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赵夫人有足够的容忍,她用手把芝芝拉出去。天龙乘机扣上了门,下了锁。
“天龙,大龙……”芝芝在外面大吵大嚷,一面大声埋怨赵夫人:“你这老巫婆,老不死的,天罚你!”
天龙由摄影公司把翠湖的巨型相片拿回来,一共有10几幅那么多,他花了半晚的时间把相片挂好,现在,他整个卧室,到处都是翠湖的相片,他坐着,躺着,都可以看见翠湖。
他忙累了,去洗澡,由浴室出来,竟然看见芝芝躺在他的床上。
她穿着紫色的薄纱睡袍,摆着一个很诱惑的姿势。
“你怎么可以躺在我的床上?起来。”天龙一手把她揪起。
她趁机倒在天龙的怀里,天龙一手把她推到旋转椅内。
他等着她吵,反常地,她并没有半句抱怨,还笑嘻嘻地说:“你这俏郎君,怎么完全不解温柔,你啊!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是的。希望你后悔!”
“后悔什么呢?”芝芝站起来看着翠湖的相片:“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你赶快把她的相片拿下,这哪儿象间卧室?简直象个照片展览会!”
“没有人请你看,也没有人要你欣赏,你根本就不应该进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进来。嘿!明天我要把她的相片全部拿下来。”
“你敢动她一下,我就揍你!”
“你敢?”芝芝又妒又恨:“有什么了不起?圆嘟嘟的一张猪蹄脸。”
“你喜欢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碰她,你听着,我会打你。”
“我才不相信呢!”
“那你走着瞧!”
“好了!别斗嘴了,我今晚来,是要给你看一样美丽的东西。”芝芝一边说一面解开睡裙的钮扣,很快,她把睡裙月兑下,站在天龙面前的,是一具洁白晶莹的美丽胴体。
赤果的,毫无保留的。
“有没有看过这样美丽的。”她的声音是性感的,充满诱惑。
“看过了!PlayBoy里面有很多。”
“PlayBoy里的图画是死的,我是活的。”
“你说得不错!”
“有没有见过这样有血有肉的胴体?”
“见过!”
“谁?”
“我太太!”
“姓丁的?”芝芝笑得花枝乱颤,那条腰,象蛇一样,“姓丁的怎能跟我比?我比她白,比她丰满,比她均匀,比她动人,比她更富弹性……”
“我相信,翠湖有一样东西比不上你。”
“你承认了吧!”
“她比不上你的胆量。我和她结婚一年,她从未试过月兑衣服,站在我的面前。”
“那是因为她没有本钱,身材不好,月兑光衣服,只有自暴其丑。”
芝芝挺起胸脯:“我是不是很美?”
天龙认真地看一下她的身体,然后点一下头:“不错!比夜总会的月兑衣舞女稍胜一筹。”
“我简直可以做世界小姐。天龙,你应该感到幸运,有一个象我这样十全十美的太太。”芝芝抛下睡裙,踢去脚上的日式(日本)玻璃高跟鞋。她翘起脚尖,用美妙的步姿走到天龙的面前,她伸出两只手,拦腰抱住天龙,并用整个身体压贴在天龙的身上:“来吧!天龙,我会令你更快乐更满足,你会得到前所未有的一切。”
“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受?”
“兴奋?”
“作呕!”
“你……”芝芝眼一瞪,想发作,终于又忍住了,她耸了耸肩说:“我就不相信玉人在抱,毫不动情?”
“我有没有动情,你应该感觉得到。”
“唔!天龙。”芝芝把手伸进天龙的浴抱里:“我爱你,我需要你!”
“你真下贱,千金小姐?嘿!你和一个婬娃荡妇有什么分别?”天龙把她的手揪出来,一掌推开她。
“哈,哈……”芝芝仰颈大笑:“你终于抵受不住了!”
“笑话,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的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妓女。”
芝芝咬一下唇,眼睛阴森森的:“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内,你以前的温柔体贴,情话绵绵,全是假的。”
“是真的。”天龙站在翠湖相片的面前,用手指抚着翠湖相片的脸部,用手指着翠湖相片中的嘴唇,“我是个双重性格的人,对于我所不爱的女人,我会变得冷酷无情,百分之一百的大男人主义者。但是另一方面我会专一,痴心,永恒……用我整个生命去爱我所爱的人。奇怪吗?我就是这样极端。”
“不知道姓丁的给你吃了甚么药,把你迷了人。就算她真的把你迷住,可是她已经走了,永远不能再回来了,男人没有女人,怎能生活下去,总有一天,你还是需要我的,到你求我的时候,哼!……”
“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任何女人,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翠湖的血,我的心,充满她的爱,我的脑海,永远印着她留给我的甜蜜的回忆,我有她的相片,满房间都是,我还有许多许多属于她的东西,我的生活很充实。”
“肉麻!嘿,我看你能熬多久。”
天龙把芝芝的睡袍拿起来,掷向她的身上:“穿回你的衣服,你难看死了!”
“哼!疯子,神经不正常……”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
“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你不走,我就叫贵叔拉你出去,”天龙黑板着面孔:“你不害羞,我也替你感到丢脸。”
“太太在丈夫的房间,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你把全屋的男人叫来好了。”
“你真下贱,真不要脸,好,你不走,我走!”天龙拿了西装,衬衣和皮鞋,气冲冲地往外跑。芝芝见他要离去,可急了,连忙赶往他:“天龙你不要走……”
“下流的女人,”天龙把她推倒在地上:“你简直象只疯母狗!”
天龙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回家换衣服,打开房间的门,哗!难道拍完大地震之灾难片乎?房间内乱得无法形容,最令天龙心痛的,是翠湖的巨型片全部被砸破。他扔下西装,高声尖叫:“亚香,亚香!”
亚香面青唇白地走进来。
“这是怎么搞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我的房间是你负责料理的,说,谁干的?史芝芝。”
“我不敢说少爷,”亚香呜呜咽咽:“新少女乃说,要打破我的嘴。”
“什么新少女乃,你这个人真没有义气,少女乃平时待你那么好,她的相片全给别人毁了,你受得了?”
“我曾经制止她,她打了我两个巴掌,赶我走,我打不过她们两个人。我对不起少女乃。”
“那是史芝芝干的了?”
“是的!”
“她在哪儿?”
“在泳池游水!”
“哼!”
天龙直冲出花园,老远的,他看见芝芝穿着黑色的比基尼泳衣,坐在泳池旁一边搽太阳膏一边哼歌,天龙无名火起三千丈,他奔过去,出其不意的一手揪起芝芝的长发。
“哎!哎!痛死我了!”她挣扎,握着瓶子挥打天龙,天龙一手抢去瓶子,扔进泳池里。
“翠湖的相片是不是你撕破的?”
“放开我,我还以为你吃了疯狗药。那贱人的相片是我撕破的,你能把我怎样?”
“我说过,如果你敢碰一下她的东西,我就揍你!”
“你敢?你动一下手,我会令你后悔一生!”芝芝不屑地说:“打吧!有胆的打吧!”
劈,拍,两个火辣辣的巴掌,打得芝芝天旋地转,她站不住脚,掉进泳池里。
天龙怒气未消,蹲下泳池,揪着芝芝的头发,把她由泳池提起来。
芝芝岂是等闲之辈?她稍一定神,立刻反攻,象疯子一样,向天龙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