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修眯起鹰样般眸子,大手揽住她的细细腰肢,将她的身子迎贴着自己,接着他危险灼热的气息越逼越近,企图燃烧她埋藏起来的热情。
危险!她也知道要逃跑,偏偏双脚无力,着魔似的被他固定住。
“那么你害怕我这样对你?”话才一落下,他旋风似的灵舌闯入她的檀香小口中,她来不及反应,理智已经被他的吻啃蚀得一干二净。
喘息呼吸声中,他的唇顺着她的曲线顺滑而下,轻啄逗弄着她身体每一个敏感处,她仰着头,不禁发出阵阵轻嘤,指间在他的衬衫上一爪爪地抓着,发出细细的撕裂声。
偾张的在体内窜流,根本无法可管。
他将她的身躯软放在办公桌上,大手继续毫不客气的拉高她的窄裙,手滑进她的裙底,探模碰触着腿内细滑的肌肤。
“啊——”喉间发出赞叹的低吼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闪着危险烈焰喷向她,熊熊大火包围着两人。
她迷乱得仅能攀住他的背,口中发出微弱声响。
就算想逃,也早失了理智,失了力气。
匆地,在她摇头挣扎的意识内渐渐浮出一张幽幽脸庞,那人深情望着白圣修,恬恬浅笑的风情中蕴含浓浓情意。
“不——不要——”像是被人从头浇下一桶冷水,沈墨言双手一推,使劲推开身上的男人。
白圣修发丝微乱,张口喘息着,眼神闪过一丝惊愕与迷惑,他的衬衫钮扣解开几颗,整个人看来慵懒中带着性感。
一时,无人出声,他与她望着彼此,心中渐渐有些了然。
慢慢他不解的表情恢复镇定,伸手为她拉下适才被他撩高的裙摆,将她抱下办公桌。
“你就是害伯我这样对你?”怕他过分靠近她?
沈墨言无声笑笑,不禁面露哀伤。不,原因不是出自他,而是她心中一直无法忘记他身边还有梁玫谊的事实。
就算梁玫谊人不在这,她也不该这样任意妄为,抢人家男朋友,这是不对的行为啊!她痛斥着自己,任由一刀刀利刀往心头砍去,鲜血流满地。
但身旁的男人不懂,白圣修紧抿着唇,她有感觉的,为何要苦苦压抑自己?
累积压抑的不满在此刻爆发开来,他受够她老是不敢看他的眼神,多年前她自他身边逃走的画面还记忆犹新,为什么,明明她也有感觉的不是吗?
“是吗?”他低喝逼问着,她不把话说清楚,要他怎么去理解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知道她所有思绪转念。
“不……”她的眼与他的交望,各有各的痛苦难过。
“那么是因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他用力的捉住她的细臂,微微摇晃。
沈墨言被晃得头晕,忍不住再用力推开他。
知道他的心?她就是知道他的心上只有梁玫谊一人啊,否则那夜他怎么会与梁玫谊抱得难分难舍。
白圣修愤恨的咬着唇,气急败坏的瞪着她不吭声的红脸,适才热吻的证据还在她脸上,娇嫣的脸蛋,红肿的双唇,在在都说明她曾经跟他一起投入的不是吗?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她坚定的道,他对她只是一时迷乱,相信他现在要抽身应该不会太难。
“为什么不行?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下去?!”他不以为然的缓缓扣上胸前钮扣,愤怒的眼光瞪着她,难不成她要告诉他,刚刚全是一场错误吗?
她是他生平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啊,他猜想不透,她为何老是要躲闪他,他又不是染有危险疾病,或是什么可怕大恶魔。
可恶!越想越气恼起来,好几次扣子还差点扣歪掉。
“因为……”沈墨言有些被吓到,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圣修有这么情绪明显的时候,以往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待人,一副天塌了也不关他的事。
如今他这般气极,是因为她的拒绝吗?
“因为什么?你连个理由也讲不出来?”白圣修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的看着她。
“我……没有。”她急欲想说出个理由,但又好怕一说出来以后,事情就会这样成定局。
他真的跟梁玫谊是一对情侣。
也许她不说出来,事情就不会是真的……她心里一迳乡愿的揣测,不愿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见她结巴不已,快要掉泪的模样,白圣修深叹一口气,走近她,为她把凌乱的衣着整理好。
“墨言。”他低低切切唤着她的名字。
她仰头望他,眼眶里盛满的泪水滴滴滑下。
“别哭。我不会再生气了,你别哭。”晶莹泪珠满载着她深深忧愁,她的啜泣的模样叫他不舍。
他搂着她,像诱哄小孩般,轻轻拍着她的背,给予勇气。
她情不自禁的双手揽住他的腰,他身上的体热温暖了她,但她的心却还是感到好冷,怎么办?她爱上不该爱的人了。
痛苦与绝望爬上她的心,这边敲,那边打,像要把她整颗心敲烂似的。
“圣修……”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难过得再度掉出泪来。
第六章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沈墨言匆地幽幽长叹,露出几许哀愁。
让一进房门的沈墨心,听得眉头全皱起来。
“干么,你恋爱了?”她挺着五个多月身孕大肚走进来,迳自坐在床沿,一脸不解的眼神睇着她。
沈墨言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狼狈中还狠瞪一眼过去。
“哪有。”矢口否认姊姊的猜测。
沈墨心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她只是随便说说,会惹来那么大的反应啊,还真是印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喔,那个人是照片里的男人吗?”她随手一指,直指妹妹摆放在床头多年的照片。
照片里,是天文社五个成员,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白圣修就站在她身后,只手搭着她的肩头,沉静笑眼的模样像是个默默守候她的守护者。
“不是啦。”沈墨言红着脸,再度否定。
“喔,我瞧瞧。”一把拿起相框,沈墨心瞠大美目,打算瞧个仔细,这照片不论看几次,都会有一样的感觉,照片里的男人是喜欢妹妹的。
啧啧啧,可惜妹妹跟她一样也是头大笨牛。
又蠢又固执。
“你别闹了啦,姊。”要不是因为姊姊现在是大肚子,她早跳过去抢下照片了,偏偏姊姊肚子那么大,害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气到干瞪眼。
突然一个信封从相框底处溜了出来。
“这是什么?”沈墨心怔了怔,捡起掉在她腿上的信封。
还是未拆的呦。
“呃——”沈墨言迟疑了一下,这个信封似乎有点眼熟。
“这是你的信吧!”沈墨心将相框交给妹妹,好奇的翻转起白色信封,但信封口黏得很死,她又翻回正面,看着其上凤舞般的苍劲字迹——墨言。
“这是谁写的,为什么你不拆开来看?”沈墨心看着还在发呆的妹妹,她倒是说句话啊!
说,信是谁写的?
沈墨言看着信封,那熟悉的字迹是她现在每天都会接触到的……
那是白圣修的字。
记忆一下子被唤起,她记得那年他要离开台湾去英国求学前,曾交给她这封信跟照片,但当时她还耿耿于怀那晚他抱梁玫谊的事,于是气恼之下就把信封跟照片全塞到抽屉里。
眼不见为净。
直到半年后,她整理抽屉时发现照片跟信,照片被她放进相框中,但信封就一直末拆保存到现在。
“你快拆开来看看。”其实是她自己想看啦。沈墨心最受不了这种信件不拆的状况,不拆开怎知里面写的是什么?
而且她有个直觉,这封信是那个男生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