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梦见他,不只一天。
“我命令你吻我。”她严肃的自她所埋首的地方抬起小脸,“既然你是我梦出来黎亦安,那你得听我的命令。”可爱俏皮的神采在她眼眸里跳跃,“吻我,快点。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亦安又想笑、又沮丧、又申吟的瞧她亲了嘴上、耳后与颈间王处。感谢她没想到“胸前”,那将会是他的致命所在。
他倚身向前,“我们打个商量,我吻你的话……你要乖乖听话回房间睡觉。”
她歪歪头,嘟起嘴,“你要我回去作别的梦吗?我们不是在我的梦中吗?”
“噢,好吧!”他迅速的让步,不需智商二00也有了解千万别和醉酒的人争论任何事——反正酒醒之后她也决不会承认失败。“我要你答应我作一个比较安全的梦,像是去迪斯来乐园玩,要不然去环游全世界也不错。”他诱哄的说。
她皱起眉,模样倍极可爱。“嗯……我还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你,那些听起来都不像和你玩亲亲这么好玩。况且——我没去迪斯奈,要怎么梦?”
“梦,宝贝,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只要你想梦见迪斯奈它就可以象你梦中的样子。我们谈成交易了?”
“嗯,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让她高兴的加上……“反正我随时可以再‘转台’,教你变得像前几天的梦里那样乖,我又可以对你使坏了。”
她天真的话让亦安下定决心,该是这位醉得异常清醒却又反常得很酒醉的瑞波姑娘,上床就寝的时候了。他按照她
的要求,弯在她清得如蜜的耳后根印下一吻,允许自己放肆的逗留,感受她娇躲阵阵需索的战栗。
“噢,我真的好喜欢你这样做,亦安。”她诚实的热情有最直率的信任。
“是吗?”他最后一遍吸吮她柔软如球的小耳垂,然后“啧”一声放开它。搂着瑞波那软瘫的身子,“或许最后两个吻你该暂时保留。”为了他现在脆弱得无法再抗拒的可怜自制着想。低头凝视她因酒与激情添色增艳而配红的双颊——他永远不会忘记她这到模样,不论未来如何。
她深吸口气,执意再拉下他的头来,“交易就是交易,你不能赖皮。”
事实,他也没让她费太大力气来说服。他情愿——过分情愿的让她扳下自己的颈子,并且毫不“抵抗”就让她获得唇的一吻,他乐意到哄她张开嘴接受他入侵的舌头与她共舞,嬉戏漫游在她唇内完美的丝绒天堂内。
说这是“吻”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战栗的激情中,亦安只能感觉她柔软的唇有多么情愿付出她全心的热情,深深的把他往喜悦的痛苦深渊中吸引过去。
“噢,亦安。”就算是她小声的轻哼与呢喃都有同样显著的效果,“我的天啊!”她在他抬头停止这一吻时,害羞的埋首在他胸前说:“它感觉好好。”
“真高兴你喜欢。”苦笑着说,并迅速的在她颈上亲了一口。“喏,这是你的三个吻,该回去作你安全的美梦了。起码今晚我们两人还有一个人可以安稳并且安全的入睡。”
他夜晚肯定会被瑞波的热情给毁了,怎么可能在过这等热情反应之后,还回头去面对冷冰冰的电脑与他一尘不染的书房?他该做什么事情来打发掉这将会纠缠他好一阵子的美好回忆?有件事亦安倒非常确信——冷瑞波将会有最快速度成为他的情人,天杀的,她非同意不可。
经过这样热情的夜晚插曲,亦安原来打算给她一点转回喘息空间的体贴心意也到此烟消飞灭。计划有所改变,他无法再等待瑞波醒来发现他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并且安分接受事实成为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亦安野蛮的想着,这种粗鲁跋扈的说法瑞波不会欣赏,但亦安发觉到自己对瑞波有股地从未体验过的占有欲,那股强烈的冲动只差没让他买下冷瑞波的所有要。亦安必须费力的提醒自己,女人——有些女人不喜欢让人看待成某样财产。瑞波就是其中之一。他不能把她当成环华片厂一样的买下——多可借,无疑事情将会简单得多。
然而亦安早已发现在他事事顺心的人生旅途上,唯有碰上瑞波的事让他受挫良多,这也许就是她最让自己吸引的一点,晓得老天爷没剥夺他所有挑战的乐趣,真是教人无限感激。她可是个千古难见的挑战,自始至今——他预期未来还有许多同样的挑战——至终。
他坚定担轻柔的扳下瑞波的双臂,往她卧室的方向轻轻推促,“去吧,当个乖孩子。”
“遵命,完美先生。”她歪歪斜斜的走了一两步,嘴里还咯咯笑着,“真好玩,在梦中走路好像在云中散步,连路都会飘。好玩好玩。”她转身面对他并倒退走说:“瞧,我可以倒着走路也不会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眨眼瑞波已经绊到身后一张长椅,眼看着就要跌了个倒栽葱,亦安也不懂自己何时能反应如闪电,总之他两个大步缩短距离瑞波的后脑勺敲上大理石地面前,牢牢的抱住了她。
“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瑞波孩子气的拍着双手,“梦中怎么会有人摔倒受伤呢?一点都不可能,你一定会来救我。”
亦安还勉强在呼吸与平衡自己,这姑娘需要的是一顿好打,唯一没让亦安动手的理由是他两手正忙着抱起她。
“我着我还是亲自送你上床比较快。”他自言自语。“你的香闺在哪儿,夫人?”
“嘻,你学古人讲话真好玩。”瑞波轻松的揽着他颈子,抚模着他的脑后发尾说:“前面右转,第二间就是我的寝室。”瑞波突然皱起眉说:“哇,这个梦还真是逼真。我的屋子能梦到这么细节真是少见,我们现在做什么呀?”
有一刻亦还以为她清醒了,她那一大串话讲起来还真是条理分明,“我们正朝你的房迈进,小姐,你醒了吗?”
“哟,盖博先生,你说这是什么话?我雯丽小姐又没昏倒在你的魅力之下,难不成我脑筋不清醒吗?我当然是醒着的。”她盈盈笑着,灿烂如春阳暖花绽放。“我晓得我们正要上床去对不对?你生了我好久的气,我又因为生产痛得要死余悸犹存不肯陪你上床,害得你多口禁欲煎熬难耐。没关系,我也是欲拒还迎的,我保证明早上起床不会骂你是个郎心狗肺的色鬼,这样好吗?让我们快快上床吧!”
这些剧情听起来是否有点耳熟?敢情瑞波把自己当成费雯丽,而他而成克拉克盖博,他们正在“飘”里面演出呢。
她还是没醒。亦安压下一声遗憾的叹息,举步往她的房间走。抱着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瑞波,他游刃有余的腾出手来开门,门内与他预期相当女性化的空间有点距离。它相当简单朴素,以鹅黄温暖色调为主,一张中等大小的双人床靠墙而摆,摩登现代的直立灯提供静温沉稳的力量,占满所有地面空间的大本小本的专业戏剧书刊,以及东堆一簇西积一墙的电影、戏剧、舞台剧录影带,不仔细看会错过她那昂贵的棕色长毛地毯。
原来这就是大明星的香闺。亦安突然有种闯入神圣国度的感觉,世界上数不清的冷瑞波影迷也愿意花费无数代价,只为一窥他们心中银幕女神的生活空间。与别人相较之下……他能了解多少的她?瑞波却还在这时候不安于“抱”的摇晃着双腿。