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身上有许多条爪印是你留下的?“听见他捡东西的声音,瑞波依然胆小得不愿睁开眼,”很抱歉我的赤身冒犯了你,你可以睁开眼睛——我要出去了。“
悄然无声好一会儿,瑞波才缓慢的睁开眼,空无一人的室内教瑞波怅然若失,失去他的存在如在她心中挖出空茫茫的大洞,为什么会有有这种感觉?她是不是伤害到他了?瑞波皱眉想着,他出去前说的那句话——僵硬口气中略显无耐,这是怎么一回事?瑞波低头望着自己也同样不着半缕的身体,发生什么不是相当明显了吗?她喝醉了,而黎亦安毫无疑问的占了她的便宜。
宿醉的头痛选在这刻警铃大作起来,瑞波脸色一白捂住自己反胃欲呕的嘴——匆忙赶往浴室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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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澡后,瑞波终于又重新做人。
闻到阵阵飘过来的咖啡香味,瑞波更加相信自己的观察力,黎亦安不论做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并且尽善尽美。不期然旖旎缠绵的画面跃进她的脑海,他长有力的双手抬高她,亲密火热的推挤进入——停止,瑞波发觉自己身体已然起了女性的反应,包括脸上的红晕都说明了那幅突然冲进来的画面是确有其事,而不是光仅仅是幻想而已。
“嗨。”她站在厨房门口踌躇着,最后出声打了招呼。
“那是咖啡吗?它闻起来好香。”而他看起来好俊好潇洒,厨房宽敞的天空洒进一把把璀璨的阳光,光线跳跃在他发顶,闪闪发亮。
亦安抬起头来,停下手边正在倒的咖啡,目光简单的自她微微湿的长发到光果的脚丫子逡巡了一遍,然后重回她的脸上,“你最后决定和我和平共处了吗?”
“让我们说你那香得足以骗到一军营大小辟兵的咖啡,让‘大脑’将军决定举白旗诈降,等我满足了肚子里每一条咖啡虫之后,我们再看看能拿这场战争怎么办好了。”她卷起白浴袍宽大的袖子,勒紧她的腰带后往他靠过去。“我看到你穿着洛夫留在家中的衬衫,满合适你的。”
“洛夫常常留在你这儿吗?他有不少衣服在。”
“只有当他厌倦那些汲汲营营想跳上导演床好谋得一职半角的小女明星,又没地方可躲,他就会不请自来。而我已经很厌倦为我那处处留情的大哥扮演收容所了,或许下次我会告诉他躲到你的地方去。”
“多谢垂青,我敬谢不敏。”亦安摇摇他的头,“上次他在我公寓里面办过一场狂欢派对之后,恐怕我们安全警卫们已把他列入危险分子。我相信有人应该在洛夫的额头上刻‘狂人,闲人勿近’这几个大字。”
瑞波对他诙谐的用语不禁开心的笑开来,“做一个妹妹的,实在不该这么说——但你说得对!”
两人愉快的对笑着,有那么一刻他的眼神无比温柔,瑞波真怕自己又要醉了。她吞下最后几声笑,化为尴尬的咳嗽,“谢谢你为我煮咖啡。”
他微笑,“如果你好好哀求我,或许我会好心的露手绝技,为你煎个蛋卷如何?”
“噢,你是我的救星,我饿惨了,从昨天——”喝醉之后就没再这半点食物,加上深夜的“运动”……瑞波惊觉的噤口,伤疤太新,揭开会痛。
他了解的眼光没错过半点她的迟疑,递给她热腾腾温暖的马克杯,“喝吧,你的早餐一会儿就好了。”
靶激的用双掌包住马克杯,瑞波坐在自家的餐厅内,发觉在这冷冰冰的厨房中,有个男人与自己分享的感觉是如此之“对”。她搅动着黑色梦浊的流体,浅尝一口苦涩——你尝起来像瑞士巧克力——瑞波整个人冻住了,她没有……她没有对黎办安说过那句该死的话吧?她有吗?
“你的蛋卷与烘吐司,夫人,”亦安转身在桌上摆下一盘垂涎欲滴、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带我上床,盖博先生,与我。她的双眼开始瞪得有如银铃那么大了。
“老天,瑞波,我保证这蛋卷内没有毒药也没有半只苍蝇藏在里头,你用不着脸色发白的瞪着它瞧吧,只是蛋卷,不会咬你的。”
我能吻你吗?噢,天啊!噢,我的天啊!瑞波整个脑袋都被一涌而上的回忆占得满满的,羞愧得看见每一个画面中的自己如何勾引……黎亦安!
“好吧,不要蛋卷。”他皱眉,收起盘子。“你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吗?”
瑞波捂着自己的嘴,发出一声小小惊恐害怕的声音。
“你不会吐吧?该吐的不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几乎是‘强迫’了你!”瑞波不敢看着他的脸说。
亦安停了下来,盘子重新放回桌上,眼神则似松懈似谨慎似……他太快收起一切让表情回复原有的平静,“昨晚的事,我们两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错。不过我向来不太着重后悔的价值,人总是可以从错误中学习对吗?吃你的早餐,我们等一下再谈。”
她怎么可能再吃得下任何东西,太荒谬了,她几乎不敢相信她脑中一页页的回忆,要不是它那么历历在目,那么逼真——但她终究是吃下去了,不是囫囵吞枣,而是一口接一口机械化的吃下它,直到盘底朝天。
亦安递给她另一杯咖啡。
她应该要鼓起勇气,罪魁祸首是她。道歉,请求原谅,并且好它解释未来不会有相同的状况发生。瑞波心中不停忙碌的思考着,这全都是她的错,想到早上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劈口断定是“人家”占了她的便宜,现在瑞波浑身冰冷的想着,她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他?更糟的是,她是否给了黎亦安任何暗示——“天,这不是世界末日来临,瑞波。停止你那大难临头的表情。”他冷静的中断她的思绪。“我们是上床了没错,但这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我俩都没想到会这么早罢了。”
瑞波惊慌的拾起眼,“这根本不该发生的,我煞费苦心的躲——”
“逃避还是解决不了我们与日俱增的吸引力,你还不懂吗?酒醉只是一时借口,除非你有每次一喝醉就出门随手提个替死鬼的习惯,见鬼了,要不是亲身体验,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酒后乱‘性’的女人。”
瑞波一半生气一半羞愧的脸红着,“我不是,我是头一次喝醉酒,昨天我只想把自己灌醉忘掉些……那不重要,总之——打电话找你来纯粹是出于意外,百分之百的醉失了魂才会去做的事。”
“那么,你说你还有一堆候选人名单的事呢?那也是你编出来了虚乌有的事吗?没有成千上万候选人得以雀屏中选,荣登龙门与你冷大小姐上床?”
瑞波怒火填胸却又理亏,“不错,我真是瞎了眼才挑上你,换手其他人,今天早上怕不已经感激我赐给他们的荣宠,跪倒在本姑娘石榴裙角下亲吻我的脚趾头,哪像你这么不知好歹的骂人。”
“请原谅我表现是这么粗鲁不文,”他翘起半边唇角,半点笑意都没有的说:“幸好能及时弥补,我们这么说好了——显然有场婚礼的钟声正等着你我去敲响,瑞宝贝。”
以目瞪口呆来形容尚且是轻微的,“你不可能是说真的。”
“就像我昨夜突然发觉自己占有一个处女一样的不可能。”
“你会嫁的,我不只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还预备当你最后一个男人,”他霸道的口吻,柔情的眼光令瑞波难以抵挡,想要后退半步却发现自己早被包夹在椅背与他的手臂间,两人目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