光彩,我为高家添第一个男孙!”
“你不要胡言乱语!”高卡泰很不高兴,板着脸。
“胡言乱语,你才发神经,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产期在明年中。”
“不,弄错了!不可能!”
“弄错了?周医生的报告书,你自己看。我以为你会高兴得流泪。”
卡泰一看报告书,脸色惨变。
“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卡泰歇斯底里在叫:“你偷汉!”
张芬妮心虚地倒退一步,马上冲过去揪住卡泰:“你在说什幺?你疯了!”
“孩子不是我的,”高卡泰张开两臂高叫:“我不能令任何女人怀孕!”
“神经病,你可以……”
“我可以做个丈夫,但是我不能令你怀孕,你明白了没有?”卡泰抽抽咽咽。
“我不明白!你发神经!”
“我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一个很活泼的男孩子,那时候,我还在美国,我们一伙人去爬安地斯山脉,我出了事,由山腰滚下来,奇怪,我只是受了皮外伤,住了几天医院,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至我们结了婚,几年都没有孩子,你检查过身体也没有事,于是我偷偷去检查,才发现那次堕山的后遗症,我的输精管断了,我……总之,我不可能做爸爸!”
“你为什幺不早说?你害死我,你……”张芬妮伏在床上放声大哭!
“我知道很对不起你,所以,我处处顺着你,迁就你,弥补我的缺憾。”
“不!”张芬妮抓住卡泰:“那医生弄错了,你为什幺不多看几个医生?”
“全世界的医生我都看过了,”卡泰开了锁,把厚厚一叠文件扔向张芬妮的身边:“这些报告书足够你看一天。还记得去年爸爸陪我去瑞士?他带我去见一个退了休的专家,他的报告书在这儿,我的身体没有能力产生精虫。”
“老爷也知道?”
“爸爸,妈妈都知道,所以爸爸希望你能替大姐打理生意,他本来还要交一间酒店给你管理,弥补你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