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天龙一下了班,就立刻赶去史家。
“芝芝,我愿意接受惩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再和华伦在一起!”
“才只不过过了5天,你急什么?你还等另外5天呢!”芝芝妖娆地笑着。
“你天天和华伦在一起,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也得受、我要你知道,想得到我的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对我千依百顺我还不满意呢!你竟敢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只不过和妹妹的朋友一起玩,我已经表示歉疚。”
“你还是走吧!华伦要来了!”
“我今天偏不走,等他来!”
“随便!”芝芝不再理他,自顾自抽烟。
5点半,华他果然来了,芝芝一看见他,就象蝴蝶似的扑过去,“唔!华伦,你迟到!”
“没有吧!我还早到一分钟。”华伦拉着她的手:“我们今晚到哪儿玩去?”
天龙在后面看得眼睛冒火,他走上前,推开华伦:“不准你碰她!”
“芝芝,他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说,不再理他了吗?”华伦楞住了。
“你看看我有没有理他?是他自己面皮厚。硬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华伦。我和芝芝有点误会,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天龙向华伦幌拳头。
“他不敢打你的,”芝芝伸手去拉华伦:“别呆在这儿啊!我们去吃下午茶。”
华伦和芝芝往门外走,天龙咆吼大叫:“你们给我站着!”
华伦停下来,芝芝拉了拉他的手:“你是个男人啊!怕他干什么?”
华伦要在美人面前逞强,他拉着芝芝的手向前走,天龙冲过去,抓住华伦的衣领把他揪起来,华伦又急又惊:“你要干什么?”
天龙一拳向华伦面部击去,华伦只觉得满天星斗,身体摇两摇,便倒在地上。
芝芝连忙蹲在地上,推着他;“华伦!”天龙越看越火,他昂头阔步便走。
“蛮牛,没有教养的野蛮民族!”芝芝的声音,在他身后响着。天龙满脸怒火,愤恨地开车离开史家。
他去酒吧买醉,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打着呛咽。壁灯,象走马灯似向他眼前幌,他指住那些灯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吸引了一个小吧女,她看见天龙这样英俊,怜爱之心,油然而生,她走过来,轻声说:“不要再喝了!你醉啦!”
“谁说我醉了?我没有醉,再来一杯……”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要碰我,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你……”她扶住他。
“滚,滚!”天龙用力一推,她重重的倒在地上,她按着,委屈地走开了。
天龙喝完最后一杯,他由银包里拿出了好几张红票拍在桌上,踉跄着走出酒吧。
他一面开车,还一面高歌:NeverGonnaFallInLoveAgain
他双眼朦胧,根本看不清道路,他的跑车,一忽儿左,一忽儿右,一忽儿快,一忽儿慢,无缘无故又会停下来,迎面而来的汽车都纷纷闪避他,同时,他后面的车辆不停响号角,他好像聋了耳朵,汽车继续以S形行使,好几次撞向对面的汽车,惊险万状,结果还是砰的一声,他的跑车撞向一棵大树上。
天凤正在和佐治玩纸牌,天凤输了,她呱呱直叫,把纸牌扔了一地。
突然,一个女佣面色苍白的走过来,“二小姐,医院来的电话,要不要请太太……”
“医院来的电话?”天凤一愕:“对方提及些什么?”
“她们说了大少爷的名字。”
天凤立刻推开女佣奔出去拿起电话,她的手不住的颤抖:“是赵家……我是他妹妹,好,我们立刻来。”
放下电话,她对女佣说:“你首先打电话请张国栋医生马上来,然后再告诉夫人,大少爷撞车受伤,送去公立医院,”天凤向佐治招手:“我们立刻赶去医院。”
经过一番查问,才知道天龙仍在手术室。天凤在通道上走来走去,她不断哺哺自语:“一连两次了,哥哥真倒霉!”
“昨天他告诉我,芝芝不理他,会不会他们在汽车吵起来,天龙不小心撞车。”
“不会!要是芝芝一起撞车,芝芝的家人早就来吵了,再说,哥哥也没有胆量和芝芝吵架,只要芝芝凶一点,他就没话说了!”
“那……”
“别这这那那,烦死人!”
一个医生走出来,天凤上前问,他摇一下头,表示无可奉告。天凤急得哭起来。
这时候,赵夫人和张医生赶来了,天凤连忙抹去泪水:“妈,你没事吧!”
“唉!你哥哥到底怎样了?”
一个穿手术制服的医生由手术室出来,张医生一见他就叫着:“约翰,你替谁做手术?”
“一个年青人,酒醉驾车,撞断了一条腿,唉,现在的年青人……”
“医生,”赵夫人奔过去:“我儿子的腿真的断了?”
“腿骨裂了,刚施手术,已经把骨驳好!”
“约翰,他没有危险吧?”
“伤者是你的什么人?”
“我从小看大的世侄,这位赵夫人的公子。他是个独生子,他不会……”
“他四肢头部都受了伤,仍在昏迷……”
“是不是需要输血?”
“已经替他输血,我们这儿设备齐全。”他说:“从表面看,他除了折断腿骨,其他部分伤势不重。不过我们已替他照了X光,详细情形,要等看了X光底片才能知道。”
“他仍未过危险期?”
“他仍然昏迷,不过,根据我们的经验分析,他明天会醒过来,他体质不错!”
“张医生,”赵夫人轻轻拉了拉他。
“约翰,他是否要暂时留院医治,可不可以转送私家医院?”
“暂时最好不要移动他,况且,我们还要看底片,为了他的安全,最好让他留下来!”
“约翰,请求你帮忙,我想……替我的世侄留一个头等房。”
“这……最近医院病人很多,有人满之患,不过,我可以替你设法。”麦约翰医生在通道上的挂壁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好一会,他回转头:“全院满座,只有一间医生家眷特别房,可以借给世兄暂住!”
“谢谢医生!谢谢!”赵夫人不断鞠躬。
“不要客气,各位,失陪了!我要去换衣服,国栋,我的办公室在二楼,有空来看我!”
“张医生,幸亏你。”赵夫人眉头深锁,“不知道天龙会变成什么样子?”
10分钟后,手术室大门打开,有几个人把一张帆布轮床推出来。
天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毡,头上包上纱布,脸上红一块,蓝一块,伤痕处处。
“天龙,孩子。”赵夫人扑上前按住帆布床哭叫起来:“你怎么了。痛不痛……”
天龙昏睡未醒,天凤把赵夫人拖开去,“妈,轻声点,这儿是医院。”
张医生也在旁安慰:“等他送进病房,我会小心替他检查一次,镇静点,夫人,你是不适宜激动的。”
天龙被送进特级病房,两个护士进来作例行性的巡视和检查病历表,等病房只留下张医生和姓赵一家,张医生立刻替天龙细意检查。
赵夫人忍不住又哭起来:“他怎样了?”
“麦医生说得不错,表面上,他很好,没有贫血现象,没有发烧,没有内部出血……夫人,你不必担心,他会没事的。”
“你看他,一脸的伤痕。他本来挺好看的,我真担心他会变了丑八怪。”
“撞车失事,这种现象是难避免的,但不必担心,这不过是皮外伤,一个星期后担保他还是白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