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几次交手下来,她很肯定那家伙一定曾经对她的身体下过什么咒语,才会每次他一勾手指头,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哇,太可耻了,她什么时候成了如此的女人?
“好精彩喔,冶恬,你还挺会演独脚戏的,从罢刚到现在的表情,计有数十种之多耶!又红又白的,只要加上绿色,就可以当红绿灯标志了。”
冶恬毫不留情地往田莘园的鼻子掐下去:“你少说两句,没人嫌你哑巴。”
“痛、痛,求你饶了小的命吧,女王陛下。”
“饶你可以,罚你从现在开始都给我闭上嘴,不许再问多余的事了。”
田莘园张口要抗议,马上就被冶恬威胁的目光,吓得把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喝起自己的鸡尾酒。可是制止了一张嘴巴,冶恬忘了一旁还有一张嘴巴。
花圣贤冷淡地笑了笑:“你被上了?”
“噗!”这回,冶恬的啤酒可就真的夺“口”而出。
“哇,你好脏喔!”田莘园无辜地被喷到,大叫着。
冶恬哪理她的鸡猫子吼叫,以一双着火的眼睛,向着花圣贤咆哮说:“我才没有!谁、谁会和、那、那家伙——”
“原来他还没有得手啊。”花圣贤对着田莘园伸出手。“你输了,给我一千。”
“贤贤,你不是当真的吧?我们也只是说着好玩的嘛!”撒娇地偎近好友,田莘园不依地说着。
“不行,有关钱的事一律六亲不认,是我的原则。拿来!”花圣贤铁面无私地说。
“小气鬼!”心不甘情不愿的田莘园只好掏出钱包。
“你们两个从今天起不是我的朋友了。”冶恬双手插腰,左瞪右瞪地说。
“别说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嘛!”田莘园赔笑着说,“我们只是无聊,所以……”
“无聊到拿朋友的清白来打赌?哼!我真是交到了狐朋狗友。”
“哎啊,我比狗可爱多了,要我说,我会说是小猫咪哦。”
花圣贤把一千大钞收进口袋后说:“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该不会没见过报纸上,已经从所谓的:一夜’话题进展到了‘援助交际’这种事,我们不会因为你和他上床,就觉得你不是你,以性来判断一个人不是很奇怪吗?喜欢不喜欢那回事,和你的人格、道德有什么关联?”
“喔,说得好!花花大胆的发言。”田莘园拍手说。
冶恬垂头丧气地坐回酒吧边:“你们两个——我已经够苦恼了,别在那儿幸灾乐祸好不好。’’
田莘园安慰地说:“有什么苦恼就说出来吧,说不定我们的意见可以派上用场。”
“还能有什么问题,一定是冶恬虽然身体被他吸引,可是心跟不上脚步。要不就是冶恬喜欢他,但无法确定紫鸣臣的心意。”花圣贤酷酷地喝着冰伏特加说。
“……”冶恬用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花花。
“我说对了?”花圣贤微笑地说,“没什么好苦恼的,我说,你就上了吧!看到好吃的男人不吃掉,后悔的可是你自己。都二十六岁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送你。”
冶恬瞪着手上那只塑胶包装的小袋子:‘‘这……该不会是……”
“别惹病上身,那可就不好玩了。”花圣贤摇摇手说,“拜拜,我先走喽。”
竟留这种东西给她!冶恬尴尬而快速地把它丢人包包中。她才不会需要用到这种东西哩!她早就决定好了,自己的初次只能与她喜欢的男人,在浪漫的气氛下共同享用自己煮的晚餐,接着就是情话绵绵——等等,这个画面为什么会浮现紫鸣臣那家伙的脸啊!
冶恬赶紧挥开那些妄想,拿起酒杯朝吧台服务生说:“再给我一杯!”
今夜她要把“他”的影子给喝沉到太平洋的一万尺海底。
***
深夜,紫家大门的电钤突兀地响起。
张妈从被窝里爬起来,心想应该是今夜临时出门的岳小姐回来了,正打算去替她开门时,走到大厅就看到紫先生。
“张嫂不要紧,你去睡,我来开门。”
“可是……”
紫先生坚定地笑了笑。
张嫂只好又踱回自己房间。唉,岳小姐也真是的,竟然这么晚才回来,抬头一看时间,都半夜两点了。希望主人不会因此而生气。
鹃臣打开大门,只见一位娇小圆脸的女子扶着岳冶恬,看到他就连忙开口道歉说:“抱歉,冶恬和我们在一起喝酒,想不到喝到这个时间,吵到您了吧?”
女子慌张地摇着好友说:“冶恬,醒醒,到家喽!”
“嗯?别吵,我还要喝……”
鸣臣冷漠地伸手说:“把她交给我吧,时间这么晚了,别让她吵到别人。”
“喔,好,不好意思,就麻烦您照顾她了。我叫的车子还在那边等我呢!”将烂醉如泥的朋友托给了鸣臣,娇小的她三步并两步地走下了台阶。
竟把自己喝成这副德行!
鸥臣对于不懂得“节制”两字的人,向来没有耐性,只见他将冶恬拖进了屋子,丢到客厅的沙发上,便掉头走入饭厅倒了杯水出来。
拍着她酒醉醉红的双颊说:“醒醒,把这杯水喝了,冶恬。”“唔?嗯……好……想吐……”想吐?“等等,别吐在这儿!”说时迟那时快,冶恬呜咽一声就往正巧抱住她身子的鸣臣身上一吐。
这下子,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她的呕吐物。鸥臣长叹一声:“你这算是报复我曾经弄得你一身狼狈吗?小酒鬼。”
“呜……呜呜……”还在频频作呕的她,意识不清地攀住他。
不得已的,他只好拦腰将她抱起,朝她的寝室走去。
***
鸥臣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冲了战斗澡出来,再回头照顾那位已经醉得不知天南地北,躺在自己床上舒服地呼呼大睡的小姐。
以扭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脸:“这身衣服也脏了,不换掉不行。冶恬?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喂,醒醒!”
可叫了半天她就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不得已,鸣臣只好自己动手先找出一件干净的睡衣,再动手解开她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随着被解开的钮扣,揭露出她莹白粉泽的芳肤,柔软起伏的酥胸被包裹在蕾丝花边的鹅黄衬衣中……
这是上帝给他的道德考验,或是恶魔赠与的罪恶陷阱?
鸣臣强迫自己不要想人非非,专心地月兑掉了她上半身的衬衫后,转向她纤细的腰肢所包裹的紧身牛仔裤。
一边与自己内心涌现的本能对抗,一边亲手月兑掉这件牛仔裤,鹃臣一鼓作气地抽掉它,扔到床下,冶恬仍旧是一脸天真无邪和有如洁白天使般毫无知觉的睡脸,但揭穿真面目,她真是个满身罪孽的小恶魔——
以修长美丽的长腿、纤纤细腰与圆润酥胸,频频向他招手的小恶魔!
“要不是你睡着了,我肯定要打红你的!”忿忿地抱怨着,他还是走进浴室,重新端了一盆冷水来为她擦洗身子。总不能就让她带着一身呕吐物的臭味睡觉吧?
坐在她身旁,他拉起她的手臂,细心地擦拭起来。
“唔……”
冰冷的毛巾贴在皮肤上的触感,似乎唤醒了一点她的意识。
“冶恬?”要是她醒了,就把她扔进浴室里去!鹃臣打定主意地想。
“……别停……好舒服……”她喃喃地说道。
“张开眼,看着我,冶恬!”他拍拍她的脸颊,不打算放她回到睡神的怀抱。
终于,她睁开一双酒意未褪的迷蒙大眼,焦点涣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