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诱惑?你!"天地良心,她可没有。
"还敢说!你没听过所谓'以退为进'就是最大的诱惑招数吗?那时候你一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样子,害我也急了,心想不把这小蠢蛋先吃了,等会儿她被别人抢走,我可就损失大了。反正吃下肚就是我的了。"
他停歇口气,埋怨中有叹息。"那天的一时冲动,真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我本来有自信,绝对不会做出有损我医德的恶行。"
闷哼着,他又说:"可既然犯了错,只好认错、反省,该解决的先解决。你以为我为什么特地跑到府上打扰,还跟你爸妈说要他们把你交给我?光是要你入院,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已经在安排后路了,连这都不懂。"
"后路?"越听越混乱,莘园不知道他何时何地,竟想了这么一大堆,原来他真默默的做了这么多牺牲,而她一点都没有体认到。
东方淳已经等不及她想通,干脆将她拉上床,用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囚禁她说:"你再这样笨笨、傻傻,让我有机可乘,我就先身体力行地'讨债'了。"
"咦?我有欠你债?诊疗费不是……"
"谁在跟你提诊疗费?那天在车上,我们一吻结束之后,我不是说了,先把后续的挂在帐上,事到如今你想赖啊?"一手调皮的越过她的皮带,开始企图钻入她T恤底下。
"慢着、慢着,你的伤——"
"死不了的。"他封住她的小嘴说。"安静,让我好好的做。我可是忍耐又忍耐,我们终于不再是医生与患者,我的医德再也不必接受任何挑战,你再啰唆我就让你跟我一起入院。"
"不要。我、我这次一定要清清楚楚地听见!"鼓起最大的勇气,从刚刚谈到现在,她心里越来越确信他的"真心"是什么,但没有听到他明白的说出来,这次她绝不退缩。
握起粉拳,她押着他说:"你……心中的我到底是……什么?"
"维尼熊。"
她小脸一垮。
"趴趴熊。"
她泫然欲泣。
"哎呀,总之就是天底下所有最可爱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你可爱又好欺负。我要一直欺负下去,欺负到你七老八老,还会被我弄哭为止!"他烦了,顺口说着,将她压制在身下说。
原本正打算要放声大哭的莘园,眼睛一睁。"七老……八十?那……"
"别以为我会说什么爱啊不爱的,这种恶心巴啦的话,能从我这种酷又有形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吗?我可不想破坏形象。"他亲吻着她的颈项说。"就算你要我说'我爱你'我打死也不说。"
"可是你刚刚……说了。"
东方淳僵止了一下,他眯起眼,两手扣住她耳朵。"我要把那句话从你耳朵里揪出来,我没说。"
"你说、你说、你说了!"
"啰唆,闭嘴!"
他采取了最快速的封嘴方法,彻底的将她的抗议声以口水淹没。
白色的窗帘迎风飘送间,偶尔还会听到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喘息,为这间不甚宁静,经历小小风波的病室染上些许旖旎风光。
七彩缤纷的细碎花纸撒向天空,象征着又一对步入礼堂的新人迎向崭新的生活空间。
花瞿贤站在教堂台阶前方最隐僻的角落,打了个呵欠。
"花花,这下子连田田也结婚了,就你是孤家寡人,要不要也顺便捞一个新郎倌啊?这次靠东方家的门面,有不少好货色都在婚宴上露脸,怎么样,挑一个吧?"挽着老公的手腕,岳冶恬咬着小耳朵向花瞿贤宣扬婚姻的好处。
"谢了。看来看去都是些过时又滥用的货色,不是二手就是三手,搞不好是N手,我主张男人和食材一样,要新鲜的才好吃。"花瞿贤摇摇头,说道。"况且,结婚会害一个男人的鲜度降低,我没兴趣。"
"怎么会,我老公永远都是新鲜的。"
"请找别人去讲这种肉麻话,我不奉陪。"花瞿贤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刚好田田要扔她的新娘捧花了,你怎么可以缺席呢?快过去!"她一推,正巧把花瞿贤推进一伙迫切想结婚的女人堆中。
洋溢着幸福微笑,小鸟伊人的靠在东方淳身边的田莘园,当然不会错过好友的身影,她瞄好了定位,转过身,一抛。
呈现美丽的抛物状,捧花就像长了眼睛般,直接掉进了花瞿贤手中。
"恭喜,这下子花花也快好事临门了!"田莘园高兴地猛拍手说。"你一定要幸福喔!"
心里无奈的叹息,花瞿贤拿起捧花朝田莘园与岳冶恬的头上一敲说:"你们的鸡婆,我心领了。"在这大日子里,染染喜气,也是桩美事。
结婚,当然少不了新婚之夜。
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莘园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哄着东方淳进入浴室后,偷偷模模地将她买来的"秘密武器"放入冰箱中。
喀啦,伴随着开门声,头发如湿、刘海贴在颔前显得年轻好几岁,东方淳细眸钜细靡遗地将田莘园的全身瞄了一遍,满意于她里着毛茸茸浴袍,有如出水芙蓉的装扮上,最后锁定在她笑得有些诡谲的小脸。
"怪怪的喔,你在企划些什么?"彻底表露他恶质的本性,他一扬首,邪佞的舌忝唇说:"今晚想变花样我不反对,可是……你要敢说什么'等等'、'改天'我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唇噘得老高,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她摇头说:"没有哇,我什么都没有企划。"
他勾勾小指头,要她主动过来。
微微笑,她踩着小碎步到他身前。
他弯下腰,命令道:"KISS。"
她还是微笑,踮起脚跟,攀住他湿滑的颈项,送上香吻。他满意地搂住她的腰,在她意欲离开时,反手一缩,瞬间逼开了她的唇,加深这一吻。
"唔……"
"好甜。"东方淳语着。"你是糖做的吗?"
她摇着螓颈,喘息地说:"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唯一一次的请求,这真的是我的梦想耶。好嘛,答应我!"
"说吧,什么事?"流连在她澡后散发香味的颈间,他漫不经心地问。
"嗯……"喀呜叹息着,她小声地说:"今晚,让我做。"
他沙哑而充满男性的一笑。"当然好,不管多少次,我会让你做到投降为止。"
"真的?你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喔!"莘园眼睛陡地一亮。
蹙起好看的两道眉,东方淳不解她何必这么兴奋,新婚之夜就等于销魂之夜,谁会不做?"做"才是理所当然的!
"那,先躺到床上去。"她难得不害羞的,拉起他的手就直往大床上奔。
算了,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总之,今夜只要他的小妻子高兴,他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男人嘛,没有度量偶尔放纵一下妻子,怎么行呢?
"我躺好,那你呢?"他躺上床,摆平。
莘园诱惑地嘟起小嘴说:"我先帮你月兑下这件袍子…"
"今天到底吹什么风啊!"他一边任由她采取行动,实在好奇。
动作迅速的把袍子踢到床下,接着她小露香肩,让那雪白粉女敕的臂膀与魅惑的双丘阴影若隐若现,再说:"我会害羞啦,你可以先把眼睛闭一下下吗?"
嗯,虽然错过"美景"有点遗憾,但是等会儿他可以尽情饱览她的所有,那就暂且牺牲吧!
听从她要求的闭上双眼后,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可疑的声响,接着降临到他身上的是一阵奇凉无比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