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玉樊的确也是需要一个爱他的人陪在他身边。这些年来,虽然他事业有成,不过他的孤单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他不要亲情的支援,不需友情的慰藉,更不曾想过要触碰感情。
原来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而那个人……出现了!
“雨泽先生,求求你帮我,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任何法子了。”难道只是待在他身边这样微小的愿望,有那么困难吗?
他想了再想,点点头,“好!我帮你!”
也许,这是个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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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崔玉樊被闹钟的声音唤醒,他模索的按掉闹钟后,起身打理自己。
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玉勤嫂每天会把当天他要穿的衣物整理好,放在柜子上,其余一切,他都自己打理。
钤……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伸手拿起话筒,“喂?”
“老板,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雨泽谷一的声音。
“有事吗?”他问。
“阿姨昨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她媳妇生了,她得赶去帮她做月子,这段期间,我另外请了人过去,等一下就会到了。”
“昨天?她怎么没跟我提过?”
“这种小事一向都是我在发落。”雨泽谷一有点心虚的说。
“嗯!”玉勤嫂是雨泽谷一的阿姨,所以他没怀疑什么。
“老板,今天是假日,我先送小奈去补习班,再把你要的资料拿去给你,可能会迟一点。”世上就是有这种人,休假日还想着工作……唉!倒是苦了他,连跟女朋友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的人生哪有什么乐趣呢?有时他真想建议崔玉樊学学他,交个小女朋友,寂寞时有人陪,不如意时有人安慰。
有这样一个勤劳的老板,还真是难为了他的女朋友小奈,而他,也只能每回每回的听女朋友抱怨了。
不过现在甭担心了,有个Tina小姐出现,以后崔玉樊恐怕比他更忙了。
“我知道了。”正在热恋中的男女啊!唉……
崔玉樊挂上电话,才刚走到客厅,便听见开门声,接着,像是有人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然后再将门踹上。
他想,应该是派来代替玉勤嫂的人吧!
他眉心一皱,想像那个门被狠狠踹上的画面,肯定是个粗鲁的人所为。这个雨泽谷一,选人的时候都不挑一下吗?
文妤提了大包小包,嘴上还咬着刚才在门口捡来的报纸,一进门就看见崔玉樊站在那里,仿佛在观察她所有的动作。
看来她这个新女佣给他的印象不太好,瞧,他的眉都纠成一团了。
现在,她没有嘴巴可以打招呼,只能先绕过他,将所有的东西放下,再绕回他身边。
一靠近他,她便伸手将他没翻好的领子整理了一下。
“做什么?”他似有防范,推开她正在动作的手。
“你的领子没翻好。”她没理会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这个声音……是她!
“怎么是你?”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代玉勤嫂的班。”她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老板,以后请多多关照。”
“出去。”他喝止的命令。
“我上工都还不到十分钟,现在走有薪水领吗?”她知道泪水加情感攻势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所以她要改变策略,先黏死他再说!
“那需不需要给你一张空白支票,让你自己填数字呢?”他一开口,净是嘲讽。
原来他知道了,是他母亲告诉他的吧!看他的反应,想必是加油添醋版。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饼油条,在日本,要买到还真不容易。”她故意不正视这个伤人的话题。
他没理会她,迳自拿起电话。
“你要打给雨泽先生吗?”猜也猜得到。
突然,他想到,“你和雨泽串通好的?”
“是我要求他的,不要怪他。”
他放下电话,“这么积极?又想在我这边图些什么了?”既然当初她选择放弃他的感情,那么今天又何苦要这么死缠烂打?
“我还买了牛女乃……”她往他身边走去,递上还温热的牛女乃。
受不了她的顾左右而言他,“马上离开。”他伸手,正好扯住她的手腕,牛女乃应声落地,撒了一地白。
“我不要!”她就是要留下来,“我并没打算再从你这里图些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不行吗?”
“我不需要。”他不要她的同情,“你走,看要回台湾还是去纽约,只要别出现在我面前。”
“办不到。”她扯回吃痛的手腕,“我就是要留在你身边,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就是不走。”
“走!”他吼。他不要她留在这里。
她愣住了,她从来没听他这么吼过,就连她提出分手的那天也没有,他总是宠溺和呵护着她。
“玉樊……”
“你还不走吗?还等着看什么笑话?”他再次低吼。
她无语,身子一扑,紧紧的抱住他。她只是爱他呀!
“你……”他闪躲不了她迅速猛烈的动作,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想念她的味道,五年来的空白像是瞬间被填满般,那么真实。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拉回神智,使力将她身子一推,也推开自己的遐想。
她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大的力道,一时稳不住身子,脚又被茶几勾住,就这样身子一倾,扫过茶几上的花瓶,最后跟着花瓶一同坠地。
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她发出尖叫,“啊——”
痛!
听见她的呼声,他伸出手,却无法拉她一把。
她跌坐在地,望着这个曾经深爱着她的男人,这一刻,他竟然狠狠的将她推开,她却没有资格难过,只因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这时,雨泽谷一正好进来,“Tina小姐,你没事吧?”他赶紧跑过来扶了她一把。
“我没事。”她看着小腿上被花瓶划出几条血痕,应该没事吧?
“流了那么多血,还逞强说什么没事。”雨泽谷一则是大声的惊叫道,怕“人家”没看到一样。
流了那么多血?难道她看错了?
她再将自己的小腿检查了一遏,真的没事啊!
抬头一看,雨泽谷一正对着她眨眼呢!她这才知道他在帮她,一时之间,她的心中溢满感激。
流了很多血吗?崔玉樊的心一揪,跟着急了,“还不快去拿药箱替她上药。”
“上药?”不知道说得夸张一点,老板的表情会不会丰富一点?“伤口很深,我看这血是很难止住,我送她到田中医生那里止血包扎好了。”
会不会太夸张了?文妤看着小腿上那已经干涸的小血块。
雨泽谷一一脸“我在帮你”的表情,弄得她进退不得。
“那还不快去。”看不到眼前的状况,崔玉樊心急的道。
“不用了。”既然要演,就悲苦一点吧!“你不是要赶我走吗?我现在就走。”
“Tina小姐,外头下着雨,你真的要现在走?”外头是真的下起雨了,雨泽谷一没说谎,只能称赞老天很帮忙,“这里可是郊区,离市区还有一段路,你还是先留下来把伤口养好。”他很“关心”的建议,同时也发现到崔玉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生动了。
“没关系,大不了淋雨发烧或让伤口发炎,轻微点的话,吃点药或涂点药膏,严重一点就住院几天,总之是死不了人的。”她满不在乎的道。反正谁怕谁呢?横竖都已经豁出去了!
雨泽谷一听了,在心中闷笑,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他认为唯一可以“拯救”崔玉樊的人。
“别逞强了,让雨泽带你去让医生包扎,否则到时候留下疤痕,别怪在我头上。”仅管崔玉樊的语气和话语都是那样的冷,不过那份着急和关心却隐隐的参杂其中,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