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主人的房子有冷气,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其实,今天也不算热,你为什?这样烦躁。”佐治拉起安娜,她们并肩走进屋子去。
佐治带安娜到一个房间,开放了冷气,安娜一看见床,便躺了下来,佐治也跟着躺下来。本来,依照平时,安娜怎样也不肯和一个异性朋友躺在一张床上,而且马上会大起反感,发起脾气把佐治赶走。
可是,今天很奇怪,安娜不单只不发脾气,没有把佐治赶走,而且,她和佐治躺在一起,反而感到有安全感,她整个人突然变了,但是她一点也没有发觉。
甭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后果如何?就是不说,大家也一定会明白,安娜虽然一向聪明,但是,她还是逃不过佐治的魔掌,她终于被佐治欺负了。
第二天醒来,安娜当然十分反悔,她哭着叫着,用拳头打佐治,佐治都忍受过去了,安娜闹了一阵,自己也疲倦了,她只有要求佐治给她保证。
“现在我们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准备怎样处置我?你口口声声说要等七八年才结婚,可是,我们已经成为夫妇了,我怎可以继续等下去?”
“以前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你等,现在就不同了,我们已是夫妻,我怎可以再叫你等七八年?要是等七八年,我们的孩子,恐怕也有七八岁了。”佐治笑着拍安娜的背:“我会写信告诉爸爸,我们已经发生了夫妻关系,我要求爸爸让我们结婚,他一定答应。”
“那你赶快写信给你的爸爸,越快越好,”安娜想起高夫人,她又急慌了,她说:“如果我们的事拖下去,被我妈咪知道了,她一定会要我的命。”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令你难堪的,我一定会尽快为你安排。”佐治一千一百个答应了,他说道:“我不是一个负心的人,我必然会负责的,你放心好了!”
“佐治,我还有一个要求。”安娜靠在佐治的怀里,“你现在没有做事,整天靠父母寄钱养活,那总是不大好,尤其我们将来结了婚,你没有事做,我就要依靠你的父母,而且,人家会说我的丈夫没有本领,因此,我希望你能找点事情做,反正你是大学生,找事做应该不会困难。”
“好吧,你要我怎样做就怎样做,我没有意见。你说得不错,成家立室,有了妻子,还要依靠父母,那是不大好的。我自己有学问,找事做一点也不困难,不过,职位太低的我也不想做,等我找到合适的工作,我立刻上班,你高兴了吧!”
安娜是心满意足了,因为,她一向爱佐治,而佐治又这样听话,她又怎能不开心呢!本来,她不想太快结婚,不过,她又不愿意错过了佐治。
安娜回家的时候,十分担心,因为她害怕高夫人问起她昨天晚上,为什?不回家睡觉,要是高夫人查问起来,她也不知道怎样解释才好。幸而昨天高夫人也没有回家睡觉,她在何家,玩了通宵麻将,安娜回家时,她还没有回去呢!安娜深感庆幸,因为,她平安过了这一关。
从此之后,佐治常常会约安娜出去,安娜大部分不敢答应,因为,她也认为,在未结婚之前,不应该和佐治太过亲密。一次错了,不应该再错下去。万一有了孩子怎?办?高夫人会原谅她吗?
不过,安娜也不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因此,佐治三言两语,又把她骗到了。佐治约会她七八次,她总有一次推不月兑;安娜不断地要求佐治和她结婚,每一次,佐治都满口答应,但是,第二天,他又绝口不提了。
不过,安娜倒没有注意这些,因为,她和佐治已过了许多甜蜜的生活,安娜生活在甜言蜜语之中,佐治对她又好又听话,因此,安娜越来越爱佐治,虽然佐治不肯遵守诺言和她结婚,她也丢不开他了。
这倒是便宜了佐治,他经常带安娜到那间别墅去幽会,福伯对安娜已经十分熟识,而安娜看见福伯,也不再感到难为情了。
安娜和佐治在一起,她的功课又再一次退步,最初,学校方面,只是警告她,但是,安娜并不理会,她一有空就和佐治在一起,作业又不做,自然没有时间温习书本了,学校见她成绩越来越差,便写了一封通知信给高夫人,叫她和学校合作,好好约束安娜。
斑夫人一向爱面子,她接了学校的信,自然是感到不开心,而且,认为安娜有失体面,她一生气,就叫佣人把安娜叫到她的房间,准备加以责问。
可是安娜放学后,一直没有回家,高夫人找不着她,于是又把冯家善叫进来,查问安娜的近况。
上一次,冯家善因为安娜,被高夫人骂了一顿,冯家善是个小人,一向认为有仇不报非君子,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他也没有办法。现在,高夫人查问安娜,他就乘此机会,加油添醋。
他告诉高夫人说:“安娜近来天天出去,晚上有时到深夜才回来。有时候,直到我回房休息,她还未回来,因此,她到底有没有回家睡觉,我也不得而知了!”
“你身为舅父,又是管家,你为什?不向安娜查问一下?你是应该关心她的,她年纪又小,你应该多注意她,而且,她晚上出外,你也应该等她回来才休息。”
冯家善想不到,高夫人反过来责备他,冯家善当然不服气。他说:“我并不是不关心她,其实,我已经问过她好几次了,可是,她不单只不肯告诉我,而且还骂我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安娜脾气一向不好,都是我宠坏了她。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你不好,因为,安娜经常出去,你应该要告诉我,她不肯听你的话,但是,我的话她是肯听的。你为什?不向我提起,这证明你不关心她。”
“我本来想关心她,也想告诉你,但是,我又怕安娜责怪我管她的事。安娜小姐脾气很大,我实在不敢惹她,所以,我见她情形不对也不敢说。”
“安娜是小孩子,根本心里不会记仇,是你自己心理不正常吧!她年纪小,很容易会学坏,如果我们对她不加紧注意,她交上坏朋友,就会走上邪路。”
冯家善无话可说,因为,高夫人根本不想责怪安娜,反过来说冯家善是懒蛋、傻瓜。他索性少说几句话,省得高夫人一直挑剔他。
“不知道安娜今天又去了哪里?家善,你今晚无论如何要等她回来,她回来了,你就叫她明天去公司见我。这孩子,我也太放纵她了,非要好好管束她一下不可,不然,她就会学坏。”
冯家善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命令,对于安娜,冯家善同样是敢怒不敢言。过去,他对安娜,本来没有什?坏印象,可是,自从安琪出走,安娜在高夫人的面前,告了他一状,结果他被高夫人骂了一顿,他就开始对安娜怀恨在心。
其实,他何尝不想也告安娜一状,可惜高夫人怨的不是安娜,而是怨他。冯家善心中有气,但是又不敢说出口,这样一来,他对安娜就更加痛恨了。
冯家善一直等,整个晚上过去了,冯家善想到千百句恶毒的话咒骂安娜,但是,安娜始终没有回来。冯家善又疲倦,又无聊,真的恨不得把安娜找回来打一顿。
吃早餐的时候,高夫人仍然未见到安娜,而冯家善也进来报告,安娜昨晚一夜没有回家。
斑夫人当然很生气,另一方面,她又在担心,安娜为什?不回家?她去了哪里?事先为什?不征求母亲的同意?过去,安娜也会到同学那儿住一晚,不过,她会打电话回家,征求高夫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