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导演蹙起一用,“黎亦安?”
“我拥有这座片厂。”他迅速的解释,“如果逾越了你的权限,我在此道歉。但,恐怕我必须坚持这摄影棚是绝对不能再使用了,出这么大的意外,可见得在这边拍片不必安全,你同意吗?”
“这个……”
“很好,有导演尊重演员的安全,我们大家都同意,今天拍片就到此结束,好吗?”亦去挑起一眉客气的说。
“我,我想是可以吧!”商导演踌躇的样子看进亦安的眼中。
“导演放心,我会尽快拔出空棚让阮红片组使用,相信我,我保证阮红一片的进度绝不会有半点耽搁。”他看到一分,“医生在哪里?派人去找了没有?”
“我不需要医生,我觉得很好。”瑞波皱眉头来抗议。
“是我需要,”亦安低声讽刺的说:“没有医生看过之前我不要你移动半步,听见了没?”
慢慢的,有人听亦安的吩咐移动,搬杂物的搬杂物,请医生的请医生,有位女子接近他们,“黎先生,你好。”
亦安不觉皱眉,“我认识你吗?”
女子微笑了一下,“现在不就认识了,”她伸出手,“我是在慧慧,一直很想见见最近娱乐圈最大头条新闻的主角,没想到你会来探我们这种小片子的班,真是让我太惊喜了。”
亦安礼貌的握了她的手,不到一秒就放开,“左慧慧小姐,我想你可以帮我个忙。”
“能帮你的忙是我最大的荣幸,5473857。”
“什么?”亦安愣了一下。
“我的电话号码,这不是你要我帮的忙吗?”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了,连暗示的阶段都直接跳过,“欢迎你随时CALL我,我绝对在家。”
“这个忙不需要电话。”亦安以最冰冷的声音说:“我只需要你替冷小姐拿块毛巾过来,如果不麻烦的话。”
那女人张大了嘴,瞪了他两秒,接着又换上虚伪的笑容,“不,一点也不麻烦。”皮笑内不笑的说:“当然好的。”
另一方面,瑞波旁边不知何时冒出一个高大俊挺的男子,“瑞波,你觉得怎么样?幸好你没受伤,我简直吓——”
“我很好,森哥。”瑞波居然小鸟依人的靠到他的手臂上,“谢谢你的关心,稍微吓到一下已,没什么,你能想到我真是太好了。”
亦安压抑分开他们两人的冲动,他认出那高大男子正是剧中男主角,那位享有特权的能在片中对瑞波饰演的阮红动手动脚的的男人,不理智的占有欲抬头时,亦安能有的选择仅一个,他转身离开前大声对众人说:“找个人来照顾冷小姐,商导演,有空吗?我想我们必须谈谈如何善后。”
身后,他完全没接受到瑞波那怨妇似的如泣如诉的目光。
南强森却旁观者清的把怪异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黎亦安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瑞波。”
“什么?”瑞波眼瞳惊惶的大张一下,接着垂下眼睑长睫毛虚掩,“哈,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森哥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到那边的椅子坐好吗?我两腿发软,有点站不起来。”
“你确定要?我想最好还是等医生过来吧!”
“我自己身体我当然知道,我没有问题,我不想再坐在地上了。想明天报纸出现记者拍我没尊严跌倒在地的照片吗?保证丑得很精采。”
“好吧!我了解,形象就是形象。”南强森点了头,“我去搬张椅子过来,不用担心记者,我会让其雅挡他们的,
我想有人已经去通知你的经纪人了。“
“谢谢森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觉你谢错人了,救了你一命的可不是我,你知道,刚刚才那一幕真的惊险,连我这个大男人都吓一出身冷汗,感谢新老板居然动作那么迅速,反应灵敏得救下你的小命,很少见这么镇静又能处理大局的男人,况后还那么年轻有为,怪不得左慧慧口水都在流下来。”
瑞波眼神暗沉一下了,闪烁着,“他处处完美,不是吗?”
“我没说得那么夸张吧?”南强森关心她看一眼,“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似乎和他有点不同。”
“吓坏了。”她启唇笑了笑:“拜托,椅子再不出现,我就躲地这么睡着了。南大哥,好心点吧!”她举起双手拜托。
“真拿你没办法,等我一下。”他站起身来,正要搬椅子,已经有一位工人打扮的道具的工人带着一张椅子经过,“喂,这位小扮,椅子你要拿到哪里去?不用的话拿给我。”
道具工抬头又迅速的低头说:“椅子是导演说要收起来的。”
“没关系,给我吧。”强森走过去,拍拍道具小扮的肩,“放心,是冷瑞波要坐,导演不会介意的,把它给我吧。”
小堡点个头。放下椅子,匆匆抛下一句话说:“用完就扔在一旁,我自会收起来的。”然后急忙的走了。
强森捉起椅子,回到瑞波的身边,“你看,好歹帮你要到了张了椅子,要不要告诉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位处处完美的新老板——”
瑞波噘起以唇,“你瞧瞧,拿来一张椅子还要争功,上面都被刮出一条条的痕来了,你哪里弄来的椅子?”
仔细看还真让瑞波说对了,“导演真是省钱,居然连这么破的椅子都还要人家一张张收起来,真是为难道具工作人员们。”强森打开它,试坐了一下,“放心,椅子还很稳没有外表那么精,来吧,我抱你坐上椅子。”
瑞波才递出双手给强森。就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医生还没看过前谁也不许动她。”
她想也知道是谁,回眼瞪着黎亦安,“我想在坐在椅子上。”
“等医生说你可以动,你才可以动。”没半点商量口气的说。
“我没有缺胳臂或是断腿,我只是吓得有点动弹不得,实际上我觉得好多了,足以回家去——”
“我拉你一把撞到地面的那点伤你都忘了,除非我确定你毫发无伤,否则你不许给我移动半分。等到他说你没问题,其雅立刻会送你回家。”他语气轻柔却饱含指使口气的说。
她怒火高涨,究竟是谁应该比较大声?她是“病人”,难道不该听她的话,她张开口正预备给他一顿好骂,局外人却插手了。
“瑞波,黎先生说的有道理。”森哥叹口气说:“我们不希望看你受半点伤,所忍耐一定看情形再说。你没什么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医生很快就到了。”亦安缓缓的说:“不许动,晓得吗?”
他下完指令后期待大家都遵守,就像他的电脑一样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遵命,老板大人,你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她挖苦地说。
亦安抿着唇角,掉头离开,显然需要他指挥善后的事情还多着呢,轮不到她这个小小的女演员,地下情妇,同居几天下来,瑞被不禁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竟在想出这么蠢的主意,而她也答应了。同居一屋檐下的两个孤男寡女,却一都不敢碰彼此,……他怕一发不可收,紧要关头时听见她减停,瑞波却晓得自己担心只要他一碰,那身子就自有主张舍不得分开了,她不相信自己能自制到几分,更别提把“不”字说出口,柔情与热情的拉锯战,他们还能熬多久?
“你以为你骗过我吗?”
“啊?”瑞波自沉思中惊跳回来,“我骗你什么?”森哥朝她眨眼,“你是不是爱上我们新老板,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