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个鬼主意啊,可惜飞翔早已有防范,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俩,哪能轻易取代飞翔呢,而你……就给我滚出去吧。"翁靖渊长手一伸,推开车门,狠然的一踹让他跌坐在地不顾林英的凄凉哀号,掏出隐藏在西装外套里头的小型录音机,嘴角净是大事已过的轻松笑意。他只要将这卷录音带交给警方,就能逼迫霸占侨威总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会上失势。
想起上次冒用飞翔的名义向外征求0204女郎的事件,却因狡猾的刑原动用了不少关系,让他无条件释放,没有达到惩治的目的。
这次证据确凿,他就不信刑原还能搞什幺怪,现在……事情既然都解决,该是他去找小蜜桃将她架上礼堂的时候了。
"小帧,吃点东西吧。"叶绮芸心痛地瞅着瘦不拉几的贝蔚帧。
从小帧住进这儿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不见小帧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请,才肯动口吃点东西。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帧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我没胃口。"贝蔚帧面无表情地盯着外头蔚蓝的天空,不觉的叹起气来。
为什幺外头的天如此的湛蓝,而她的心境却像是狂风扫落叶般凄凉无比?"你不能不吃啊,难道你想住进医院才来后悔吗?"叶绮芸苦口婆心地劝说。
她已从小帧那儿听来与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点她就是无法理清,奈何小帧压根儿不想听她分析,直认为自己所见才是事实真相。
哎!为了不再见小帧折磨自己,她违背了承诺小帧不去找翁靖渊,私底下拨了电话给他,才从他口中得到事发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误会。
"我已经无所谓,心都死了,身体就随它腐烂吧。"贝蔚帧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着我……我记得以前的你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灰心丧志,就像只韧性十足的蟑螂,想尽办法存活在这世上,为什幺现在的你只是遭遇到爱情的挫折,就失去了自我?"叶绮芸气恼地扳正她的身体,要她仔细聆听。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贝蔚帧忍不住地皱眉。
"你现在还管我用什幺形容词,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叶绮芸忿然打断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回事,就是没办法忘掉他。"贝蔚帧哀怨的说。
即便他做了伤害她的事,她就是无法忘怀对他的那片情,每当她试着想去相信他时,就会发生动摇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游走。
就连现在……真心爱过才晓得爱的酸甜苦辣,纵使已切断了与他的关系,却仍然剪不断对他刻骨铭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爱得太深了,你其实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见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无法忘却他在你之前有过不少的女人,才让你更加断定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本来就……"贝蔚帧怒气的月兑口而出,便被叶绮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帧,不要意气用事,闭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体会、去感受……你所见的事实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对一个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又是如何?"叶绮芸伸出手掌遮去她的双眸。
"我……"贝蔚帧无可奈何地听从她的话意,缓缓的闭上了眼,仔细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时的情景。
在她抱着花喜悦的奔进他的办公室时,直接窜入她眼帘的是他嫌弃又厌恶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紧抿着,只是她在瞥见他的身后有个赤身露体的女人后,什幺理智与感性全都付诸流水。
她的脑海里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并用心良苦地策划了一个计谋,要逼使她主动离开他,以免他开不了口讨回手中的钻戒。
天啊……现在随小芸的话忆起那天的点滴时,冷静下来的心境让她认清了什幺叫做真相,他确实没有因一个赤果的女人而动摇心志,更没放肆的对那女人不轨。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幺?"叶绮芸见到她愤怒的表情已渐为和缓后,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觉得自己好愚蠢喔……"贝蔚帧冷不防地抱住她,只为了混乱的心有个依靠。
"不!你一点都不蠢,恋爱中的男女本来就会因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闹不休,便何况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啊。"叶绮芸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
"谢谢你,小芸……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死胡同里打转。"贝蔚帧谢言。
"这样的话……你可以吃点东西了吗?''叶绮芸乘机询问。
"对不起,我还是没什幺胃口……"贝蔚帧歉意的望着她。
"没关系,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后,明天的胃口就会大开了。"叶绮芸站起身,拍着她的肩头。"我先出去了,让你再想一想吧。"
叶绮芸在踏出房门后,迎接而来的是她期盼许久的人,她不觉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后,便侧着头暗示他要找的人在里头。
房门咿呀的轻轻移动着,贝蔚帧以为又是叶绮芸来找她,便无助的开口。"小芸,你不是说不逼我吃东西了吗,怎幺又来啦——"
无声的反应伴随着厚重的脚步,让她察觉并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纳闷的将眺望远方的眸光收了回来,侧头想瞧清楚怎幺回事。
当她瞥见来者挺俊的形影时,她霍然惊呼。"你怎幺在这儿?"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继续虐待自己厂翁靖渊纠结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都已经够瘦了,她还想绝食,非让自己体力透支不可吗?这个该死的小蜜桃,如果让他发现她身上少了半点肉,他无论如何都会强迫她补回来,直到恢复他满意的身材为止。
"我吃不吃东西,不用你来管。"贝蔚帧倔然的迎视逐渐逼近的他。
他来找她做什幺?都已经好几天了,现在来找她会不会嫌太迟了些,虽然在小芸的帮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个误会,但她都已经跟他划分清楚界限了,不是吗?"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吗?"翁靖渊咧着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没必要这幺做不是吗?女人对你来说是唾手可得,请放了我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贝蔚帧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贴着墙壁。
"纵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挤到我面前来,我的眼里依然只有你这个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渊如同窗外和煦阳光的柔柔嗓音,振动了贝蔚帧乍见他之际,即滚滚作响的热泉。
她深知……无论时间经过多久,无论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她始终没法忘记他烙印在她心扉的情流悸动。
但是她却不想每日猜测着何时的他会按捺不住欲火的煎熬,而四处留情寻觅适合他的对象,光是忆起上次在办公室里亲眼所见的窘境,她的心就冷不防的搅成一团。
就算那幕极有可能是个假相,但她还是放心不了何时会确实上演令她心碎的戏码,与其到时在他玩腻厌烦后狠狠的将她甩开,倒不如趁他们之间无任何牵绊时,彻底的讲清楚,免得让她愈陷愈深,受到的椎心刺痛会更强烈。
"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请你离开这理……"贝蔚帧淡然的指着房门口。
"我说过我要绑住你一辈子,所以你别妄想要离开我了。"翁靖渊迅雷不及掩耳地为她再度套上只属于她的水钻。
"你——"贝蔚帧惊诧的怔怔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